王婆坐在西门庆旁边,好像是没听到一般,阴翳的眼神看着桌子上的酒菜,默不作声。
西门庆转过头,对着王婆说道:“干娘有没有什么办法,莫非咱们要功亏一篑不成?”
“恩威并施,笼络人心,不愧是武松的哥哥,竟然还有几分手段。”
王婆轻蔑一笑。
“不过,成也萧何败萧何。武达找的这些泼皮无赖虽然能成事,但是也能坏事。要对付这些混混,轻而易举。”
王婆喝着酒,眼神不断扫视着地上的家丁,神情阴翳。
这一番话倒是让西门庆眼前一亮,赶忙上前倒酒。
“干娘,计将安出?”
“那几个泼皮无赖我原先也认得,本是跟着花子虚整日里胡混的。为首的是一个叫段景住的。”
“这段景住省的黄发赤须,骨瘦形粗,被人称作金毛犬。我们只要对付这个,其他的不用考虑。”
“这段景住平日里最大的爱好就是马,之前还曾盗过花子虚的宝马,被人按下过。”
“如果我猜得不错,现在有了钱的金毛犬,肯定在阳谷县的马市转悠,只要略施小计,不愁不为我们所用。”
西门庆放下酒壶,迫不及待询问:“干娘莫要卖关子,事成之后我在予您十吊钱。”
王婆从到西门庆的耳边,小声的嘀咕几句,却是把西门庆的眼睛越说越亮,当即就拍板定下:“就这么干。”
第二天一早,阳谷县郊外的马市。
在马市的核心区域,西门庆的家丁正拿着礼物,递给眼前一个白白净净的人。
这个就是马市明面上的掌柜,姓杨,和西门庆家有一点亲戚关系。
杨掌柜收了礼物,拍了拍胸脯:“放心,这件事包在我身上,我保证段景住那厮生不如死。”
家丁微微摇头:“他生不如死我家大官人不关心,大官人的意思是让他,为我们所用。”
杨掌柜点了点头,转身出去。
段景住在马市溜达闲逛,他平生最喜欢马,只要有点时间,就过来看看,今日里手里有了钱,更是想买上同一匹,送给武达,好拉近关系。
“金毛犬!”
段景住忽然听到有人在背后叫他,刚一回头,便见到一匹瘦马倒在地上,口吐白沫。
眼看着是活不了了。
“你这厮,看马便看马,为何要下此毒手。”
“我没有,我都不认识……”
还不等段景住说完,周围的人便一拥而上,拳脚犹如雨点一般,落在身上。
一盏茶的功夫,段景住北三五个壮汉架着,从马市了带了出去。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段景住磕头如捣蒜,身体不住地颤抖。
都这个时候了,他那里还不知道,这是被人算计了。
杨掌柜坐在太师椅上喝茶,都没往下看过一眼,一边的佣人手拿尖刀,撕拉一声,将段景住的衣服撕开。
冰冷的刀锋抵在胸口的位置。
“金毛犬,你在我的马场,弄死我的宝马,是不是太不给我面子了?”杨掌柜喝着茶水,说话慢条斯理。
“杨掌柜,有话好说,有话好说。”段景住吓得屁滚尿流,不停的挣扎。
“砰!”
滚烫的茶杯直接仍在段景住的头上,鲜血混着茶水,从头上低落。
“一句话,你是要活要死?”
一双眼镜死死的盯着段景住,但凡一句话不对,手里的尖刀就要捅进去。
“要活,要活。杨掌柜有事尽管吩咐。”
“好。”
“听说,你最近跟城东的武大郎走的挺近。我这个人最近比较喜欢吃炊饼,你去帮我请他来一趟吧。时间就定在半夜子时怎么样?”
段景住听得心里一沉,这个时间,分明是让自己去绑人。
“嗯?”
杨掌柜眼神一凝。
佣人手中的尖刀顿时切在段景住的皮肤上,剧烈的疼痛和鲜血的灼热感,让他瞬间清醒。
“我去,我去。”
入夜。
武达抱着潘金莲,耳鬓厮磨。
“娘子,昨天是为夫喝了点酒,睡过去了,要不咱们从新来过?”武达略显尴尬,谁能想到自己竟然是一杯倒。
潘金莲有些羞涩的看着武达一眼,不止怎地,心里的小兔子,好像是跳得厉害。
稍微喘了几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
潘金莲按住了躁动不安的武达,微微地摇了摇头。
从柜子里拿出床铺和床板,直接扑在了地上,根本不给武达同房的机会。
“娘子怎么睡在地上?”
“大朗莫非是忘了?不是大郎说的么,要等叔叔回来,在他的见证下,我们在同房的。”
武达一拍脑袋,前身好像是真的说过这句话,说是要等武松回来一起吃酒,然后才能同房。
懊恼的拍了拍脑袋,武达此时也不好反悔。
索性,直接走了过来。
“娘子,你还是睡在床上吧。”
粗壮的手臂拦过潘金莲的纤纤细腰,将她软若无骨的身子直接抱起,仍在床榻上。
“官人,不要啊。”
不就是不能同房么,武达并不在意。
老子花样这么多,活人还能让尿憋死,大运河不让走,还不能羊肠小路么,前两天做炊饼的时候就没玩尽兴,今天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