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时,男人炙热的呼吸就喷散在耳边,顺着敏感的耳蜗,一直蔓延到心里。
江晚控制不住地,脸颊开始发烫,暗暗瞪了战沉越一眼,悄悄往旁边挪了一小步,假装没听见。
战沉越目光划过江晚染着淡绯的脸颊,突然觉得有点燥,不由伸手,扯了扯紧绷的领口。
战老爷子无意间从镜子里看到两人的互动,眼珠子顿时骨碌碌转了起来。
他觉得老婆还是原配的好,既然阿越这个木头疙瘩不上道,那他就想办法帮帮他。
叮——
一声轻响,电梯停在了酒店最顶层。
战老爷子率先走到外面,对着江晚招手道:“小晚儿,我听小周说你也住在这间酒店,刚好,这间顶楼的总统套有两间,你干脆搬上来,陪我一起住。”
他想好了,为了阿越这个臭小子,接下来的时间,他就住在这里,直到阿越追回老婆为止。
江晚心头一跳,“不了,爷爷,我住楼下就可以。”
战老爷子以为所谓的楼下是楼下普通的大床房或者标间,所以便直接对周安道:“小周,你去帮小晚儿把房间升级一下,就升到我隔壁。”
江晚拦住周安,无奈道:“爷爷,真不用。”
战老爷子生气道:“怎么就不用?难道你不想陪我?还是不想陪星宝?”
江晚噎了一下,“都不是,爷爷,我的意思是我就住在楼下,不用那么麻烦地搬上来。”
除此之外,她确实也不想离战爷爷太近,毕竟小月亮她……
战老爷子懵了懵,“楼下?我当然知道你住楼下,但是普通大床房和标间哪有总统套房舒服。”
战沉越一直在旁边沉默地听着,闻言,冷削的目光从江晚身上滑过,对着战老爷子道:“爷爷,她的意思是她住在楼下的总统套房。”
看来这个女人新找的“金主”很有钱,连一晚上六位数的总统套房都住得起。
战老爷子这下是真惊了,然后笑着道:“小晚儿,看来你过得很好,那爷爷就放心啦。”
江晚怔了两秒,随后心底涌上一股淡淡的暖流。
星宝哭闹了半天,小手紧巴巴地攥着江晚的衣角,已经睡着了。
江晚看了一眼他眼角还挂的泪珠,顿了顿,把他抱起来,沉默了一瞬,看向战沉越,“把他放在哪里?”
战沉越锐眸轻抬,神情淡漠,示意江晚把星宝给他。
江晚照做。
只是她刚稍稍抬离手臂,星宝却如同受惊搬,短藕般的小胳膊一把勾住她的脖子。
小声呓语,“妈妈。”
江晚只能重新把他抱好,无奈地看向战沉越,“还是我来吧,星宝住哪间屋?”
战老爷子对这件事乐见其成,呵呵笑道:“就放次卧那间屋吧。阿越,你也跟着一起,帮星宝盖一下被子。”
战沉越:“……”
什么被子,还需要他帮忙盖?
别以为他不知道,爷爷根本就是想给他和江晚创造单独相处的机会。
但不知道为什么,虽然看穿了爷爷的意图,他的心里却……并没有十分反感。
江晚并没有觉察到战老爷子的意图,只以为他是不放心星宝,沉默地走进次卧,将星宝放到了床上。
战沉越帮星宝脱掉鞋子,再将被子盖到他身上。
但是星宝对江晚的依赖非常深,哪怕这个时候,也没有放开抓着她的手。
江晚这下是真无奈了,想要把星宝的手掰开,又害怕把他弄醒,求助地看了向战沉越。
战沉越碰到江晚含着潋滟水光的水眸,小腹一紧,陌生而熟悉的冲动如潮水般猛地涌了上来。
怎么回事?
只是被这个女人看了一眼,他怎么竟然会生出这种冲动?
难道是因为太久没有女人的缘故?
他眉头紧紧一拧,看向江晚的目光深沉又夹杂着不可直视的侵略气息。
江晚敏锐地觉察到战沉越的变化,曾经三年的朝夕相对,令她对这个男人的情绪了若指掌。
她又气又怒,压低声音,骂道:“战沉越,把你脑子里的废料想法给我收回去。”
他是不是有病?
她什么都没有做,他……他竟然对她起了想法。
战沉越觉得呼吸有点紧,用力扯了扯领口,冷冷讥笑道:“装什么?结婚那三年,你每天晚上是怎么缠我的,自己不记得?”
那时候这个女人大胆多了,每天晚上都会只穿着清凉至极的布料勾引他。
现在倒是装起贞洁烈女了。
不过也是,她现在可是有‘金主’的人,如果被她的‘金主’知道她曾经那般不知羞耻,说不定会直接踹了她。
江晚又气又羞,娇白的皮肤窜上绯红,那张清艳逼人的脸愈发显得妩媚至极,“闭嘴。你无耻。”
她那时候心悦他,而他又那么冷漠,所以她才会……做出那种事情。
可是早在被赶出别墅的那一天,她就明白了一个事实,那就是无论她做什么,都不可能融化战沉越堪比石头的心。
战沉越墨眸轻抬,说出来的话不知是讥是讽,“你的金主知道你曾经那么yin荡吗?还是说,你就是凭着你那股yin荡勾得他?”
江晚眼眶红了,大声怒喝,“战沉越,你闭嘴!”
什么金主?
她和战沉越离婚后,连男朋友都没有谈过。
还有,他怎么能对她说出这种话?就算曾经是她死皮赖脸地缠着他,却并没有做出一分一毫对不起他的事情。
战沉越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明明厌恶面前的女人厌恶到骨子,可是一想到她在别人的男人身下娇声承欢,他就有一种毁了她的冲动。
他假装没有看见江晚红了的眼眶,继续讥讽,“听说那个男人很老,他能满足你吗?不如你还是跟了我,看在曾经的份上,我可以给你比那个男人更高的包养费。”
“你……”江晚再也忍不住,抬起手,狠狠一巴掌甩到战沉越脸上,“战沉越,你不要脸!”
啪——
战沉越的脸被打偏,疼痛夹杂着躁意一起涌上心头,他攥住江晚的手腕,想也不想地将她甩到沙发上,同时欺身压下去。
染着猩红的墨眸恶狠狠地盯着她,“不要脸?那我倒要让你看看,究竟是你不要脸,还是我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