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慧玲闻言,立马跳脚,“你个贱蹄子,赶紧去把我儿子放出来,我告诉你,要是他在里面吃了半点苦头,我就要你好看!”
“你这是什么意思?”陆轻蕊跟她装傻,“他进监狱关我什么事。”
陈慧玲骂道,“你少跟我装傻,树儿都跟我说了,是你联合奸夫把他弄进去的,陆轻蕊你行啊,嫁给我儿子没给他生个一儿半女不说,居然还敢出轨,看老娘今天不打死你。”
她说着,上手就要来打人。
今天的事情,陆轻蕊自认问心无愧,怎么可能让她打,于是闪身避开,面色冰冷,“他进去是自己作的,你跟我发什么脾气。”
“那你出轨,睡到别的男人床上也是树儿让你去的?”陈慧玲惯会踩人弱点,一击不中,再开口时直接将陆轻蕊定在原地。
婚内出轨,确实是她有错,陆轻蕊没办法不愧疚。
片刻间,陈慧玲的手狠狠抡在了陆轻蕊肩膀上,剧痛传来,疼的陆轻蕊倒吸一口凉气。
“贱货,我让你水性杨花,我让你害我儿子,我抽死你。”陈慧玲没有见好就收,反而是气焰愈涨,照着陆轻蕊脸上挠去。
陆轻蕊避开前面几下,最后躲闪不及,指甲便在她下巴和脖颈处留下长长一道血痕。
耿湘婷哪还能忍,连忙上前把人狠狠推开,“你闹够没有,再闹别怪我打人了。”
陈慧玲狠狠朝地上“呸”了一口,抬手指着陆轻蕊道,“你现在马上把我儿子给放出来。”
“你当警局是轻蕊开的,说放就放?”耿湘婷拦在陆轻蕊面前。
脖颈上的伤口火辣辣的疼,陆轻蕊缓缓神,看着陈慧玲,忽然觉得这种日子简直过够了。
收养茸茸的事情她可以再想办法,但她决不能让茸茸继续待在这样的家庭里。
绝不!
“好,我想办法把陈树放出来,但是我有条件。”她定定开口。
陈慧玲闻言,看着她问,“什么条件?”
陆轻蕊道,“我要和陈树离婚,到时候,茸茸必须归我。”
居然是这条件,陈慧玲听了,忙不迭开口答应,“行,你现在就去把人给我放出来。”
反正陆轻蕊这儿媳妇她本来就看不惯,离了正好,可以给她儿子找个更好的,至于那拖油瓶,谁要费那劲替她白养。
“如果没事,你可以走了。”条件说定,陆轻蕊开口赶人
陈慧玲也懒得留着看她,“你最好赶紧把人给我弄出来,否则后果自负。”她放完狠话,心满意足的离开。
目送她离开,陆轻蕊身体瞬间放松下来,她坐到身后沙发上,只觉得太阳穴鼓胀的生疼。
“你终于下定决心要离婚了?”耿湘婷却是满脸兴奋。
这些年来,无论她怎么劝说,陆轻蕊都不为所动,没想到今天终于想开了。
陆轻蕊抬眼,觑着她那高兴的神色,苦笑道,“都这时候了,你就别光顾着笑了,先帮我包扎一下伤口吧。”
耿湘婷这才想到正事,她去拿了医药箱,小心翼翼的替她伤口消毒,随口问道,“那陈树,你怎么放人啊?警察局那边又说不上话,还是说,你要去找顾北川?。”
若是不出意外,那么就只有这条路可走。
陆轻蕊没出声,有些头疼的揉揉脑袋,如果可以,她真希望能避开顾北川远远的。
处理好伤口,陆轻蕊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诶,等会儿,你还要回那边去住?”耿湘婷问。
陆轻蕊动作一顿,她这话提醒了自己,如今和陈树闹成这样,再回去住,指不定要出事。
耿湘婷见状,便道,“你还是别回去了,先搬我家来住段时间吧,等找好房子再搬就是。”
陆轻蕊失笑,调侃道,“搬进去还想赶我们走?我跟茸茸就赖你那了。”
“赖呗。”耿湘婷浑不在意,“反正我家住的下,那就这么说定了,我这就跟你去搬东西,这边下午也没事,关门就行。”
两人说定,打车去陆轻蕊家。
与此同时,陈慧玲赶到警察局,满脸心疼的看着自己儿子,“哎哟,怎么还被打了,是不是那小贱人做的。”
她气的破口大骂,“那贱蹄子,早知道我就不该那么轻易的放过她。”说完,又对陈树说,“树儿啊,你放心,我已经跟她说好了,这两天你就能出去,到时候咱们就跟她离婚,妈再给你找个好的。”
陈树这两天在警局里被折腾的够惨,整个人都心不在焉的,听到他妈说的话时,就胡乱应付的点点头。
“离婚的时候,你可得长点心眼,那房子什么的,都是我们家的,千万别给她分去了。”陈慧玲还在絮絮叨叨的嘱咐。
“行了,离个婚而已,我有什么……等等,你说离婚?”陈树终于反应过来。
“是啊。”陈慧玲说,“咋的,你还不舍得那女的啊,我跟你说,她就是个狐狸精,到处勾引人,再不离婚你头上不知道还得戴多少绿帽子。”
陈树满脸不耐烦的打断,“别说了,这婚不能离。”
“什么?”陈慧玲惊的提高音调,“儿子,你可不能糊涂,那女人都做出这种事了,你还舍不得她?”
“少嚷嚷。”陈树脸色难看,他瞪眼周围打量的视线,唇角浮现一丝冷笑,“那陆轻蕊的奸夫有钱的很,就算离婚,也得先借这机会好好敲笔钱过来再说。”
那天在会所里,几十万的音响装备说砸就砸,又发话说从今往后顾氏的企业都拒绝对他们开放,两厢一联系,想也知道对方就是顾氏的总裁,顾北川。
该死的,陆轻蕊那婊子什么时候搭上他的。
陈树心中恨恨,但随即很快想开,这样也好,那顾北川要是想跟陆轻蕊继续厮混的话,这回少说也得拿出个千八百万的,否则他就去告他们两个。
到时候,就算告不赢,也能把他们搞臭。
有其子必有其母,陈慧玲听完,当即问道,“那奸夫是谁?你打算要多少钱?”
“他就是顾氏的总裁,顾氏这么大的企业,怎么着也得一千万打底吧。”陈树眼里折射出贪婪的目光,“妈,这件事交给你去做,记住,最低不能少于八百万。”
拿到这些钱,他这辈子就不用愁了。
陈慧玲虽然贪心,但乍然听到数字,还是惊的倒抽口冷气,“这、这能行吗?”
“怎么不行。”陈树冷笑,“放心吧,像他们那种人,最爱惜的就是名声,只要用钱能解决的,怎么都不会嫌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