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还有这么回事啊,难怪陈家婶子追着自己问多子多福呢,原来是这么回事啊,可自己也不知道啊,这个也不能怪到自己头上吧。
大队长见温糖糖处在那边也不走,回身问她“你不走,在哪里干嘛,还想闹出什么事情来?”
“啊,咋会呢,我可是乖巧懂事的人,咋会无缘无故的闹事呢,叔,你这么评价我就不对了吧。”温糖糖语气有点委屈的对着大队长说着。
大队长用一副我就静静的看着你吹牛,你吹,你使劲吹的眼神,让温糖糖还想说下去的话,给堵住在了嘴里。
陈圆在边上捂着嘴偷笑。
走到院子里面,看着院中围成一圈的大队长的一家,知道自己刚才的话他们都清清楚楚的听见,为了不被接着笑,直接钻进陈圆的房里。
晚上洗漱一番,温糖糖就跟陈圆一起上炕,开始了聊天模式。
实在是她好奇啊,她就问了陈圆“你爹好像村里的人都挺害怕陈婶子家的人,就因为她的儿子在革委会吗?你们也不会做什么事情,革委会也不会对付无缘无故对付你们吧。”
陈圆看了她一眼,说道“她家村里人都不想接触,陈婶子去别家拿东西,也没人到她家找麻烦,还不是怕报复。”
“报复?”
“嗯,陈叔以前是兄弟两个,他是老二,年轻的时候他就喜欢游手好闲,不大喜欢上工,家里都是老大一家操持,后来老大家因为救了一个人,人家为了感激他,给他送了一份工作,陈家老大就去城里生活了。
“后来陈叔结婚有了孩子,觉得日子难熬,就想着叫老大在城里给弄一份工作,听说陈家老大打听好久,从别人手里买了一份工作给老二,可陈家老二去上了一段时间的班后,嫌弃太累。”
“嫌弃后,这个工作又不能不要,所以就叫他的大儿子陈方建过去顶班了,就这样过了很多年,突然有一天这个人回村,带回来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说是县里一个领导家的闺女,两个人要结婚了,不过要陈方建倒插门。”
“结婚后不久,陈方建就把他的工作给了他二弟,他去了革委会,他进入革委会的第一件事,就是栽赃陷害他大伯家,这不,他大伯的工作丢了,工作丢了回村里就回村里种田了,可是还没放过他,有一天革委会好多人去他家搜查,说私藏违禁品,他大伯家的儿子被直接逮捕下放到农场。”
“他家爷爷奶奶因为看见孙子被抓,跟人家对峙的过程中,被推倒后直接就去了,而大伯母看儿子被抓,几天一着急直接疯了,现在一家就剩下大伯一个,哎,很是可怜,他大伯现在除了上工就是回家照顾媳妇,也不跟人说话,你要是看见了,会觉得很是可怜。”
温糖糖没对别人的事情发表任何看法,毕竟自己不是当事人,没经过那些委屈、痛苦、心碎啥的,没资格发表,就没说什么。
“那个陈方建这么猖狂,就没人管吗?”
陈圆给了她一个,你是白痴的眼神“你是不知道他弟弟是干嘛的吧,那是县长身边的秘书,是一个红人,再说了他还有老丈人呢,就他那个老丈人权力都挺大的,可以说在我们这里他家是一霸,没人敢对他家人指手画脚。”
权力!嗯,这个东西从古至今都是好用。
但是也听到了自己想要的了,那就是这个陈家真要收拾起人来,是一点不带手软,她是来看父母的,还是少惹事的好,晚上看完父母,明天就走人。
而大队家屋里,此时的大队长不想让自家媳妇睡觉,一个劲拉着她说话。
“我说老头子,你每天是不是事情太少了,闲的难受,要是难受的话,明天你就直接下地干活去,不然你睡不着折腾人。”大队长媳妇,对着大队长就是一顿输出。
“我这不是心里有事,睡不着吗?”大队长语气有点委屈,朝着自家媳妇撒撒娇。
大队长媳妇一脸的无赖,老夫老妻这么多年了,她最受不住的就是大队长对着自己撒娇,自己还就吃这个男人这一套,她就从炕上坐了起来。
“说吧,啥心事,让我男人这么晚也没心思睡觉,说出来我听听。”
“我就是觉得这个温娃子来我们村是不是有所图,不然来我们这个穷乡僻壤的地方干啥?”
大队长媳妇一听大队长这话,气就不打一处来,对着他就是一阵冷嘲热讽“咋的,来这里给你送肉吃,还把你的心里给送出问题来了,人家小温这孩子不是说了吗,人家来采风画画的,我反正是信的,你就看她把咱家娃画的那么好看,我就信她说的。”
大队长见自家媳妇完全跟自己不是一个频道,有点着急“我不是说她画画的本事,我的意思她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孩子,出手也那么大方,可是巴结我们一家泥腿子,算咋回事。”
“巴结?”大队长媳妇对着大队长左看看右看看,开口道“我倒是没看出巴结咱家,我看她在我们家挺自如,一点不拘束,跟我们也有什么话说什么话,要说巴结我倒是没看见她巴结,我倒是看见你家闺女像要巴结人家一样。”
“那你说她为什么拿出那么多的好东西给我们家,就这个东西她随便去哪家都能得到更好的照顾。”大队长紧接着说道。
“随便哪家,哎哟喂,她倒是想去随便哪家呢,你不是也没给机会啊,不是直接来我们家的吗,再说了,你叫人家娃明天就走,她难道真的要提着这些东西来回跑,不过你倒是好意思,吃了人家那么多好东西,第二天就把人赶走了,你是有这个脸赶呢,反正我是没脸。”大队长越说越气,直接也不搭理起自家男人来了,躺下拽过被子,就准备睡觉。
大队长看自家媳妇是真的不跟自己一个频道啊,知道再说下去也是对牛弹琴,叹了一口气,任命的又躺了下去,可惜就是没啥睡意,眼睛盯着黑暗中的房梁数羊。
而在另一个房间的温糖糖,估摸差不多到后半夜了,起身穿好衣服就朝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