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子轩看着白雨安挑衅的眼神,说道:“你的东西说不行,我能有什么办法,只是我就是看看,又学不会,而且不白看。”
“五万。”白雨安等的就是这个,她根本没想藏着,卖点钱不是挺好的,钱是个好东西,在哪个世界都是必须的。
“成交。”白雨安痛快的回答。
凌子轩一愣,从没这么痛快过,突然,他感觉自己是不是被这个丫头算计了,转念一想,好像自己一直都被算计着。
白雨安带着凌子轩进入到刚才的小房子里,和刚才那个老者对视一眼,老者去了厨房,挪动了一个咸菜坛子,墙上立刻多出来了一个门,里面漆黑无比,白雨安走在前面,凌子轩紧随其后,那道门在身后合上的瞬间,走廊中灯火通明,这种设置让凌子轩不由一惊。
看着凌子轩在那发呆,白雨安说道:“愣什么神儿呢,走啊,跟着我,走错了,别怪我。”
“你这话什么意思,这里还有机关不成。”
“临渊阁不只是消息集散地,还是天下第一大机关术之地,这种地方当然要有防备了。”
看着白雨安一步步走过去,看着好像没什么规律,但好像又有,自己完全不懂机关术,这回就吃亏了,回去要好好研究研究这东西了。
跟这白雨安七拐八拐的走了很长时间,终于走出来了,一道门打开,阳光直射进来,眼睛由于瞬间的不适应闭上了,就在这一刹那,眼睛上被蒙上了一块黑布,凌子轩说道:“雨安,我们都这么熟儿了,这不好吧,再说这个密道你都带我进来了,没这个必要吧。”
黑暗中只感觉到有一个人牵着他的手向前走,却没有听到白雨安的声音,只有沙沙的脚步声,唯一能确定的是,这个地方是野外,大概过了半个时辰,眼前的黑布被拿掉,凌子轩微眯着眼睛适应着外面的强光,渐渐的看清周围的环境。
这很明显就是深山,四周风景秀丽,眼前一片空地,中间有一座茅草屋,其他的什么都没有了。
“看够了吗,我们是不是可以走了。”
“够了,够了。”凌子轩讨好的紧跟其后,摄政王的威严顿时全无。
凌子轩一边走一边看着周围的环境 ,却感觉好像什么也没看出来。
“摄政王不用白费心机了,你是看不出什么的,这个地方没有我的允许你这辈子都不会在进来的。”说着,走进了前面的茅草屋,只见白雨安走到梳妆台前,将头发放下,从外面进来一个清秀的男子,放下了一盆水,走到白雨安身后,为其梳头,看到这个动作,凌子轩十分不满,但又不敢多说什么。
看着凌子轩那要吃人的眼神,白雨安笑道:“收起你那个眼神,你在外面是摄政王,无论武功还是权势都是顶级的,但在这个地方,摄政王的名号没什么用,至于摄政王引以为傲的武功,您最好别想,我这个侍从都可以和摄政王一较高下。”
说话的功夫,那个侍从将毛巾蘸湿拿了过来,只见白雨安在脸上随便擦了几下,走到水盆边上,开始洗脸,并且对着那个侍从说道:“清和,我还要等一会儿 ,给摄政王上杯茶,”
“是”,清和转身退了出去,很快,端了杯茶走了进来。
“你出去吧”,凌子轩看着清和退出去,转头看到白雨安已经洗好了,当时就愣住了,只见她肌肤胜雪,双目犹似一泓清水,顾盼之际,自有一番清雅高华的气质,让人为之所摄、自惭形秽、不敢亵渎。但那冷傲灵动中颇有勾魂摄魄之态,又让人不能不魂牵蒙绕。
“看够了吗。”
凌子轩听到声音回过神儿来,说道:“怎么可能看够,一辈子都看不够。”
白雨安瞪了凌子轩一眼,将头发用一根头绫子松松的绑住,有着一股子说不出的慵懒和魅惑,全然不是外面那个四品官吏的嫡女。
“走吧,记得你的五万两。”
白雨安话落,走到床边的一个花架子旁,转动花盆,墙壁打开,赫然出现一个作坊,叫作坊有点不合适,因为太大了,里面有很多人,正在热火朝天的打造各种铁器,凌子轩架子上摆放着各种兵器,农具,都比现在用的要好的多,如果这样的工艺用到国家会什么样子。
凌子轩看到冶铁的原料好像不是现在铁矿的铁,开口问道:“你这铁好像有些不同啊。”
白雨安斜眼看了看他道:“这个问题不在五万之内。”
“你说多少钱,我都出。”
“你给我摄政王府我有用吗,我敢住吗。”
“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弄,这个工艺不用在国家军事装备上可惜了。”
“这个工艺能换什么我没想好,但是你刚才那个冶铁原料我可以给你制造工艺。”
“你需要什么,只要我有的。”
“给白源升个官儿。”
“成,你放心,这事儿绝对让你满意。”
“不要太大的,升一级即可,明白我的意思。”
“明白,你想日后还有能和白源谈条件的资格,他是你亲爹吗?”
“跟你有关系吗。”
“怎么没有,这关系着我未来提亲向谁提的问题。”
“滚。”
这时清河走了过来,对着白雨安拱手道:“小姐,您看一下这封信。”
白雨安拿过信来看了一眼,说道:“十万,不讲价。”
“可是据奴才所知,”清和看了看凌子轩没有再说下去。
白雨安看了凌子轩一眼道:“无妨,我们进去说,王爷,请吧。”
三人进入到室内,清和说道:“真正的买家是苍青国皇室,您看这事儿。”
“怕什么,摄政王在此,你怕什么。”
“是”,清和告退。
凌子轩看着白雨安说道:“我们这算是一条船上的人了,是吧。”
“我们只是交易而已,王爷想多了。”
“可是你将消息居然卖给了苍青国,还是当着我这个摄政王的面,你不认为这有点过分吗。”
“你现在还需要我,所以没事,对吗。”
“我想知道你刚才卖了什么,可以吗。”
“苍青国皇后薨逝,贵妃意欲皇后之位,太子准备扳倒贵妃之子,但是缺少证据,所以,你知道的。”
“明白,可是十万多了一些吧。”
“与你有关吗,我就是这个价钱,愿买愿卖而已,不是吗?”
“是,你说什么都对。”
“你想看的都看到了,我的帐你准备什么时候给我结。”
“回去肯定给你结了,你父亲那事儿我保证明天早上就能见到。”
“我记得吏部侍郎好像出缺,如果没有合适的人选就让白源去吧。”
“好,现在你能关注到朝廷官吏一事我一点都不感到惊讶了。”
“摄政王如果现在还感到惊讶,那么我就要怀疑你的智商了。”
“智商是什么东西,”凌子轩用求知的眼神望了过去。
白雨安忘了这个时代是不懂这些词的,说道:“就是指你缺心眼。”
凌子轩感觉自己好像是挨骂了,笑着说道:“我缺心眼,你是在说我吗?”
看着凌子轩指着自己的鼻尖儿说自己缺心眼儿,白雨安不禁一笑,这一笑顿时晃了摄政王的眼睛,凌子轩眼睛都看直了,脱口而出道:“我实在不明白,女子有几个不希望自己有绝世的容颜,可你为何还要掩盖。”
白雨安轻抿了一口水道:“自古红颜多祸水,可是也有红颜薄命一说,为何,究其原因不是在男人身上吗,长成什么样子皆是父母所赐,男人为了的满足自己的欲望,争先恐后将美人据为己有,这其中无论付出什么,钱、权、家人、朋友甚至国家都在所不惜,最后还要说一句祸水误国,有哪个女人不想过安稳日子,想终日周旋在各种势力之中,朝不保夕的生活。”
“你对男人的成见很深。”凌子轩不懂白雨安是受到了什么伤害才会有这种想法。
“成见,难道不是吗,纵观历朝历代只要亡国必是宠妃作祟,败家也是宠妾之错,可这一切的源头难道不是男人吗?女人会有这样的结果,是为什么,说到底就是女人没有社会地位,离开男人无法生存,无论衣食住行还是自己的荣辱都要依附男人,所以才被男人如此欺负无法为自己说话。”
凌子轩想了想白雨安的话,不得不承认这些是事实,但这些问题都是深层次的东西,白雨安是如何注意到的。
“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这些问题很浅显,只要用心就会知道,只是男人不愿意说,不愿意承认,女人不敢说罢了。”
“所以,你为了不依附男人,才将自己变成这个样子。”
“这个样子有什么不好,必须要在家每天绣花看书,才算得上是一个大家闺秀,每天与很多女人去争谁侍寝,还是去争自己要生个儿子,依靠儿子活下半辈子,才算得上是个合格的贵妇人,我这辈子做不到。”
“可是,每个人都是这样过的。”
“所以,我成为了第一代临渊阁女阁主,我不想过那种依附男人的日子,我的命运我要自己做主,任何人都别想左右我的生活,你明白吗,摄政王。”
凌子轩明白了,这是白雨安在拒绝他,他是摄政王,免不了会有很多女人,现在自己府上不就有很多吗。
“如果,我能给你想要的生活,可好。”凌子轩试探着问道。
“我不想说我不信,但是我是真不信,摄政王那一王府的妾室就是我无法接受的 ,你可懂了。”
“我从来都没有碰过她们,她们都对别人送的还有皇帝赏赐进来做奸细的,我对她们没有兴趣。”
白雨安听到这句话乐了,“是没有兴趣,还是不行。”
凌子轩一口水差点没把自己呛死,:“白雨安,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你知道我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