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二皇子跟着绾绾他们出去游湖,差点被淹死!”
相国府,谢怀远原本趴在软榻上看书,可当下人跑回来把情况跟他一说,他就急得跳了起来。
“这丫头,怎么不长记性啊,二皇子是能随便招惹的吗?”
说着,他便带人匆忙赶往了雁栖湖。
此时湖边,吏部侍郎洛渊、礼部尚书裴庆以及朝中不少官员都聚集到了这儿。
沈炼在走之前,让暗卫都去各家送了信儿。
“畜生啊,你这个畜生,你怎么敢让二皇子殿下落水的,你不要命了?”裴庆此刻恨不得一脚踹死面前的裴润之。
“爹,我真没撒手,我最多也就让船老大使了点坏,戏弄了一下二殿下而已啊。”
“他是自己掉下去的,真跟我没关系。”裴润之哭得嗓子都哑了。
“是洛子川,是他故意松手的,他还说诬赖我,说爹你是三皇子的走狗,故意要置二殿下于死地。”
“你放屁!”一听这话,洛子川立马急了。
这可是要掉脑袋的事,谁敢往自己头上揽。
啪!
然而没等他骂完,脸上就挨了自家老子一巴掌。
洛渊气得腮帮子都在抖,他跟裴庆是一条船上的人,可自家儿子这话,简直就是把对方往死里得罪不说,还把屎盆子扣到了三皇子
头上。
简直蠢得就像头猪哇。
可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
“爹,你为啥打我?”洛子川被打的一个趔趄,鼻血都淌出来了。
“是啊老爷,一个不得势的废物皇子而已,别说川儿不是故意的,就算是故意的,又能如何,日后三皇子要是登基继位,你可就是
从龙之臣。”
洛母一脸心疼的蹲在地上刚准备拿手帕给自家儿子擦擦,可没等说完,脸上就被洛渊狠狠扇了一巴掌。
“你们懂什么,昨天二皇子先是被人冤枉谋反,接着又被人诬告企图对谢家小姐图谋不轨,
命都差点没了,为此陛下大发雷霆之怒,不仅惩戒了王皇后一家,更是抽了谢相十大板。”
“最后更是下了一道圣旨,谁敢找二皇子麻烦,严惩不贷!”
“什么?”
听了这话,洛母顿时脸色大变,“那,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要是被陛下知道了,我们全家岂不是都要被杀头?”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都是你生的好儿子。”
洛渊不解气又是一脚踹在了洛子川身上,“赶紧滚起来,跟为父一道,备上厚礼,去二皇子府上赔罪。”
“爹,那我们呢?”看着洛家父子走了,裴润之连忙爬过去抱住了自家父亲的大腿。
“当然去赔罪,你要不是老夫亲生的,老夫都想当场掐死你。”裴庆的脸阴沉的都快滴出水来,二皇子那边不去赔罪,武帝那边交
代不过去。
可去了,摆明就得得罪三皇子殿下,那以后三皇子继位,他们裴家还能有好果子吃。
想到这儿,他气得差点没吐血。
眼瞅着,裴家和洛家的人都走了,剩下的贵女们哭得更凶了,因为即便他们家大人来了,暗卫们依旧没有放人。
“你们,你们这是以权谋私,二皇子殿下又不是我们推下去的,凭什么拦着不让我们回去?”
谢绾绾一脸不忿道。
“是啊,我们又没有推二皇子殿下,这件事跟我们有什么关系?”有人带头,女孩子们纷纷开口问道。
哪知为首的暗卫听后一阵冷笑,“不是你们推的,那你们笑什么?”
“怎么二皇子殿下快要淹死了,你们很开心?”
闻言,贵女们顿时沉默了,在场的官员们也是脸色一片铁青。
都恨不得抽上来给自家小棉袄几巴掌。
那可是皇子啊,他们哪儿来的胆子敢这么戏弄他。
最后,还是谢怀远赶到,好说歹说才让暗卫暂时先放了人。
“爹,你带这么多箱子干嘛?”原本谢绾绾正准备上马车,可冷不丁却发现自家马车后面,还停着几辆骡车,骡车上更是堆着几个
大箱子。
“还不是为了平息今天这祸事。”谢怀远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这件事必需在武帝发作前处理完,要不然自己这首辅之位恐怕就到
头了。
“难不成,他还敢去陛下那边告状,让陛下降罪我们谢家不成?”谢绾绾一脸不满的小声嘀咕道。
“你说呢?”
“为父都被仗责了,就连一向得宠的王皇后这次都被陛下训斥了。”
“他敢!”一想到之前秦云对她做的那些事,谢绾绾顿时撅起了小嘴。
二皇子府,秦云跟沈炼重新换了身衣裳,又让下人熬了姜汤,正在堂屋喝着,冷不丁就听见下人过来禀报,说是外面来了一大群人
求见。
“殿下,这?”沈炼有些摸不着头脑。
“老沈啊,你不是想去风柳巷嘛,外面这些可都是咱的财神爷,待会儿,态度好点儿,对了,再让人去准备笔墨纸砚和请柬,本宫
有用。”
秦云嘿嘿直笑。
“财神爷?”沈炼和卢应星二人面面相觑,都不知道秦云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哟,这不是润之兄和子川兄啊,这才一会儿不见,你们怎么变成这样了?”随着朱红大门打开,秦云刚踏出门槛,就看见裴润之
和洛子川鼻青脸肿跪在地上。
差点没笑出声。
呃!
一听这话,裴润之和洛子川是尴尬异常。
“微臣裴庆拜见二皇子殿下,犬子无状,致使殿下落水,臣罪该万死,所以特带犬子过来给殿下赔罪,还请殿下宽宏大量,饶过我
裴家老小。”
见自家儿子看见秦云出来居然别过脑袋,裴庆气得连忙踹了他一脚,跪在地上就给秦云磕头行礼道。
“微臣洛渊教子无方,致使殿下遇险,微臣有罪,今日又闻殿下乔迁新居,所以,微臣带了些薄礼,特意来给殿下赔罪,还望殿下
不计前嫌。”
说话间,吏部侍郎洛渊同样规规矩矩跪在了秦云面前的台阶下。
“二位大人请回吧,你们这么大的礼,本宫不敢收哇,要是记得没错,子川兄之前可说裴大人是三弟的人。”
“润之兄也说过洛大人是三皇子一党。”
“本宫只不过是个无权无势的皇子,如何敢得罪三弟,本宫怕三弟找本宫麻烦啊。”
“所以二位大人还是请回吧。”
听着秦云这话,洛渊和裴庆气得都想把眼前的逆子给掐死。
这种话是能随便说的吗。
陛下最恨的就是朝臣结党营私,更何况还是跟皇子勾结,这要传到他耳朵里,只怕九族都难
保。
“二皇子殿下,您误会了,这是犬子瞎说的,犬子见您落水,一时间紧张得语无伦次,微臣在这里保证,微臣至始至终只效忠于陛
下,绝没有跟三皇子殿下结党营私。”
一听秦云这么说,裴庆立马解释道。
“对对对,纯属这两个小畜生胡言乱语,微臣对陛下忠心耿耿,绝不是什么三皇子党。”洛渊也在一旁信誓旦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