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湾湾无奈叹了口气,她这是什么狗运气啊。
本来是二十一世纪都市娇娇女,父母家产过亿,不用励志奋斗,躺着就能享受人生,多好!
结果,飞机失事,来到这个东祁皇朝。
叶湾湾知道自己是穿越了,可是投胎的这户人家也太糟糕了吧!睁眼,墙面光秃秃的,抬头,屋顶是破的,低头,到处都是柴火,她睡在柴房……真惨!
忽然,她被一个小屁孩拱了拱。
“咋了?”
“五姐,我饿了。”小弟叶新睁大了眼睛看着她,满眼的依赖。
叶湾湾摸了摸身上,什么吃的都没有,“真的很饿?”
叶新点点头,马上又改为摇头:“我不饿,我睡一觉就好了。”
叶湾湾叹了口气,这孩子乖得让人心疼,“等着,我去给你弄吃的。”
“五姐不要去,会被奶奶打的。”叶新拉住她的手。
她无语抿嘴,要说她这个身体主人也是够倒霉的,因为太饿了,偷吃了一个馒头,就被亲奶奶韩氏活活打吐血,因为救治无效,原主在哭喊声中死亡。再后来,她就来到了这个身体,成为了这农家的叶湾湾。
叶湾湾摸了摸弟弟的脑袋,正要站起来,韩氏急匆匆跑进来:“说,你这个贱蹄子是不是又拿厨房的馒头了?”
“没有!姐姐没有!”叶新大喊。
韩氏瞪了一眼,叶新害怕藏到了姐姐身后。
韩氏插腰:“没规矩的东西,让你说话了吗?不孝顺的东西,养着也是浪费粮食,就该发卖了!”
叶湾湾闻言,眉头皱起,目光不善。
“瞪什么瞪?”韩氏随手拿起一根木柴,“还没挨够打是吗?”
叶湾湾的手指了指脑袋,“你大可以往我这儿打,反正出了人命,府衙肯定是要来人的。”
闻言,韩氏心中后怕,马上丢掉了木柴,五丫头湾湾出事的时候,她差点吃官司。可是韩氏心中更为不快,贱丫头居然敢顶嘴。
下一秒,肚子“咕噜声”响起。
韩氏发火:“怎么,吃了一个馒头还没有饱?你们还要吃几个?这家迟早让你俩给败了。”
叶湾湾气笑了,她还从未见过这种人,站起身,拉着弟弟:“走,去厨房吃饭!”
韩氏拦住俩人:“五丫头,你说什么?”
叶新拉住姐姐:“姐姐,不能去。”
叶湾湾盯着韩氏,一字一顿:“我说吃饭!饿了就该吃饭!”她直接抱起弟弟,无视韩氏,直接往外走。
“回来!回来!五丫头你不想活了是吗?”韩氏气得挑了根最粗的木棍追上去,“老娘一定要好好教训你们。”
叶湾湾没往厨房,直接跑着朝农田方向跑去,由于身体还没有恢复,脑袋一阵阵眩晕,一个没踩稳,直接摔到在地上。
“嘶,疼死了。”
叶新手脚并用爬起来:“五姐你没事吧,快起来。”
“头疼。”叶湾湾眼前发黑,脑袋疼得爆炸。
韩氏追了上来,扬起木棍就打,“小贱蹄子,让你跑!让你顶嘴!没规矩的东西,活腻了是不是!”
叶新害怕姐姐受伤,拼命用自己的 小身体护着,挨了不少棍子。
他哭求:“祖母,别打了,我们不跑了!别打姐姐!不要打了!”哭得大声。
叶湾湾的后背挨了好几棍,叶新才七岁,根本受不住棍子,她只能用自己的身体去护着。心中的恨意如野草般萌发。
她发誓!只要她死不了,她一定会报仇!一定!
韩氏打人,丝毫不手软。
“娘啊!别打湾湾了!”宋氏哭喊着跑过来,抱住了自己的一双儿女。
韩氏怒吼:“你让开,要不然老娘连你一起打。瞧瞧你养的这对白眼狼,敢顶嘴,打死也是活该!”
宋氏哭着磕头:“娘,湾湾还没恢复,她的头到现在还在流血呢!这是三郎的血脉啊!您看在三郎的面儿上,饶了他们这一次吧。”
说起三郎,韩氏更加生气,她最喜欢的就是小儿子三郎了,要不是当年宋氏难产,三郎也不会因为找大夫抄近路而跌落悬崖。
韩氏一脚踹倒跪着的宋氏:“你还有脸提三郎,要不是你,三郎还活得好好的!该死的人是你啊!”
宋氏不敢反抗,只是哭着求饶:“别打了!别打了!”
叶湾湾强忍着头疼,用力站起身推到了韩氏,她眨了眨眼,看到村长路过,连忙嘶吼出声:“祖母,您要是看不顺眼,就卖了我们一家三口吧,也好过于死在您的手上,让爹爹死不瞑目啊!”
她装哭,顺手掐了一把弟弟的大腿,叶新痛哭起来。
宋氏更加悲怆,抱住了自己可怜的一双儿女,“娘,求求您怜惜怜惜我们吧!”
韩氏被吵得耳朵疼,拿起棍子正要打下去,村长猛地吼出声阻止:“韩氏,你这是干什么?”
“三……三哥。”韩氏连忙把棍子藏在身后。
叶湾湾想到应对的法子,她膝行到村长面前:“三叔爷,湾湾求求您了,让祖母卖了我们一家吧!为奴为婢也好过于让祖母手上沾染鲜血啊!”
村长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湾湾丫头,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叶湾湾躲开村长的搀扶:“湾湾没用,身体没恢复,不能让祖母出气!祖母就要冲着阿新来,可是阿新是爹留在世上唯一的血脉,阿新不能出事啊!”
村长转过头,看到叶新哭红的眼睛,他伸手去脱叶新的衣服,韩氏连忙阻止:“三哥。”
村长怒吼:“你滚开!”他拉起叶新的衣服,孩子的身上布满了青紫的伤痕。
韩氏着急:“三哥,你听我解释。”
“有什么好解释的?”村长把叶新拉到面前,把伤口给韩氏看,“虎毒不食子啊,这是三郎留在世上唯一的血脉了,你难不成想要断了三郎的后?”
韩氏着急摆手:“不!当然不是!”她看向湾湾,“是湾湾丫头污蔑我!”
叶湾湾装哭:“对,是我污蔑祖母!祖母没有打我们!”她转向村长,“三叔爷,湾湾想出去当人奴婢,求您了!”
“胡说八道!”村长怒喝,下一瞬,他看到湾湾往前倒了下去,“湾湾丫头!丫头!”
村长去扶叶湾湾,看到她的衣服上都是鲜血,额头上的伤口又裂开了。
“找大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