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说，只要我知道的全部告诉你，求你不要杀我。”地中海男子精神早已崩溃，别说叶凡问话，就算是让他吃屎都不会犹豫。

“你是什么人，在这里住多久了？”

“我是给夜总会拉皮条，在这里住差不多八年。”地中海男子说道。

“那你一定知道这里发生什么事情？”叶凡没想到这货还是一个长期住户。

地中海有些犹豫。

“两年前一个夜总会女子在这里失踪，并且被人杀死，碎尸后藏到水箱里，是不是你干的？”叶凡灵眸在黑夜中格外的明亮，再加上冰冷笃定的语气让地中海男子更加崩溃。

“不不不……跟我没关系，不是我杀的……不是我杀的……”地中海男子更加崩溃，说话的语气有些语无伦次。

叶凡知道他一定知道不少内情，上去就是一巴掌，简单粗暴的方式让他清醒不少，“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要不然我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地中海男子根本不敢犹豫，“柳念珠是联邦戏剧学院的高材生，人很漂亮，并且很有才华，特别是她唱歌很好听，是我们夜总会的头牌之一，因为她是我拉进来的，根据夜总会规则，她的时间安排都以我这边优先考虑。”

叶凡终于敲定任务中说的女孩就是柳念珠，可介绍中说她是一个想当歌星的善良女孩，可地中海言论中的女孩，只是有才、漂亮、好像和善良不搭嘎。

“你用的什么方法将他拉到夜总会当小·姐的，是不是用强迫法。”叶凡冷漠的问道。

“不不不……不是，是她自愿的，而且她不是小·姐，只是陪酒陪唱，从不陪睡。”地中海男子赶忙解释道：“当时她跟我说家里父亲重病，需要一大笔钱，母亲因此着急上火，最终也病倒。”

“她没办法只好通过同学找上我，让我帮忙介绍快速赚钱的活，经过我介绍来到夜总会当陪酒小·姐，因为她长的漂亮，又是戏剧学院高材生，舞蹈功底不差，歌也唱的好听，很快就成为我们夜总会的头牌之一，在这里买了房子，将她母亲接过来。”

叶凡心里叹息，知道柳念珠是被生活所迫，在父母病重的情况下，她不看高额医药费，一个怀揣梦醒的少女最终被生活所迫，向现实低下头，不得不下海捞钱，只是即便生活在灯红酒绿的夜总会，她也没有就此沉沦其中，依旧守住自己最后的底线尊严，可见这个女孩也有着自己的坚持。

她的善良来自于她的内心，她的尊严来源于她的坚持。

这就和任务对上了。

梦想与现实的碰撞，谁还不低头。

叶凡觉得就算自己面对如此困境，也有可能作出柳念珠同样的选择。

“接着说，她的死是不是和你有关系？”叶凡微微眯缝着眼睛，冷漠的看着地中海男子。

“跟我没关系，大哥，真和我没关系，她成活我也有提成，她是我的主要经济来源，我怎么会害她。”

地中海男子吓的浑身发抖，“我们两个住在乐府公寓，一般情况下都会一起走，她接待客人多，每天都会喝不少酒，基本每天都是我去接她回来，而且她下班的时候也会给发微信。”

“只是那天晚上，我因为家里有点事情，所以就提前回来了，正常情况下她两点多的时候就会告诉我情况，可那天三点她都没有给我发微信，我有些担心，打算下楼看情况，看到她在一处小树林衣衫凌乱的坐在那里哭。”

“后来通过了解，我才知道她被人给强女干了，根据她的描述就是住在5楼的大胡子刘彪，他也去过我们那里消费，当时看上柳念珠，强烈要求让她陪睡，遭到拒绝后，还在夜总会里闹起来了，最终被保安轰出去了。”

“只是没想到这傻逼居然作出这种猪狗不如的事情，我当时特别生气，想要帮她报警，可她没同意，说不想声张，也不想让父母担心，最终这件事就这样算了。”

叶凡一直冷漠的直视地中海男子，根据他讲的线索，加上之前掌握的线索，相互链接后，叶凡脑海里已经出现了完整的剧情。

柳念珠在生活逼迫下，不得不向现实低头，选择下海捞金，只是常在江边走，哪有不湿鞋的道理，最终被夜总会的客人盯上，这里因为拆迁，各种设施报废，完全是一处作案的好地方，最终刘彪这种法律意识薄弱，人面兽性的家伙给强女干了。

这里面地中海男子和她的关系一直都是互利关系，看上去完全正常，可真的就正常吗？

叶凡对于拉皮条的人手段略有了解，干这个行业的大部分人都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何曾有过良知这种狗屁东西？

柳念珠不报警真的只是怕父母担心？如此的轻描淡写吗？

叶凡有些想不通。

“她是怎么死的？”

叶凡没有完全相信他的言辞，内心给他打个问号。

“我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地中海男子说道。

“不知道？”

叶凡眨巴一下眼睛，冷漠道：“把你知道的全说出来。”

“我本来想让她休息几天，可她非要坚持第二天继续上班，可不知道为什么她的状态一直都不太好，所以客人对她也不是很满意，晚上回来我总能听到她房间里有吵架的声音。”地中海男子说道。

“吵架的声音？和她母亲吗？”叶凡脑海里闪过一副母女吵架的画面，“继续说。”

“差不多过去一周的时候，她的状态好了很多，一个月后，有一天她晚上没来上班，我当时也挺奇怪的，只是并没有在意，在我们夜总会里面女人大姨妈的几天是不需要上班的，所以我当时并没有在意，可直到七天以后，她还是没来上班，并且房间内吵架声音也消失了。”

“我上前敲门也没人答应，打电话也没人接，又过去两天，依旧没有她的消息，敲门没回应以后，我找开锁公司打开房门后发现，里面早已人去楼空，不只是她消失了，她母亲也跟着消失了。”

“消失了？”

叶凡眨巴一下眼睛，他能看出来地中海男子没有说谎，柳念珠被杀的事情，她母亲肯定知道。

叶凡脑海里闪过那个拾荒老太太，问道：“你见过她母亲吗？”

“没有，她的私事我并不参与，这是我们行业内的规矩。”地中海男子说道。

叶凡没有说什么，这个任务前后基本都捋顺了，后期失踪的三人是刘家父子干的，柳念珠失踪怕是也跟他们父子脱不了关系。

会不会柳念珠在夜总会上班的事情被她母亲知道以后，老太太不仅没有心疼女儿，反而咒骂她，柳念珠因被强女干的原因，心态崩溃导致母女二人大吵起来。

另外一方面刘彪见柳念珠没有报警，双方都住在这里，他变得更加大胆，变本加厉的强暴柳念珠，最终导致柳念珠死前反扑被刘彪杀了以后，碎尸藏入水箱里。

刘老头不知道儿子的罪刑，觉得这是一个掩盖他实施计划的好机会，将三个老头抓住，来个暗度陈仓，占据这里的拆迁房。

“可刘老头说柳念珠并不是他们杀的，此话是他还蒙在鼓里，还是说刘彪为掩盖自己的丑恶，没有和他爹说此事。”

叶凡眉头微微皱起，现在线索是多了，事情也明了，可依旧无法确定到底是谁杀的柳念珠。

就如同甜甜圈一样，外面完整，里面却是空的，而案件最中心的东西才是破案的关键。

拾荒老太太、刘彪、柳念珠化成的执念。

我只要能找到他们三个关键人物，此案就能破掉，我的任务应该也能轻松完成。

叶凡抓起地中海男子的腿将他拉进屋里，把床单撕成条把他绑起来，冷漠道：“你敢跑，我就会打断你的狗腿。”

“放心吧，大哥，我肯定不跑，求你赶紧报警将我抓起来，这些年我也受够了。”地中海男子说道。

叶凡没有搭理他，转身向403房间走去，这里还有一个重要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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