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放开吧,既然我同意了,就不会有其他想法了。再说了,我也打不过你。”陈述昏睡之后,陈静平和的说道。
“好的,少夫人。”金发男上前取下了银针。
“你就打算一直这样吊着这节车厢回去?目标那么大,边防那边打算怎么过去?”陈静稍稍活动了下身体。
“原计划是穿过无人林区出境,越过老挝,抵达公海的货轮。但您配合话,让我们省去了很多麻烦。”在金发男人说话的同时,悬空的车厢已经慢慢的落在了地上。金发男人也打开了车门。“我们现在可以直接乘直升机去,南诏机场了,家主的专机已经提前在那了。”
“好吧。”
金发男人抱起来昏睡的陈述,陈静跟在后面,上了已落下的直升机。上飞机后陈静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果然上面有十几个未接来电,都是弟弟打来了。便回拨了过去。
“姐,你在哪?你们没事吧?”陈栋看到来电迅速接起,关切的问道。
“我们没事。”
“发生什么事了?”
“还能有什么事,我们被发现了呗。你放心,我们很安全,你先回家去吧,五天后,我会带着小述回去的。”说罢挂掉了电话。
“好,我先回家等你们。”
直升机一小时后,抵达了机场。金发男人,把陈述背在身后,在前引路,带着陈静,转乘了私人飞机。昏睡陈述,脑中的各个神经元在药液的刺激下,向放电影一样的,闪过无数的画面。陈静也在上飞机后,陷入回忆。
飞机起飞后,穿破云霄,趁着天边的彩虹,仿佛绘成一条时光隧,穿越时间回到了故事开始的地方。
意大利威尼斯。
“夫人,消息到了。”卡特管家走进大厅对着坐在靠在长椅上雍容华贵的女人汇报道。从他进门的步伐以及进门前敲门这个礼貌动作都忘记的情况来看,他很急切的要将消息传递给他的主人。
“卡特叔叔,您似乎忘记敲门了。”安吉利夫人轻声的说道,虽然声音上听不出什么,但从她的表情上看还是能看到一扫而过的微怒。
卡特在特蕾莎家40余年了,怎么会看不出他看着长大的安吉利的微微怒气。“抱歉,夫人。”卡特一边说着一边后退了两步,轻声的做了两个深呼吸接着说道:“百慕逹家族的管家刚刚致电说,他们家的少夫人在医院检查的结果出来了。”
“情况怎么样?”安吉利听到这个消息,身体微微颤了一下。那个她年少时背弃她们的婚约的人,留在这世界上的骨血,此时在另一个女人的腹中初现形状。而此刻她还在期盼那个女人腹中的孩子千万不能出事。
“只是普通的胎动,没什么异常,不过百慕逹家的管家还提到了,陈夫人说怀的是男孩子。”卡特说着也很激动,因为他也了解百慕逹这一代出生的孩子是男或女,对于特蕾莎家有着不同的意义。近两年来特蕾莎家族的经济状况每况日下,上层家族会议的一致决定需要找到合作伙伴帮助家族度过危机,而这个的方法就是联姻。
“真的?太好了。”安吉利此时露出了她多年未曾出现过的烂漫笑容。低头,温柔摸了摸微微鼓起的肚子,轻声的说道:“我帮你找好丈夫了哦。”在生育问题上特蕾莎家族遗传着一个魔咒般的现象,她们体内的基因自然的排斥着男性的y状染色体,简单的说就是每一代特蕾莎家族的人,生出来都是女儿。所幸的是多年前,因吉尔修放弃了和自己的婚约,导致自己终身未嫁,而腹中的女儿择是秘密找到有优质基因的男子用试管婴儿的怀孕方式的原因。所以百慕逹家族的老家主觉得亏欠了安吉利,便和安吉利定下了这样的约定:若百慕逹家族少夫人陈静生下的是儿子,在他22岁的时候就让他与安吉利的女儿结婚。
随着花园里的风铃草慢慢的长出来,暮春时节到来。1996年6月21日,这一天百慕逹家族主宅里到处张灯结彩氛围十分喜庆,这一天,家族小少爷满月的日子。今天对于意大利上流社会算是一个大日子。到来的宾客很多,熙熙攘攘,整个大厅里热闹非凡。
“你的名字就叫g,你就是百慕逹家族的第17代家主——百慕逹·g·威肯休斯坦。你是我们家族的希望”70余岁白发苍苍的百慕逹老家主——百慕逹·查尔斯荣光焕发的对着怀中抱着的初生婴儿,站在大厅的台子上激动的说道。
顿时间大厅里,满是掌声。也正是这时,查尔斯怀中的婴儿,无意识的对着他笑了一下。他的脑中居然出现了一个这样的画面:他的儿子百慕逹·d·吉尔休,在继承家主仪式上气宇轩昂的站在台上。他的儿子将成为家族历史上最年轻的的继承者,而且这个继承艺术就被安排在一小时后。多么令人愉悦的画面啊。
继承典礼按时举行,主角百慕达·d·吉尔修,身着订制黑色西服,气宇轩昂的登场了,他的身旁是他的妻子陈静娉婷的跟着,此时孩子已经被她抱在怀里。一家三口满是幸福羡煞旁人。
登上台的时候,吉尔修再度向来宾表示致辞,一旁的陈静则完全没有看台下的人,眼中只有身旁的丈夫和怀中的孩子。致辞完成后查尔斯上台举行交接仪式,打开黑色绒布盒子,里面安放的是家族传承百年的家主戒指。向着吉尔修递了过去。
这时,陈静怀里的孩子醒来了,看到妈妈,咧开嘴,像是在对着她笑。这样的小举动让陈静非常喜悦,但只是瞬间,整个人便呆住了,因为她脑海中忽然涌入一个画面,一颗不知何处飞来的子弹,穿过丈夫的头部,献血飞溅,溅到了孩子的襁褓和自己的脸上。
陈静被刚才的画面吓了身冷汗,回过神来,看到身边的丈夫,正拿出盒中的戒指带在手上,并转头对她微微一笑,这让她觉得很安心。刚刚那应该只是一场噩梦罢了。
5公里外,两颗子弹连城一线正高速飞来,后一颗子弹忽然自动卸掉尾部壳子,开始旋转加速,猛烈撞击了前一颗子弹的尾部。前一颗子弹在后一颗子弹作用力下,速度几何递增,瞬间移至吉尔修头颅跟前,没有打招呼便穿了过去,带走了他身上的温度,让他直接倒在了地上。溅出的鲜血和陈静脑中画面里的一样溅到了孩子的襁褓和自己的脸上。
现场一片混乱,呆滞陈静抱着孩子被保安快速的护送至了家里的安全屋。安全屋门关上的那一刻,陈静从呆滞中清醒过来,尽管她不愿相信,但就在刚才她无所不能的丈夫死了,就死在她的边上,甚至于她脸上还沾着还未凝结的丈夫的鲜血。悲痛从心底剧烈涌出,孩子也像是知道了这一噩耗,高声啼哭了起来。陈静挤出笑脸哄着孩子,泪水却不受控制,滴滴落在孩子的脸上。
这一切发生在十八年前,这一天一个人女人的世界崩塌了,但是一个母亲站了起来。
同年夏末,小雏菊刚刚结起花蕾的时候,特蕾莎家族。她以成为他妻子的命运诞生于与世,安吉利夫人为她取名:夏莉。这一天到了后来夏莉自己都不太喜欢,因为她后来知道了她的生日其实是她作为联姻工具降生于世的日子。懂事开始她便学会了遗忘,以至于到后来,她近乎忘记了这个日子——1996年8月26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