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十天的路程,启一行人终于来到了洪水区,此时道路一片泥泞,四处都是积水,车辆已经根本没有办法行驶了,启只能暂时放弃车辆,留下侍从和护卫看守着车队,自己和霞带上两天的粮食和水,轻装前行。夫妇二人都会法术,在水上行走并非难事。两人又花了一天的时间翻山越岭。终于来到了洪水真正泛滥的地方。
不同于山洪暴发,这里的洪水区准确的来说是海水倒灌,只不过这个范围太大了,原本的平原和良田,被东海倒灌的海水所覆盖,而且这海水还有四处蔓延的趋势,原本居住在此地的百姓流离失所,四处逃亡。
当然了,前来解决洪水问题的可不止是他们两个,看样子伯益已经来到这里,相比较于启,很明显,伯益准备的更加充分。因为他原本的氏族离这个地方就比较近,所以物资人员调配比启容易了许多。他一边疏散营救百姓,一边乘舟测量洪水的情况。
伯益上岸之后,启前去询问到底有何情况,伯益没想到启会来到这个地方,确实有些吃惊,不过人都来了,多个帮手总没有坏处,更何况启是禹王之子,地位上可是比伯益还要高的。启像一位前来视察的长官,询问道:“父亲说这个地方应该有九头蛇的,发现了吗?”
伯益道:“发现了,不过九头蛇潜藏在水底,有时候站在这里就能看到水下的影子。”
“也就是说,你没有看到本体吗?”
伯益愣了一下之后说道:“是的,但是我们确信九头蛇是存在的,我派人修建堤坝,很快就被冲破倒塌,我开凿的河道,往往不到一天,就泥沙土石所堵塞。就和当年一样。”
这个故事母亲经常为自己讲述,是曰:九头蛇怪相柳能撅土、喷毒、腐血横流,其挖土掘提,填平河道。喷毒腐蚀草木,化作沼泽。大禹愤而持剑斩之,腐血于尸体中喷涌而出,化为血沼,禹遣人将泥沼挖出,蓄水为湖。
此时启也看见了水下的阴影,启问道:“九头蛇好像比以前大了许多。”
伯益说道:“九头蛇原本只有十数丈长,现在看来九头蛇生长至少也在百丈之上了。”
启心想:这还了得,人类的武器无论是剑还是矛,对几百丈怪物来说,无非就是绣花针,根本无法对其造成实际伤害。
启问道:“你不是擅长水遁法术吗?为什么不把九头蛇赶出来。”
“我现在光是用法力维持洪水不继续蔓延就已经很困难了。我不可能一边控制海水蔓延,一边和九头蛇搏斗。”
启仔细想想觉得也对,便说道:“那这样,你继续控制水患,我到水下把九头蛇引出来。”
伯益说道:“可以,我会派士兵们一起迎击的。”
启脱下了自己的上衣交到妻子手上,霞有一些担心,以前出去打仗自己倒也不害怕,启勇猛无敌,刀枪不入,凡人几乎无法伤其分毫,可是这个确实是极度危险的怪物,难免有些担忧。启对霞说道:“别担心了,我可是九尾狐的儿子,我也一样有九条命。”
“不要在水底恋战,如果有必要我也会协助你的。”霞说道。
启点了点头后,身负石制的斧剑直接朝着海水里跳下去,潜入水中之后,启念动避水决,朝着洪水的更深处下潜。他敏锐而又狡佶的目光四处搜寻着九头蛇怪,周围都是那些自己从未见过的鱼类,下方还能看到原本的部落百姓的房屋,良田也被彻底毁掉。
启为此感到难受的时候,感受到了水中的震颤,他根据震动的来源游过去,看到了巨大的怪物的身影,正在冲撞修建好的堤坝,不过这个怪物的身形太过于巨大,启甚至都不能看到九头蛇怪的全貌,启拔出身后的斧剑,随便找了地方插了进去,虽然有厚厚的鳞片,但是启力大无穷,轻松的刺入。
庞大的身躯突然扭动起来,终于启看见了九头蛇的一部分面貌,启发现自己误判了九头蛇,原本刚才以为自己刺入的是九头蛇的躯干,结果发现,这只不过九头蛇其中一个蛇头分支,虽然事先伯益告诉了自己九头蛇可能有百丈之长,但是实际上自己确实对百丈也没有什么概念,实际感受之后,才发现九头蛇拥有山岳大小的体型。蛇头瞪大了眼睛,启的身躯也才和它的瞳孔一般大小。
蛇怪张开大口,那毒牙如同长矛,凶猛的朝着启冲下去,启敏捷爬到蛇怪的脖子上,找到蛇鳞的缝隙,抓住鳞片的边缘,猛的将其扯下,第一片蛇鳞扯下,再扯下其他几片蛇鳞自然也是轻而易举。剧烈的疼痛迫使着蛇怪甩动着脑袋。
洪水之上,霞还有伯益站在丘陵上观察,搅动的泥沙洪水变得浑浊不堪,水面不停的翻滚着,而且水面翻滚也愈发的剧烈,逐渐掀起了惊涛骇浪,洪水又漫到了更高的地方,原本刚死里逃生的老百姓,又被洪水冲了许多,眼看着下面一片哀嚎。
伯益用法力驱动着洪水远离逃难的人类,这是伯益的“蛟龙吸水”的法术,巨大的水龙卷将洪水卷到了天空上,场面也是巍巍壮观,原本阴云密布的天空,也因为被卷到天空的海水,下起了倾盆大雨。
突然,巨大的黑影从洪水中冲了出来,巨物落在了霞身后不远的地方,仔细一看,居然是蛇怪的其中一个蛇头被砍下来,这个蛇怪浑身黝黑,头上两对尖角,双眼好似红色的大灯笼。嘴中流出的毒液一瞬间将周围的草木腐化,气味恶臭无比。
而此时九头蛇的本体也浮出水面,蛇怪身高百丈,如同一座小山,生有四爪,尾巴扫过山峦丘陵,就轻易将树林夷为平地。
霞看见此时启依旧在和九头蛇怪搏斗,此时一个蛇头已经被斩下,启正在其中一个蛇头上,他手中的剑已经折断,其他几个蛇头正对着启拼命的攻击。启一边游走着躲避攻击,一边找机会反击,他跳入其中一只蛇口之中,启一记扫堂腿踢断了毒牙,启持毒牙作武器,直接将毒牙贯穿了蛇首的头颅中。
被插入毒牙的蛇首虽然濒临死亡,但依旧疯狂的甩动着头颅,撞下身旁的高山,竟然将那座大山拦腰撞断,启也站立不稳,坠落在地。霞赶忙去救自己的丈夫,伯益则下令士兵朝蛇怪投掷长矛和火箭。自己则是用法术将洪水化作蛟龙,撕咬九头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