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舟燃看着周围熟悉的景色。
眼中满是恍惚,连两个宝贝呼喊的声音都没有听到。
“妈咪,这里就是爹地的家乡吗?好美啊!”
“是啊,妈咪,你快看那里好大好漂亮啊!”
舟燃回神,看着半山腰壮观的别墅,眼里划过一抹痛楚。
时宴你到底在哪?
你知不知道今日就是时家宣布你的死讯的日子。
你别玩了,快出来好不好?
她伸手摸了摸两个孩子的头,叮嘱:“宝宝,等会进去要乖哦,好不好?”
“妈咪,瑜瑜跟哥哥会听话的。”
“乖宝宝,慕瑾等会照顾好妹妹。”
舟慕瑾点头:“妈咪放心,我会照顾好妹妹的。”
舟燃眼里闪过一抹坚定,就算是为了这两个小宝贝她也会强大起来。
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她们的宝贝!
车子很快停到了别墅门口,门前已经停了好多辆车。
“舟燃小姐到了!”
许漠下车将车门打开。
舟燃一袭黑色曳尾长裙,眼神清冷的看向前方。
“叫我夫人!”
许漠站直,语气恭敬:“夫人!”
“嗯!”
从现在起她会是时宴的妻子,时氏未来继承人的母亲!
舟燃扶了扶墨镜,天上浓烈的阳光照耀在身上,她却感受不到一点温暖。
今日是时家为时宴举办的丧礼,邀请了一众相熟的亲友。
带着许漠舟燃很畅通的来到了花厅。
“爸爸,小宴他、逝者已矣,您不要太伤心了。”
“就是、就是,爸爸,您别太难过了,小宴不在了,女儿还在啊。”
“爸爸,您看就着今天亲朋好友都在,将时氏总裁的人选定下来吧。”
“明暄?!”
苏萱抱着小声哭泣的时洄不敢置信地看向时明暄。
她的儿子、连、头七都没有过。
这个平时温和的小叔就露出这样一副嘴脸。
“嫂子,你也别哭得那么伤心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和三弟欺负你呢,我们都是为了你和小洄好。”
时明清看着哭得梨花带雨的苏萱,眼中满是嫉恨。
这个女人一无是处,遇到事只会哭泣。
凭什么能够坐上时家女主人的位置!
还有大哥全心全意的喜爱、出色的儿子!
这世上所有的好事都让她占了!
以往还能看在大哥和侄子的面上敬她三分。
现在......
时明清冷笑一声,时氏总裁能者居之。
她苏萱有那个能力吗?
别到时候将时氏几代人的心血全给败光了。
“爸爸,您认为怎么样?”
时老爷子时樾杵着一根紫金木拐杖,在老管家福伯的搀扶下慢悠悠站起来。
浑浊的双眼淡淡地看着对面的儿女,“你们确定要我在今天定下来?”
时明暄两人顶着老父亲的眼神,不由得被沉重的威压震住。
可是在听到父亲的话后,两人对视一眼整齐开口:“是的,爸爸,免得夜长梦多嘛。”
时樾眼里划过一抹失望,叹气般的闭了闭眼。
蠢货!
想他时樾聪明一世,没想到生下来的儿女却是十足十的蠢货!
阿宴!
时樾在心里唤了一遍又一遍。
对不起,阿宴!
为了时家爷爷无法追究事故的真相。
是爷爷对不起你。
重新睁眼看了看柔弱哭泣的儿媳和幼小的小孙子。
时樾心里叹了口气,正想说话便看见花厅门口立着的一道矮小身影。
脸上满是止不住的惊诧,眼里瞬间溢满了泪水。
他的异样很快被厅内的人发现,众人顺着他的视线看去,不由得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小男孩是谁?
怎么跟时宴就像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一样。
“很惊讶是吧?”
舟燃摘下墨镜,眼神清冷的慢慢走进厅内。
来到苏萱和时洄的身前停住,递出一张丝帕:“来,擦干眼泪。”
在看到两人呆滞的样子,她微微一笑,对着时樾行礼:“爷爷,孙媳来晚了。”
说完,对着舟慕瑾和舟慕瑜招手,“慕瑾、瑜瑜过来见过太爷爷。”
“太爷爷安。”
时樾看着眼前几乎跟孙子一模一样的小男孩,颤抖着伸出手。
“好!好!乖孩子!”
“爸爸,他们是谁?”
时明暄感觉到有什么脱离了掌控,连忙出声问。
那个明艳不可方物的女人居然叫父亲爷爷?
还有这两个小鬼几乎跟时宴那小子长得一样。
不用说也能猜到这几人的身份。
“时三爷,容我介绍一下。”舟燃笑容温婉得体。
“我叫舟燃,时宴的妻子,时氏集团未来继承人的母亲!”
短短几句话,简单明了。
却足以震慑住在场的这群牛鬼蛇神!
“你不要脸,时宴哥哥才没有你这样的妻子!”
“小妹妹,我怎么没有听阿宴提过有你这样的妹妹呢?”
“你、你......”
舟燃微笑,完全不将这样的小打小闹放在眼里。
侧首看向时明暄,“时三爷?你作为叔叔不会不认识侄子的孩子吧?”
时明暄一噎,“我自然认识,只是我们都不知道小宴什么有了妻子还有了这么大的儿子?”
“是啊,我这个最疼爱他的姑姑都不知道!”时明清看向时越,“爸爸,咱们时家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攀附的,您老可别被骗了!”
时樾杵着拐杖跺了跺,“我还没老糊涂呢,阿宴和小燃的事情我很清楚。”
“爸爸!”时明清喊道。
“够了!”时樾严厉地看向时明清两人,“刚刚你们劝我尽快将总裁的位置定下来,现在我宣布,时氏总裁暂由舟燃代理,直到慕瑾成年。”
“爸爸?!”
“时老爷子?!”
“爸爸不公平,时氏凭什么让这个来历不明的女人掌管!”时明清抗议。
周围的其他股东也是一阵抗议。
虽说时氏集团的总裁一直都是时家嫡系来担任,可董事会却不止只有时家的人。
从前他们这些老股东还会看在时家的面上礼让三分。
但是现在居然让一名他们从未听说过的女子踩在头上。
这群老家伙怎么可能同意呢?
更不用说时家现在可谓是一盆散沙,各自为政。
而当年威震四方的时樾也已经老了,他们又何必非得推时家的人上去呢?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时氏这么大的资产要是能够吞下!
其他的几位股东同时露出了贪婪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