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凡大斧轮动两下破掉上面的锁，一脚将面前的门踹开，一股腥风袭来，灰尘飘动。

叶凡眯缝着眼睛，将巨斧横在身前，警惕的看着里面，发现并没有人，有不少刀具，上面还有干涸的血迹，一块玻璃瓶碎渣，一把椅子，一根手指粗的麻绳，上面全部都是干褐色的血迹。

地板上还有不少碎玻璃，血腥味弥漫房间。

叶凡看着凳子上的血痕，很多都是硬生生用指甲抠出来的，他仿佛看到了一个捆绑在上面挣扎的灵魂，另外一个人手持各种刀具，神色疯狂，兴奋的割肉挑筋。

“老江头到底受了多少罪。”

叶凡提着斧子搜查后并没有发现人的迹象，他蹲下来从地上捡起几根白色的头发，还有几根弯曲的黑毛。

“老江头的白发，刘彪的胡子。”叶凡又搜查里面的情况，并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东西，“刘彪把老头转移走了。”

“刚刚我从下面上来并没有看到刘彪，他应该把老头转移到5楼去审问。”叶凡看一下时间差不多两点，沉吟片刻后，他拿出手机拨打了110的电话。

报完警以后，叶凡提着巨斧向5楼走去，这个刘彪是一切事情的起源，罪大恶极，对于嫉恶如仇的叶凡，这种事根本忍不了，必须将他绳之于法。

凌晨两点的时间段，天变得更加黑暗，阴森冰冷的寒气抽离空气里最后的温暖，站在长廊里犹如行走在阴寒之地，公寓内的歌声依旧存在，这里仿佛变成通往地狱的黄泉路，淡淡的血腥味从楼上飘来。

叶凡的心一下子提起来，提着巨斧小心翼翼的来到5楼，血腥味变得更加浓郁，侧耳听到黑暗深处有凄惨的叫声、谩骂声、铁具的碰撞声，宛如地狱的恶鬼在嘶吼。

“畜生。”

叶凡眼底闪过一抹冰冷，慢慢向里面走去，很快来到最深处的房间，房门微微虚掩，一股浓郁的血腥味从房间里飘出来，顺着门缝叶凡看到一副血腥的画面。

一个凳子上帮着一个血肉模糊的老人，他被一张网从头上套住，全身血肉绷紧突出，老脸憋的通红，身上突出的血肉已经多处被割掉，鲜血流淌在椅子上，滴落滴答的落在地上，老人脸色煞白，但一双眼睛却无比坚定，死死的盯着面前的人。

刘彪一手拿着手术刀，一手拿着一块血肉，神色极度疯狂，嘴里还在嚼动，鲜血顺着嘴角流淌。

“老家伙，我不信你能坚持下去，没有人能够在凌迟酷刑下坚持到最后，老祖宗发明的东西就是专门对付你这种意志力坚定的人。”刘彪给老家伙一巴掌，冷漠道：“东西交出来，把名下房产金钱全部给我，我可以饶你一命。”

“呸！你……做梦。”老江头冷漠说道：“你们这群畜生，杀了柳丫头就不要想从我这里得到一分钱。”

“老不死的，我说过多少次，她不是我杀的，我爱他还来不及怎么舍得杀他。”刘彪疯狂吼道，来回给了老头几巴掌。

叶凡在门口紧紧握住手里的巨斧，眼底出现煞气，这个刘彪已经超越做人的底线，猪狗不如。

可柳念珠真的不是他杀的吗？

叶凡脑海里闪过疑问，不过对于这种人的话他是不会相信的，他只相信自己的手段。

“就算不是你，你也逃脱不了关系，你还是杀了我吧。”老头态度很强硬，“老夫当兵三十载，何等场面没见过，你这种小儿科罢了，就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你……真以为我敢杀你，找死的狗东西。”刘彪气的发疯，拿起手里的手术刀就要扎向老头的眼睛。

“住手。”

叶凡瞬间推门而入，双手轮动手里的巨斧，呼呼嗡鸣声一闪而过，刘彪的手瞬间被砍断，鲜血喷射到老阴头的脸上。

“啊！谁尼玛暗算我。”刘彪发出惨叫，抬头看向面目愤怒的叶凡。

叶凡根本不给他反应的时间，上去就是一脚将刘彪蹬个跟头，同时双手连续挥动巨斧，将刘彪的两只脚一只手敲碎。

“……我擦尼玛……”

“啊！”

刘彪惊恐的看着叶凡，同时嘴里惨叫和怒骂。

叶凡拿起旁边一块布条，将他嘴塞上，冷漠道：“一会在收拾你。”

回过头，叶凡拿出自己兜里的军刀，反手两下将老江头的身上的网子割裂，绳子割断，拿出手机拨打120救护车。

老江头从始至终都没有说一句话，直勾勾的看着叶凡所做的一切。

叶凡见老头一直不说话，已经猜到他心中所想，直截了当道：“老人家，我是珠儿的朋友，我今天来是调查当年到底是谁害死她的。”

“朋友？”

老江头直勾勾的看着叶凡的眼睛，发现对方双目干净平淡，倒不像是个坏人，“我从未听过柳丫头提起过她有你这样的朋友，你如何证明和他们不是一样的目的？”

“我是滨城旧日游乐园里面神话体验馆的老板，以前有幸见过珠儿，我们也算是一见如故，虽然平时很少联系，关系一直都很好。”叶凡说谎脸都不红一下，指着道具斧头上一座黑色天宫的标记，“这是我体验馆的标志。”

老头一愣，他作为滨城原住居民，旧日游乐园他确实知道，这个天宫图案他也曾经在里面见过，可看叶凡出手狠辣，动作迅猛，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体验馆老板，更像是一个行走在黑暗里的杀手。

“刚刚在三楼我看到刘老头和胖儿子已经将柳念珠的尸体转移，打算掩埋，四楼的401和408房间的住户已经被我捆绑，还有这个大胡子刘彪，他也是强女干珠儿的罪魁祸首，你不说也没关系，我一会好好逼供他也行。”

叶凡很快的将柳念珠遇害的经过说了一遍，当然有些东西没有告诉老头，接着拿出电话，打开110通话记录，这证明他是好人不是坏人，毕竟没有哪个坏人会报警。

老江头见叶凡说的有鼻子有眼儿，加上他样貌确实不像坏人，也就相信他了，浑浊的眼睛闪烁着泪花，“我可怜的孩子被这个畜生糟蹋了。”

叶凡心里叹息，这位被割肉断骨没有丝毫反应的老人家，在谈到柳念珠的时候眼睛湿润了。

可能孤独的空穴老人对情感更加重视，特别是这种从战场归来的老兵，经历过炮火的洗礼，更能明白真情的可贵。

“我和柳丫头很早就认识，她是个很懂事的丫头，在这里对我们几个老家伙特别孝顺，她很善良……”

叶凡知道老人叫江军，是一位老兵，无儿无女，认识柳念珠以后就把她当亲孙女对待，本来想等自己归西以后把名下房产都给柳念珠，没想到她在两年前遭到羞辱后，最终失踪，这让一位老人确实难以接受。

“那段时间我并不知道柳丫头被羞辱，但能感受到她的情绪不对，后来我发现她手上和身体上总会出现一条条血纹，看上去像是纹身，每一天都会增多，很诡异，当时我还嘱咐她小姑娘不要学坏。”江军说完一下子苍老了很多，“她和她母亲吵架，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来找我聊天。”

“她和母亲的关系不好吗？而且，他父亲呢？”叶凡从开始就很奇怪，柳念珠为什么只接回来母亲，她父亲为什么没接回来。

“她父亲病重一直住院，后来病发身亡，母亲精神受到严重刺激，有点精神分裂症，所以母女二人总会吵架，特别是知道她在夜总会上班，更是生气，病情也严重不少。”江军叹息道：“我也曾劝说过她，可从另外一方面也能理解。”

叶凡眨巴一下眼睛，她母亲有精神分裂症，她身上突然出现血纹，这两点引起他的注意，“江老，我能去柳念珠的房间看看吗？”

“可以，她住在三楼最后一个房间。”江军说道。

三楼最后一个房间，那不就是里面有一张蜘蛛网，上面躺着一个红衣女的房间吗？

叶凡在门外看过，原来那个房间就是柳念珠的房间，脑海里已经对结果有一个大概的结果，目前还只是个猜测。

叶凡又了解从江军那里了解一下情况，提着斧头看向刘彪走去，冷漠道：“你这个罪魁祸首，强女干、谋取拆迁房、骗取国家财产，任何一项罪名都足矣治罪于你。”

“哈哈……你算个上面东西，凭什么……”

“啪！”

叶凡上去就是一大嘴巴子，冷漠道：“说我留你一条狗命，不说我让你生不如死。”

叶凡这一会干翻好几个人，加上灵眸的特性，让刘彪恐惧，赶忙将自己所有事情全盘托出。

“你强暴柳念珠并非本意？这话你骗鬼吗？”叶凡冷漠的说道。

“当时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内心中总有一个声音告诉我，让我强暴她，强暴她，我是喜欢她，但还不至于喜欢到这种程度，而且，她死了以后，我也并不好过，每天晚上总会梦见有鬼躺在我床边。”刘彪说道。

叶凡嗅到一股不同寻常的味道，沉吟片刻道：“你们去的夜总会叫什么名字？”

“天上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