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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笔者 十年饮冰,难凉热血 第九章铐住小白

本来是想带落落离开的,这种场面,一个十三四岁的孩子在终归不好。

然而作为最早在案发现场的一波人,顾白和落落被拦了下来。

他们站在一旁,走马观花似的,看着人们鱼贯而出,围着案发现场议论纷纷。

看着来了一批警察,拉起了警戒线。

看着警察向自己走来,取证,做记录……

然后人群中有人对警察喊到:就是这个人,死者生前和这个人有冲突。

周围的人看着顾白的眼神开始变得怪异,警察也一下子变得警惕,但六合的事不宜多管,这是警局高层都知道的规矩,于是一个年轻的小警官被推了出去当冤大头,小警官义正言辞:请跟我们回局里接受调查。

顾白听到这话倒是很淡定,他歪着头问了一句话“会坐牢吗?”

警察都已经愣住了,这还没审呢,就已经承认了吗?吞咽了一口口水,模糊不清的说了句“会、会吧!”

“那就走吧!”

年轻的警察当场石化,这人好像有点不正常呢,从顾白的语气中他竟然听出了一些兴奋,如果真的脑袋有病会被判多少年呢?

的确,顾白有那么一丝丝的期待,因为他听说监狱里不是吃就是睡,简直就是为他量身定制的。

警方亮出亮闪闪的手铐,想把顾白铐起来。

“人不是他杀的。”

“六合的事轮不到警方插手吧!”

两个声音同时发出,前者是从画室出来的季老,后者是闻讯而来的言良。小警察左顾右看,右边的那个老人家看着好严肃啊,那表情好像总训自己的那个领导。

往左看了看,这个年轻人长得真好看,但是不是气场太强了点,自己的腿都有点软了。

小警察求救的看了看自己的队长,队长自知作为负责人是怎么都逃不掉的,于是顶着一张谄媚的脸笑道:言少,这么点小事怎么劳您大驾。

那个老爷子他不认识,言良他是认识的。言氏集团当家的,平常不怎么露面,本来以为是个顽固,但是言氏在他手下风生水起,直到一次复盘以前的案件,他从影像中看到了当年年仅13的言良,充当幕后军师,抓捕一个杀手组织,那些人都是亡命之徒,干着刀尖舔血的勾当,然而言良就跟猫逗弄老鼠似的,抓到这些人放了又抓,从来不给一个痛快,最后把整个组织连根拔起,不留一点春风吹又生的余地。

小小年纪,就有如此城府,手腕就如此果敢,也是让当时他们一众观看过影像的心有余悸。

没想到今天会遇到这尊煞神。本以为是一个杀人案件,没想到言良掺和了进来,自己现在也只有听呵的份了。

言良站在那里眉目内敛,不怒自威。他离远看了一眼尸体,那尸体平躺在大堂正中,浑身笔直。两手工整的叠放在胸前,像在进行什么仪式,言良走上前去,从尸体两手中间拽出一个信封,信封通体漆黑,上面载着两个字“知晓”,那字银笔书写,微微泛光,犹如来自远古的诅咒。

淡淡的扫了顾白一眼,言良:杀人者另有其人,不过这事六合自行处理,各位请回吧。每句话都掷地有声,没给各位警察否决的余地。

那位队长还在犹疑,“这,这不符合程序吧!”这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

“是”“好”“是”……

挂掉手机。队长开心的:“各位收队了。”

顾白一旁遗憾的看着一群人呼呼啦啦的逃之夭夭。

“怎么?想跟他们去?”低沉的男声从耳边想起,激得顾白耳朵发麻,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这是言良第三次见顾白,好像每次见面这人的境况都“一言难遇”,他好像本性懒趴趴的,但又习惯把自己陷入一种糟糕的境地,并且还怡然自得,这是因为笨吗?并且笨久了都学会苦中作乐了,当然言良阅人无数,对顾白印象深刻还是因为顾白看着还算顺眼,一张脸不惊艳却耐看,六合众人从穿着到头发丝都是精雕细琢的,这人却是不经雕琢却浑然天成,也算难得!

而且自己不过离开一年,7组什么时候收了一个这样的人?

“你叫什么?”

“顾白”

言良奚落的笑了一下“你还真是倒霉”

然而大家只看到言良笑了,没有看到言良的奚落,于是周边一阵窃窃私语:司长为什么对那个人笑了?司长笑起来真好看!……

顾白心中腹诽:是每次见你都倒霉好吗?

言良问道“你是第一个到现场的人?”

“不是”

这时,那边有个人颤颤巍巍的站了出来“司、司长,我、我是第一个到现场的。”

显然这孩子已经被吓的话都说不利索了,虽然六合大学术士遍地,但是见过血,有过实战经验的也就那么多,更何况眼前这人是画室的,这种杀人勾当更是见得少了,害怕是正常的,像顾白这种老神在在的才不正常。

被吓坏那人本来以为言良会询问自己些什么,正恭恭敬敬等待着回答。没想到言良只是吩咐了句:你回去休息吧,大家也都散了吧。

大家虽然好奇事情原委,但言良都发话了,也只能一哄而散。

顾白也要随着大家回去。没想到言良出其不意的开口:顾白,你留下。

顾白现在只后悔自己为什么告诉言良的名字,自己的名字并不是用在这里啊!

“我带了一个宝宝来,小宝宝见这种场面不好。”顾白不要脸的拿落落当挡箭牌,然后拽着落落抬腿就逃,却被人一把拽住了命运的后颈。

顾白被抓着后衣领踉跄的倒着走,他在人堆里并不矮,但和言良相比还是矮了半个头,言良走路又不像顾白晃晃悠悠的,这几步的路走的顾白气都要喘不顺了。

反观言良,拽着顾白就像提着一袋垃圾似的,一点不费力,渐渐的顾白两只小细腿都罢工了,直接让言良拖着走,不用自己走路的顾白甚至开始神游了起来:学剑道的真是自古就强,这么强有什么好的,锻体又辛苦又难受的,练出来还得冲锋陷阵,还是自己舒服……

言良一直把顾白拖到画室门口,手一松,顾白一个没反应过来,直接摔倒了地上,他那昨天刚刚摔过的屁股啊!怎么就这么多灾多难?

“咔”的一声,言良从风衣里摸出一个极轻巧的手铐,把言良铐在了旁边的栏杆上。那栏杆不高不矮,顾白站也不是坐不是,只能弯着,让他这么个懒人用这种姿势待着,任他再怎么没心没肺,遇事或一笑泯恩仇,或糊弄了事。这回也都嚷嚷开了:你要铐我就铐我,能不能换个舒服点的地?

“你铐他左手,右手得拿笔。”

出来好一会的季老终于说话了。

还没等顾白反应过来,自己被转了一圈,左手又被扣住了。

晕头转向之间看到季老那像吃了苍蝇的严肃脸,摇了摇那只已经恢复自由的左手,龇牙咧嘴的像季老打了一个招呼。这几分钟,又摔、又被铐,还被360度翻转一圈,好吃懒做的顾白真是全身都疼。

季老没理顾白,面无表情的转身回了教室,言良丢下顾白不管,

也跟季老进了画室。

被冷落在一旁好一会的落落,揉了揉肚子,可怜巴巴的对顾白:小白,我好饿,我回去喝水了。然后就蹦蹦跳跳的跑走了,那样子真欢快,就剩顾白一个人凄凄惨惨戚戚……

画室之内,言良站在窗边,眼中是一片青翠。

季老站在桌边作画,这回真的是作画,而不是画符,隐隐约约能看到山的样貌初现。

言良问道“您怎么断言人不是外面被铐着那位杀的?”

“画师双手不执利刃,从来不直接染血。”

“虽然我外出一年,但因7组就在隔壁,也知道隔壁收了一个这样的人,自然也听闻些他对您的死缠烂打,您既然没教他,他也算不上画师。”

“他是不是画师,从来与我教不教他无关。”

季老落笔画成,那画上巍峨青山,薄雾飘渺,山顶隐入云端,山门上有“雾隐”二字,苍翠俊逸,仿佛要融于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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