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冽有些生气了,眉目里透着几分怒意。
独孤钰儿不服气地说:“疯傻又能怎样,我咬你了吗?”
宇文允一愣,想不到独孤钰儿竟这般不卑不亢,丝毫没有畏惧的意思。
“堂堂皇子,竟跟我一个小女子逞口舌之快,敢问允王,你是看到过我发疯还是看到过我咬人,说不定我一会就发疯咬你了呢,王爷可要小心了。”独孤钰儿走到宇文允身边,就像威胁恐吓一般。
宇文允听的直冒冷汗,“要不是看在宇文冽的面子上,我定与你没完。”
宇文允不再嚣张,说到底是他不请自来。
弘成将军举起酒杯:“好了好了,都是误会,诗会现在开始。”
宇文冽见独孤钰儿这般巧言善辩,丝毫不吃亏,怒意不禁消散几分,也就没有再理会宇文允。
这次诗会来了许多天下名士,自然也少不了许多达官贵族,很多有才华的人都想来展示展示结交朋友, 说不定还会谋个一官半职。
男人们都展示的差不多了,加下来就是女眷们的了,女眷当中也有不少富有诗气的女孩子,王侯将相家的女子也要读书,琴棋书画必须要会两样。
这时一女子站了出来,拿起笔墨,写了一首七言绝句,写完众人纷纷拍手叫好,说这诗是天下最好的诗。
写诗的这位女子叫宇文婉,是整个宇文国不可多得的天才,从小饱读诗书,颇有才华,是皇上哥哥的孩子,皇上的哥哥早年不幸战死,那时宇文婉还未出生。
“好诗好诗!”弘成将军拍手叫好,她一直都仰慕宇文婉,就想着什么时候立个大功求皇上赐婚。
这时宇文允开口说道:“不知王妃可赏个脸作诗一首,让我们开开眼界。”
宇文允又开始不消停了,他知道独孤钰儿自幼就在家中待着,读书少,肯定写不出来什么好诗,正好看个笑话,出一出刚才的恶气。
“写就写,谁怕谁。”
独孤钰儿站起身来,挽了挽袖子,她拿起笔,若有所思。
“怎样,写不出来了。”宇文允讽刺地说道。
可别忘了,独孤钰儿是穿越过来的,谁还不会背个一两首诗了,片刻思索之后,独孤钰儿下笔写道: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园?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待这首诗写完,众人都愣了,纷纷上前来看。
宇文冽惊讶了,想不到独孤钰儿竟能写出如此好诗,必定流传千古。
宇文婉读着这首诗更是流出了眼泪,激动的双手发颤,嘴里不停说着好诗好诗,此刻宇文允更是被啪啪打脸,一脸难以置信。
“想不到王妃竟这般有才华,看来今日我这诗会办的没错。”弘成将军开口说道。
独孤钰儿笑了笑,今日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不把苏轼大人的诗搬出来震震他们也是不行了。
独孤钰儿自从一进府,叶弘倩就注意到她了。
叶弘倩,叶弘成的妹妹,比叶弘成小三岁,也是个女中豪杰,功夫可与当朝带刀侍卫相比较,独孤钰儿这样的性格是她喜欢的,她一直都想找一个没有心机的女子做朋友。
“在下叶弘倩,我见王妃如此洒脱,不知能否和王妃交个朋友。”
独孤钰儿很喜欢交朋友,自从她穿越过来还没有什么朋友呢,况且叶弘倩一看就是个豪爽的女子,独孤钰儿很爽快的就答应了。
“好啊好啊,我叫独孤钰儿。她开心地说道。
两人相识之后便站在一起,共同欣赏着后面人写的诗句。
看得久了独孤钰儿自然失去了兴趣,连连打哈欠。
“走,我们去别处玩。”叶弘倩见状低声说道。
独孤钰儿眼前一亮,点头应下。
叶弘倩打了声招呼,二人出了正堂。
傍晚时分,宾客散的差不多了,宇文冽也要回府,却不见独孤钰儿。
“哥俩好,三星照,四喜财,五魁首,六六顺……。”
天呐,二人竟划起了拳,还喝了酒,宇文冽和叶弘成看到了这一幕相视笑了起来,真是无奈,一个妻子,一个妹妹,都喝成了酒鬼。
宇文冽让碧玉等几个丫鬟将独孤钰儿扶回马车,天色已晚,该回去了。
叶弘倩也迷迷糊糊的被叶弘成抱回房间去休息。
马车内,独孤钰儿不停的说着些什么,她还吐了宇文冽一身,宇文冽的脸都僵硬了,回到府上,独孤钰儿到头就睡,这一睡,便是雷打不动。
独孤钰儿今日可算是一鸣惊人,名动京都,天下人都知道了宇文国又出了一个才女,这首诗定当流传千古,为世人所诵。
第二天,上到几十岁的老人,下到几岁的孩童,手里都拿着这首诗,而这首诗也传到了皇上面前。
“这诗真是宁儿的王妃写的?”皇上问道。
“回皇上,确是,自古典籍老奴都查了个遍,未查出有这样的诗。”徐公公低头说道。
“好诗好诗啊,没想到独孤钰儿这般有才华,可以与婉儿相媲美了。”皇上很是欣慰。
在皇上心中,宇文婉是最好的,如今他能这样夸赞独孤钰儿可见独孤钰儿是真的不错。
而另一边的右相却是很纳闷,独孤钰儿自小也没读过什么书,今日怎么就能写出如此好诗呢,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听说独孤钰儿名东京都,林氏母女更是气地牙直痒痒。
独孤瑶儿一脸的不服气:“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是她写的,她读的书还没我多,这一定是她从哪抄来的。”
“瑶儿不急,明日我们去看看就是了,就说恭喜她名动京都,我们借机试探试探。”林氏说道。
这林氏颇有心计,要不然怎能嫁给右相,她都不介意右相已经娶过一个,在她眼里,金钱地位远比幸福重要得多,只要有了地位,就不怕没人恭维,金钱和地位是她一生所追随的目标。
真是可怜了独孤信自以为娶了个很爱他的女人,要不是独孤信权倾朝野,林氏才不会嫁给他,在林氏眼里只有权力与地位,她只想一生都风风光光。
看着睡下的独孤瑶儿,林氏心里想:“娘明日一定替你讨回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