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枫气息冲脑,眼神在李云棠身上肆虐,浑然不在意她是当朝皇后。
片刻后,干脆挺直身背上下打量眼前标志美人。
“太子,你敢用此等眼神看我!”
“你放肆!”
李云棠一声娇怒,感觉自己被冒犯到了。
身边随从侍卫即刻拔刀,似乎只要皇后一声令下,东宫必然血溅。
陈枫眉头一皱,皇后嚣张就罢了,没想到身边的奴才也这么无视太子身份。
他举步而出,眼神犀利地盯着对方。
“我对你有点印象,你叫高恒,五阶带刀侍卫!”
“你敢在我的东宫拔刀,你有几颗脑袋够砍的?!”
陈枫怒喝一声,气势逼人。
高恒自知行为不妥,但没有皇后的示意,他手中长刀未回鞘。
“高恒,收了吧。”
“你把太子殿下都吓着了!”
“什么叫把我吓着了?收刀还不够,给我滚出去!”
陈枫伸手指着门外,言辞语气不容置疑。
一时间,气氛剑拔弩张,高恒面色阴狠,胸腔里憋着一股气。
他在等皇后的态度,却没想到皇后还没表态,陈枫一步凑上前来!
“怎么?在东宫,我的话不好使了是吗?”
“你们两人从小青梅竹马,难不成现在已经合起伙来欺负我这个太子了?”
李云棠听到“青梅竹马”四个字,当即眼皮一跳。
高恒眼底更是浮起一丝慌张!
最后皇后挥挥手,他这才躬身退了出去。
皇后进宫之前的秘事,陈枫前身主人早就打听得一清二楚。
他瞥了一眼身边人,吩咐道:“你们也都出去候着,我和皇后娘娘私聊一些事情。”
偌大的前殿,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身边烛灯轻晃,气氛有些暧昧。
“母后天黑来此,实属罕见,不知有何事啊?”
“还能有何事!本宫贵为皇后,这皇宫内女眷之事,我就得管管。”
“你这东宫的女子,长年累月衣不蔽体,成何体统!”
“我安排人传话,让雪嫔去我那里学习女德,没想到她耍起了牌面,得让我来请!”
陈枫摇摇头,踱步到她身后:“母后多虑了,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现在我东宫的女子们,个个衣着得体。”
“雪嫔更是把她们管理得妥妥当当!就不需母后操心了。”
“什么?雪嫔管理?这宫中女眷,什么时候轮到一个嫔子插手了,这是太子你的意思?”
见她把矛头只想自己,意欲给自己扣帽子加罪。
陈枫一步跨前,近身紧贴,言道:“母后这话,牵强了吧?”
李云棠从未被别的男人这么靠近过。
当即浑身一颤,一抹红晕从细嫩脖颈蔓延到了耳朵根。
“太子,你……你放肆!赶快给我远一点,你……”
“太子,本以为这两日你有所改变,没想到你愈发混账了!你……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我也不想干什么,只希望母后消停一点,不要找我东宫的麻烦,否则……我可什么事儿都干得出来!毕竟我混账嘛。”
李云棠一脸愤愤,却又无可奈何。
陈枫后退一步,抱拳拜礼:“母后带人回去吧,改日我再去宁心殿给您请安!”
“哼!那我就看你有没有那个狗胆了。”李云棠一声冷哼,愤愤转身离去。
一直在门外的叶若雪见皇后离开,悬着的心才渐渐放下。
陈枫将人勾进怀里轻轻揉抚:“小美人,让你受惊了。”
“殿下,妾身只要躺在您怀里,就不怕了。”
“呵呵,往后有本宫在,就不会让你再受人欺负。”
叶若雪痴痴一笑,伸手勾着陈枫脖子,宛若粘人的幼猫。
陈枫又是一夜疼惜,直到第二天日上三竿都没睡醒。
若不是外面小太监一声急躁叫喊,他仍枕着美人熟睡。
“太子殿下,我要见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
“不行啊,太子殿下还没有晨起下榻,不能进……”
小太监不顾宫女阻拦,闯进寝房噗通一声跪伏在地。
“太子殿下,请恕奴才莽撞之罪,皇上……皇上他龙体异样,就要……就要……”
陈枫蓦地起身,厉声问道:“异样?怎么回事?现在这个时间,应该早朝才对,怎会异样?”
“皇上今日身体抱恙,头痛欲裂,没办法去皇殿早朝!”
“现在大臣们都在紫金殿寝宫内,魏公公送出密信,让奴才传您过去。”
送密信?
陈枫一颗心凉了半截。
堂堂一国之君,传个消息都得偷偷摸摸的,看来群臣想要逼宫。
现在皇位还没搞到手,可不能出岔子了!
他穿上衣服,摸了一把弯刀藏在腰间,举步直奔紫金殿寝宫。
前脚刚踏进寝宫,就听一大臣忿忿道:“皇上三思啊!当今太子无德,东宫之景象阴乱不堪,宫女小妾全都衣不蔽体。”
“太子殿下所到之处,随时随地炮火连天,此乃目无朝纲,与牲畜有何异!”
“臣等附议!昨日太子更是当着众人面,下流非礼南晋晴雯公主,大家有目共睹。”
“太子日常更有逛青楼,赎买女姬之行径,怎配监国之权啊!”
“皇上……”
十几位大臣纷纷跪拜,口舌言辞联合逼宫。
他们就差明面上说出“废除太子”这四个字了。
陈枫甩开步子,压根不搭理他们,直奔龙床前。
都到了监国放权的地步了,今天无论无核他得将这些大臣的气势压下去!
“父皇,您怎么了?昨日还好好的,今天为何头痛?太医呢……”
“枫儿……”
大乾皇伸手一把抓住他:“现在,无需在意父皇病情。”
“你,跪下听旨!”
太子已经亲临,众人见阻拦无望,纷纷看向首辅李承玄。
御史大夫李鸿耀凑到他身边,低声道:“首辅大人,看来是要宣旨了,怎么办?”
一不做二不休,李承玄干脆道:“时不我待!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