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南溪做完笔录,终于从警局里出来。
闺蜜谢西宁立刻冲上去,紧紧地抱住她,心疼道:“我的宝贝受苦了。”
南溪扯了扯嘴角,声音疲倦,“我没事。”
谢西宁拉着她上车,小心地拨开她的外套看了一眼,气得直接炸了。
南溪皮肤白,再小的伤口,落在她皮肤上,都极明显。此刻血痕跟淤青交错,更是触目惊心。
“贺洋这个畜牲,你给他那一下都轻了。要我说,就该给他物理阉割,看他还怎么祸害女人。”
谢西宁说完,顿了顿,“你出这么大的事儿,秦忱怎么没过来?”
南溪没提电话的事,只说:“我没通知他。”
谢西宁顿时眼神复杂,“我知道你不想让他看轻你,但以你们的关系,他帮你出头天经地义。”
“再说了,贺洋就是条疯狗。你得罪了他,最好是让秦忱出面,不然他只怕会咬着你不放。”
这个道理,南溪怎么会不懂呢。
之前,她就是下意识地想找秦忱求助。
结果却是给了她当头一棒。
“我跟他已经分开了,再找他,不太合适。”南溪淡淡道。
“他提的?”
谢西宁愣了一下,秦忱要订婚的事情都传遍了,她就以为,南溪是被分手的那一方。
南溪摇了摇头,“我提的。”
谢西宁默了默,“嗐,分了就分了。我找我堂哥,一样能收拾贺洋这孙子。”
谢西宁口中的堂哥,就是谢明津。
她是谢家二房的掌上明珠,谢明津很疼她。
“不用麻烦谢总,我自己能处理。”
南溪低着头,她知道自己是在逞强,可就是不想跟任何一个和秦忱关系密切的人有交集了。
谢西宁见她脸色实在是不好,也就没多说,开车把她送回了家。
门一关上,那种挣扎在恐惧边缘的感觉就再度袭来。
南溪吞了一颗褪黑素,才勉强睡着。
但贺洋那张狰狞的脸,整晚都在她的梦里。
还有秦忱,揽着蒋蔓,在一旁看戏。
冷眼看着她,跌入深渊里。
南溪醒来时,一身的冷汗。
缓了好一会儿,才确定,那只是一场梦。
现实里,她逃过了一劫。
她下床,走进浴室。镜子里照出来的女人脸色苍白,脖子上还有伤,看起来像是被人打了一顿。
没一会儿,她接到了警局的电话。
贺洋的伤情鉴定出来了,但是贺洋控告她故意伤人,还颠倒黑白,诬蔑是她勾引他。
南溪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挂了电话,她看见谢西宁的未接来电。
她切进微信里,跟谢西宁说自己刚醒,一切都好。
做完这一些,她才注意到,一整个晚上了,秦忱那边,没有丝毫动静。
秦忱的习惯她知道,那个手机他一般是不离身的,至今还没有回应,只能说明,他不在乎。
南溪凄然地轻笑了一声。
养条狗都会有感情呢,一个睡了三年的女人,却在他那里一文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