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刻,还在执行任务的我,在飞机中遇到对方的报复,直接来了个机毁人亡。
下一刻,睁开眼睛就看见面前围着很多人,这些人的穿着很是统一,灰扑扑,暗沉沉。
这些人不时的对着我指指点点,那眼神有嫌弃的,有满意的,还有更恶心的猥琐眼神,嘴里发出啧啧声,几个人交头接耳的,不知道叽里呱啦的说些什么。
不明所以的我,想开口问一下这里是哪里。
身子一动,才发现自己的两只手是反绑着的,嘴巴里面涨胀的,不用说是被什么东西给堵起来了,抬头环顾了一下四周,熏黑的不大看出颜色的毛坯墙,墙角还放着一个乌漆嘛黑的桌子,那被风一吹感觉就能倒下来的木门。
收回目光看见自己现在躺在炕上,炕头还有几个看不出什么颜色的炕柜。
整个二十平米的房间,里面大件的东西,也就这么些,到处彰显出一个字穷,两个字很穷。
再看看自己如今的处境,还有啥不明白的,自己这个是被人贩子卖到哪个穷乡僻壤的犄角旮旯了。
温糖糖心里一阵骂娘,穿越就穿越吧,还穿到一个被人当做货物来卖的一个小姑娘身上。
仔细回忆原主的记忆,感情这还是一个恋爱脑的小姑娘,自家亲爹妈哥姐都不大关注,一门心思吊在一个三心二意男人身上。
要说这个男人有什么魅力能把这小姑娘迷成这样呢,按照温糖糖眼光来说,无非是长的稍微有点姿色,带着个四眼镜,活脱脱一个斯文败类。
为啥说是败类呢,因为这个男人跟原主是同一个高中的同班同学,他家是苏省的糖厂的一个普通员工,而原主家庭就不同了,爷爷是大地主,战争年代捐了家里的财产,换来了红色资本,原本一家在糖厂里面也算是普通的一家。
可是身后的一些人不安分,还是举报了她家,说她家是资本家,家里肯定还有资产,被藏起来了,没办法弄的一家子被下放。
原主父母知道要下放,利用手里的关系,把家里三个孩子弄成了知青,原本是分配到一个地方,可中间不知道谁插手的,一家五口人,弄成了四个地方。
“看,都看清楚了吗?谁家要的?这个可是个正宗的货,你看她养的那是唇红齿白的,这么漂亮的小姑娘谁娶回家,那就是谁家的福气。”在温糖糖回顾原主的记忆时,从门外走进来一个缺了一颗门牙的老妇女。
“幺婶,这个女娃娃长的是好看,可是你要的钱也太多了,我们家没那么多钱?要不我们每个月给你点,五年内给清,你说可以吗? ”一个身高不算高,脸色黝黑的汉子,一边跟这个缺了门牙的老妇女说话,一边用那个猥琐的眼神看着温糖糖。
“啥?五年,我说你个遭瘟的哦,二百块钱都拿不出来,还五年给清,我看你长的像五年,老娘费了多大的劲才把这个嫩娃给搞到手,你还想白嫖,老娘告诉你,没门。”叫幺婶的唾沫喷飞的朝着刚才开口的男人怂道。
“幺婶?可我们家没那么多的钱吗?整个庄子上也没哪一家能拿出二百块,你就按我说的办,这样好歹你还能把二百块收上来哈,就是时间晚一点。”刚才说话的汉子,不死心的又来忽悠着这个缺牙老妇。
“那就不用那么担心了,这个庄子不行,那我就卖到隔壁庄子上去,那个老鳏夫上次还专门问我要嫩娃呢,你们不要我就给他送过去,就费一点力气而已。”缺牙老妇不开心的回答那个男人的话。
温糖糖知道自己暂时是安全的了,只要有时间给自己操作就好,自己可以计划着逃跑。
“啪”温糖糖还没反应过来时,脸上就被人重重的拍了一巴掌。
“你个骚狐狸,你最好安稳的待着,我告诉你,咱们这里四面环山,你就算想跑,看你这个身型也是跑不出去的,山上都是有狼这些大型猛兽。你想死的快的话,你可以试试。”说完还对着温糖糖吐了一口唾沫,很是嫌弃的样子。
妈的,温糖糖心里一阵恶心,这个一张嘴就闻到一嘴口气的缺牙老妇,还好意思嫌弃自己,自己跟人说话,跟从粪坑里面爬上来一样,自己也不嫌弃自己磕碜。
温糖糖一个没忍住,直接朝着他翻了一个白眼。
就这么一个白眼的动作,惹得看热闹的众人一阵哄堂大笑,都在打趣幺婶这次弄回来的货胆子真够大的,都到这个地步了,不仅一滴眼泪都没掉,而且还敢跟幺婶对着来。
幺婶也很是满意,对着众人说“都看到了吧,这个货可是鲜亮的很,想要的话,赶紧回家凑钱,明天这个时候没人来的话,我就送去隔壁庄子上去了,行了,都看过了,赶紧回去吧。”
幺婶一边说,一边赶着这些人出去,都堵在她家,把房间的空间都占满了。
被撵走的那些小伙子,慢慢的移动着自己的脚步,眼神很是不舍的从温糖糖身上移开。有的小伙子,人都走到门口了,还趴在门框上朝里面看着。
那些人的神情都被温糖糖看在眼里,只觉得恶心。
没有这些人的买卖,哪里有那么猖狂的人贩子。
温糖糖耳边听到门啪的一声被关上,还听到落锁的声音,她再次抬起头,慢慢挪动自己的身子,朝着炕边上过去,两只脚落地的踏实感,让她很是满足。
她一蹦一跳的来到那个乌漆嘛黑的桌子边,利用桌角的锋利,慢慢的把反绑的绳子朝着上面按去,来回摩擦。
虽然办法是笨了点,但是目前这个是她能想到的最有效的办法。
天色渐渐暗了下去,屋里最后的一丝光亮也快消散时,温糖糖知道这家人很快就要回来了,她又赶紧并起脚朝着炕上躺去。
今天下午他们交流的信息,让她知道她目前还是安全的,留给自己自救的时间也就是今夜。
刚躺好在炕上,就听见开门的声音,那个缺牙的幺婶手上端着一个黑乎乎的木碗,重重的扔在床上“呐,这是饭,赶紧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