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霆威主动把功劳揽了下来。
真是瞌睡了就有人送枕头,也不知道是不是运气爆棚,今天真是想什么来什么。
泡妞如有神助。
江潮也觉得有点离谱,由于陈三甲还不知道他已经离婚的消息,所以那张烫金的邀请函是在他离婚之前送出的。
如果温笙本身水性杨花,自愿跟了杜霆威,那他无话可说。
可若是因为自己而深陷泥潭,那他内心难安。
他想了想,决定把这件事解释清楚:“温笙,那张邀请函……”
话未说完,温笙来了个电话,伸出手打断了他。
“爷爷,这时候就不要胡闹了,距离宴会时间不多了。”
“江潮?他已经跟我离婚了!”
“有那个必要吗?”
温笙气的挂断了电话,银牙紧咬,精致俊美的面庞上,满是震怒。
“抱歉,刚刚爷爷打来了电话。”
温笙有点尴尬。
这个通话来的不是时候,而且还提及了江潮。
“他为难你了?”
江潮下意识的关心。
五年来,温老爷子就如同今时今日的季红英一样,不识好歹。
自从江潮辞职以来,他就没给过江潮好脸色,包括温家所有人,都把他当成是不思进取的废人,言语上的侮辱从来没少过。
温笙纠结了半天,终于还是开了口。
“他要你跟我一起回去。”
离婚协议书都签了,老爷子还想再为难江潮,连温笙都觉得过分了。
令温笙吃惊的是,江潮竟然答应了。
“我跟你回去!”
“既然离婚,那就离得干干净净,不要到时因为我而给你带来麻烦,大家好聚好散,我可不想某些人记恨我一辈子。”
江潮的想法很纯粹,他想断的干干净净,免得以后再有任何牵连。
温笙在温家是一个无懈可击的人,笙箫集团是她白手起家做起来,甚至现在做的比温氏本家还要大,她是一家人的荣耀,可江潮却成了别人奚落她的唯一话柄。
相信在温家,没有一个人希望江潮是她的丈夫,他早该被踢出温家了。
温笙善意提醒:“可是,他们叫你过去,并不是好心……”
“我明白!”
江潮很坦然,无所谓的说:“还等什么,你不是说距离宴会的时间不多了?”
虽然他的做法是在关心温笙,但语气仍旧是冰冷的。
即将离开时,温笙嘱咐了一声。
“妈,你留下来照顾不言。”
季红英本来还想一起回去,但奈何温不言伤势严重,她不得不陪护。
江潮也回首向岳灵珊道别。
“岳小姐,我恐怕不能陪你了,所以,咱们就此别过。”
岳灵珊这才发现,她仍旧抱着江潮的胳膊没放开。
不是做戏吗?
为什么还无法从戏里走出来了?
想着,她赶紧松开江潮的胳膊,落落大方的说:“明天我们还会再见,不是吗?”
“那倒是,你跑不了!”
江潮点了点头。
约定报酬的时间是明天,麒麟角他势在必得。
不过,这些话听着就像是情话一样,令温笙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们之间的关系究竟到了什么地步?
“江先生真会说笑。”
二人告别后,江潮则是跟着温笙去了停车场。
眼看着杜霆威的车就停在后头,迟迟没有开走,应该是打算同行,江潮不禁嗤笑:“他也要跟着?他似乎比我粘人多了。”
江潮不禁怀疑,他们之间究竟到了什么地步?
就在刚才,她还出言维护着杜霆威,虽然没有多亲密,但就和她平日里在家人面前袒护自己一样,是真心的。
“上车吧!”
温笙表情一滞,但没有回答江潮,反而叹了口气让他上车。
行驶中,温笙盯着后视镜,杜霆威的那辆奔驰一直跟在后头,开的不急不缓。
“我劝你别想着如何对付他,就算你今天揭穿他,难看的也只能是我,决不能是他!
既然离婚了,那就回你该回的地方,离开滨海。”
温笙见江潮还盯着后视镜,忍不住劝说。
“这就开始关心上了?你放心,我不会纠缠你。
也不会碍你的眼,滨海是我出生的地方,我不会因你而离开。”
江潮没好气的说道,他也想走,可家里那个老不死的死活都要留在滨海落叶归根,他哪能抛下老不死的不管。
江潮嘴上说着不关心,但还是忍不住问出口。
“我听不言说,有人比我更适合做他姐夫,这个人该不会是杜少吧?”
温笙默不作答,江潮则是继续自言自语。
“老爷子也很喜欢他吧?”
“我猜也是,像我这样的人,早该被踢出温家,我很确定他们有这样的心思。”
“不过,我猜不到,你是如何放下我的?”
离婚这件事,丈母娘季红英天天吹耳边风,温不言也常常有陷害他,妄图把他扫地出门。
老爷子更不用说,在江潮给他端屎端尿伺候他的时候,他都不记得江潮的好,仍要逼着他离婚。
温笙开着车,每听一句,捏紧方向盘的手就狠抓一分。
最终,她冷冷的说道:“我瞧不上你了,现在我们的身份太悬殊,我是笙箫集团的总裁,而你只是一个普通人,这个回答,你满意了吗?”
在说出这句话时,温笙的内心都在挣扎。
“如果你真这么想,我们早就离了。”
江潮的语气依旧很平淡。
温笙冷哼一声,“怪我心软,没早看清你,早知道你又暴力,又花心,或许我们几年前就离了。”
“哦!”
江潮没再说下去。
车子停在了温家老宅,那是一栋古朴的、三进三出的四合院。
门厅进去后,是一个大院子。
院子正对面,则是一间偌大的会议室,长条桌边一端坐着温家大伯一家四口。
老爷子坐在中间,长桌最末尾的一个位置,就是给鸿门宴的主角江潮准备的。
江潮刚要进去,就被温家大伯温天成挤到一边,先一步迎接杜霆威。
“杜少,您先请。”
“分不清大小王了是不是,不知道让客人先进吗?”
这种情况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只是江潮有些好奇,这位杜少是什么时候和温家扯上关系的,以前怎么没听说过他?
温笙的堂哥温不觉也跟着在旁帮腔。
“某些人,他就是没眼力见!”
“杜少,您请!”
在温家两条“狗”的安排下,杜霆威坐在了一端。
这个位置是长条桌一端的中间,也就是说,待会儿温笙和江潮必须分开坐,温笙一定会坐在他旁边。
温笙哪能看不出来他们的用意。
不过,她并没有配合,而是和江潮坐在那一端的最边上。
老爷子主动提醒:“温笙,你们俩现在已经离婚了,没必要坐在一起。”
“爷爷,那份邀请函的时间是今晚,时间不多,有事你就说事,我没时间跟你们周旋。”
温笙只当没听见。
“你还知道时间不多?”
“现在是什么时间,咱们温家马上就要成为岳家的合伙人,以后一路都平步青云,很快就能成为顶流家族。”
“但是现在,你们的离婚协议里没写清楚如何分割财产,将来这些都是隐患,所以今天我特地找你们前来,是想让江潮签一下补充协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