娥皇和女英二人看着这些人,对于二人来说眼前的这些人并非陌生的面孔,尤其是伯益,娥皇问道:“是伯益吗?感谢你们把我们二人从湘江中解放出来。”
伯益说道:“这是我身为臣子应该做的。”
女英看着启说道:“你是文命的儿子,启,对吧。”
“是的,女英大人,小的时候,我生了重病的时候,多亏你们照顾。”
女英道:“那时候,你父亲四处奔波,舜知道你得了重病,为了不让文命担心牵挂,便让我们姐妹二人照看一下。”
“是啊,舜帝是一个非常温柔的人,身为他的臣子,我感到非常荣幸。”
玄女也站出来说道:“恭喜你们,获得神格,从今开始你们就是湘江女神,舜帝死后灵魂前往了昆仑山,将来在天界会有他的一席之地,只要愿意你们随时可以和丈夫相聚。”
娥皇女英二人再次说道:“感谢你们,湘江之水不会再伤害你们了。”而她们姐妹的灵魂化作了光逐渐的消散。不过这个时候,启才想起自己的妻子,不过霞也从林子里面晕晕乎乎的走了出来,看样子还是受了一点伤的。
而这些苗族人已经将近十年没有见过那么风和日丽的好天气了,湘江的水也恢复了往日的平静,部落的居民们纷纷停下手中活计走到外面看着好山好水。那名被伯益救过的男子说道:“是他们,是他们平息了水患。”原本极度排外的苗族人都开始为他们这些外人热烈欢呼。
苗奎走到族人的前面:“没想到还真被你们这群人给做到了。”
启笑着回答道:“以后,你们也不需要把老弱病残赶出去了,湘江女神会护佑你们这片土地风调雨顺的。”
“既然如此,这个建议我就收下了,你为我们平息的湘江,我们自然也会报答你们的。”
苗奎立刻安排族内能工巧匠,在最短的时间内为他们打造一艘渡船,并再度用盛宴和祭典来庆祝这重要事件。晚上聚落里升起了无数篝火,宰猪杀羊,集体分享,众人围绕着篝火,手牵着手唱歌跳舞。霞虽然非常希望加入其中一起跳舞,无奈身上有伤,身体不便,只好靠在启身边观看,庆典一直到深夜才结束。
第二天早晨,启走出门打了一个哈欠,苗奎也站在聚落的最高处,望着即将初升的太阳,苗奎情不自禁的感叹道:“好久都没见过如此美妙的日出景象了。”这样的场景启早就见怪不怪,并不是很能理解苗奎的情感。但是这个身形伟岸的大丈夫,眼睛深处闪闪发光,倒也露出了一点感性柔情的一面。
他看着下面,伯益正在被一群苗人围在中间,他好像在宣讲什么,便也去看看热闹,说实在的,这段时间他和伯益二人的关系相当的冷淡。除了工作,基本上没有什么交谈,自己也从来没有把这个人放在眼里,并不是说伯益的地位不高,自己外出带兵打仗,很多朋友都出生卑贱,单纯是看不起文弱的书生罢了,可是这个男人和自己并肩作战数次,又不能说陌生。
他走到人群外围,原来伯益正在对这群人讲述耕种和畜牧的知识,并亲自演示种子如何掩埋,如何灌溉,这些苗蛮人士也对这些知识极为感兴趣,努力学习先进地区的生产技术。讲完之后,还送了这些人一些小麦水稻的种子。
启走过去问道:“为什么教他们这些。”
伯益说道:“这些人也渴望过上和中原地区一样生活,那天你让我帮你去找祭品,这些人不愿意给我,我原以为这些人只是排外,实际上,他们确实没有多少剩余的食物,这些人以打猎、劫掠为生,抢来的牲畜和猎物一般就直接吃掉,不知道可以蓄养、繁衍,这样子难怪就没有多余的精力照顾老弱病残了。”
“所以你就把耕种畜牧的技术交给他们,不怕他们有一天强大起来威胁我们吗?”
“原来你是这么想的,或许你说的没错,可是我就无法放着不管了,你昨天要求苗奎的族人赡养老弱病残,但是如果没有更好的生产技术,时间长了,他们还会走上老路。”
“没想到你能想到这么多。”
“我还没天真到以为道德教化是凭空出现的,任何文化都需要相应的物质基础,想得到什么就需要付出了一定的代价。”
启点了点头,多多少少对眼前的这个人有些改观了,能说出这些话说明也不是什么书呆子。
在苗族人的努力下,花了三天终于打造一艘结实的渡船,虽然这艘船不如中原的造船技术,但是这也足够了,热情的村民从不宽裕的仓库里,挤出了不少的食物,积少成多,也是不少的。苗奎说道:“过了湘江,你们都要注意点,对岸可是相当危险的哦。”
启说道:“这种话,很多人都说过了,不相信我的力量吗?”
“启,你本领高强我是承认地,但是南方可是诸神都不敢随意踏入的地方。”
“我知道了,我会注意的。”
和苗人道别之后,他们便开始渡江了,按照这速度基本上一两个时辰就可以抵达对岸,馋嘴的霞拿出包袱里的馅饼就开始吃起来,那笑脸如同桃花盛开一般:“真好吃,玄女娘娘的手艺真没得说,什么时候教教我。”
玄女说道:“叫我姐姐就行了。”
“是,玄女姐姐。”
精卫拿着一块烧饼,看了又看,闻了又问,气味确实不错:“真的有你说的那么好吃吗?”
霞握紧拳头,脸都快贴到精卫脸上了:“当然了,你可以试试看。”
启说道:“霞,拿一个我来尝尝,听说是轩辕黄帝爱吃的,这个机会不可多得。”
霞干脆从包袱拿出来,包括随从侍女每个人都分了一个,不得不承认,这个馅饼虽然看起来平凡,但是味道极佳,尤其是肉馅,味道浓厚多汁。启则是称赞道:“难怪黄帝战无不胜,吃了这个任谁都会精神百倍吧。”玄女虽然没有出声,但是自豪之情溢于言表。
一个时辰过后,渡船来到了湘江对岸,而这里就和之前旅程完全不一样了。启对精卫说道:“接下来该你带路了。”
精卫也不多说,来到了队伍的前面,先要走过芦苇丛生的沼泽滩涂,然后就是充斥着蛇虫鼠蚁的草地,一路上遇到了不少豺狼虎豹,基本上都被轻松打退,这里也有从来没见过的生物,比如说鳄鱼、大象、犀牛。一路上虽然艰苦,但是大家团结一致,一路上出奇的顺利,对他们来说是一个有趣的冒险经历。
直到来到了一个山间的巨大的森林,精卫说道:“过了这森林,到山的那边就可以找到你的祖父了,不过这个森林有很多的妖魔鬼怪,尤其是一个被称之为‘林中夫人’的女妖怪,极为强大,被称之‘万妖之母’。”
“‘万妖之母’什么意思?”启问道。
“字面意思,这个森林里,绝大多数妖怪都是她生下来的,如果害怕的话现在退下去还来来得及。”
启觉得这个问题没什么好纠结的:“带路吧,都到这一步了,怎么可能再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