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浑身一颤,暗道不妙。
两人紧贴着,褚灵只觉得他身上有阵阵热浪扑来。
她被禁锢地动弹不得,脑子一片空白。
这不会是什么催人情yu的丹药吧......
定睛一看,叶云眠已经浑身发红,额头上浮现出一条红龙印记。
这......这......这......
竟然是龙阳丹!
看到这熟悉的印记,褚灵紧紧蹙起了眉头。
三千年前,和欢老祖总是抓童男童女当他的双修鼎炉,还抓到无面教罩着的地界里去了,她一气之下,带了几个黑袍众,一举歼灭老祖巢穴,还缴获了他们的镇派之宝——龙阳丹。
据说此丹是老祖收集了九十九条蛟龙花情时的“某个”部位,练就十年才制作而成的妖丹。
服下此丹者,情玉之火将焚烧全身,若是不能立马进行鱼水之欢,哪怕是仙人也会被强烈的情玉之火活活烧死!
褚灵扶额......这祁渊,当真卑鄙。
不愧是她从小带到大的,这阴损的招是一个接一个,可这遭殃的,为什么是她自己?
“师父,你现在什么心情?”她被禁锢地动弹不得,默默问道。
趴在她身上的人却沉默不语,用脸贴着她的颈窝,拼命地嗅着她的气息。
他紧贴着她的胸膛,双手死死圈住她的细腰,只觉得怎么蹭怀里的人也蹭不够。
“我好热。”他声音蛊惑,是催人入迷的法器。
“师父,你冷静冷静,我们这样有伤风俗。”褚灵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想将他推开,“师父,你先冷......”
她话未说完的话被身上的人强制打断。
是他覆盖了她的唇,继而又轻松地撬开了她的牙齿。
半响后,褚灵觉得自己晕乎乎地,浑身像是有火在乱窜,“师父,你先......”
“放开我。”她娇软的声音让人听起来像是欲擒故纵的把戏。
“不,我不放开。”叶云眠已经被药物控制,这药物性烈,让他失去了所有理智。
褚灵整个人酥酥的,用最后一点清醒的意识想把他推开,就听见他说。
“我求你了,不要推开我,要不然我真的要死了。”他强力压抑住情玉的声音低沉而性感地响在她耳边。
他的手像是野蛮生长的藤蔓,掀开衣裙的下摆,覆上她柔软的肌肤。
她感受到,那只修长好看的手,正不断向上攀岩,泛起阵阵涟漪。
她的脑子里似乎有一艘正在茫茫大海中的小船,风一吹便沉了。
“褚灵,你可愿意。”叶云眠仅剩的一丝清明让他停住了。
男人的声音低沉磁性,勾动着她的灵魂深处的渴望,可勾着勾着,竟把她记忆中的陈年旧事一并勾了出来。
她的无面教,她的黑袍众,那些鲜活的生命,那些未安的亡灵。
她怎么可以,这么快就将曾经那些忘在了脑后?
她怎么可以又沉溺于情爱之中!?
“你觉得你配吗?”褚灵的唇,不知不觉中抿得死紧。
叶云眠错愕地抬起头来,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
他注意到她刀刃般的目光,心脏像被刀猛地用力剐去,数不清的酸涩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是......是我不配。”他扯开一个笑。
昏暗的烛光下只见他微抿的弧线中透出苍凉萧索。
他聚力指尖,按住头上的百会、四神聪、神庭三个穴位,这三个穴位能让他的脑袋暂时清明。
稍稍神清气明后他又迅速点住胸口的璇玑穴、华盖穴、玉堂穴,想要与那龙阳丹强行对抗。
似是对抗的方式太过不留余地,他气血急涌,猛地喷出一口鲜血。
鲜血喷向半空,在墙上留下一排长长的血迹,触目惊心。
他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从喉咙口,到喉管,再到胃,再到肺,都胀疼地令他生不如死。
他连咳的气力,都几乎没有了。
但他还是故作镇定,手指死死扣在地上,不想在褚灵面前挣扎地过于难看。
鲜血自唇角涌出。
褚灵看着他墨色长发汗津津地耷拉在两侧,血汗粘腻,让她实在有些担心,怕他扛不过去就这么死了。
她轻轻抹去他唇角的血痕,“这龙阳丹,师父可扛得过去?”
“嗯。”他面色苍白的笑笑,“我扛得住。”
一夜过去,两人皆是筋疲力尽,只是一场大战过后,他们身上还是穿得严严实实。
祁渊一瞧这还得了,气地当场掀飞了地牢里的木桌。
他冷着眸子笑道:“叶云眠,龙阳丹这等好物你怎么不懂好好珍惜?给你可真真是浪费。”
“卑鄙......”牢房的角落发出微弱的喘息。
“我卑鄙?”他哈哈大笑,“我当然卑鄙了,你们仙宫不是都说我们无面教是魔教吗?不卑鄙一点怎么能对得起你们的称赞呢?
可要说卑鄙,可没人卑鄙得过你叶云眠,三千年前你不过是个宗门废材,被宗门的人唾弃,阿褚喜欢你是你八百辈子当牛做马才得来的福气,结果你竟敢攀附上昊天仙宫出卖阿褚?”
褚灵听到自己的名讳,半睡半醒的状态霎时清醒了不少,她猛地起身抓住地牢大门。
可她感受到身后的另一道眼神,又将想说的话吞进了肚子里。
叶云眠还不知道她的身份,她不能在他面前暴露她是玄尊的事情。
她只好对着祁渊眨巴眨巴眼睛,用口型告诉他:“小笨龟,你没看到我给你的小笨龟?”
可谁料那人不领情,还无语道:“你眼睛坏了?”
......褚灵青筋暴起,握住牢门的指尖用力到发白。
“真是白痴。”她冷哼一声,眼中是恨铁不成钢的怨气。
祁渊一怔......不禁想起阿褚还在的那些日子。
阿褚让他好好练灭魂冰针,他各种使小心眼子偷懒,被抓到便会被阿褚奚落一顿。
这女人的眼神跟当初阿褚揪着他的耳朵骂他白痴时的眼神一模一样。
但他只忆了半刻,眼神便冷了下去:“除了阿褚,没人能跟我这么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