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温言下意识打量周围,阿乔的房间比他的还要大,配色很简单,是灰白色调,很符合顾远乔气质。
他站在原地,只感觉浑身拘谨,也不敢轻易有什么动作,桌子上摆放着几本被翻阅过的书籍。
他悄悄走上前看了两眼,鬼使神差拿起这本书翻了翻,看不懂不过应该是跟阿乔工作相关的吧。
突然顾远乔声音从浴室里传来,这让做贼心虚的祁温言吓了一跳,吓得手里的书差点掉在了地上,他赶紧合上书籍放回原来的位置,赶忙走到浴室门口。
“我,我在,有事吗?”
祁温言做好一副随时待命的态度,他现在把顾远乔当成他的老板,老板给他吃给他穿,他一定要好好听老板的话。
顾远乔打开门,只围着浴巾,上半身没穿衣服,不同于以往梳着一丝不苟的头发,发丝根根分明搭在额头前,水滴从脸上滑落。
祁温言觉得这样的顾远乔好像更好看了,他不自觉吞了口口水,大概没有人可以抵挡住美色诱惑吧?
完美的身材,八块腹肌,人鱼线,倒公狗腰呈现在祁温言眼前。
祁温言几乎是一瞬间,整个人面红耳赤,他没想到顾远乔竟然就这么不穿衣服出来了。
他抬眼看着祁温言,似乎很满意祁温言表现,他嘴角微微上扬,语气愉悦,“去给我拿床上的衣服。”
祁温言还沉浸在美色的迷惑里,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顾远乔原本那点愉悦,都等的有些不耐烦了,声音里都隐约夹杂着怒气,“耳朵聋了?”
祁温言回过神,有些慌张的低下头,他刚刚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怎么看的那么入迷。
正当他想在问一遍,让他干什么的时候,他突然感觉自己鼻子一热,有什么东西流了下来,他本以为是鼻涕,想伸手抹去,没想到摸到的是一手的血。
顾远乔见人还傻愣愣的站在原地不动,已经彻底没耐心了,他烦躁的一把推开面前的小人。
他常年健身,力气要比一般人大很多,就这么一推,祁温言直接撞在了墙上。
头砸在墙上发出不小的响声,祁温言疼的倒吸一口凉气,鼻血不知道为什么,止不住往下流,他用手不停的擦拭,不敢用衣服袖子擦拭。
他之前听说,这些衣服都要请专门的人来洗,不然洗的不好就直接报废了,这衣服这么贵,洗洗就报废了那也太可惜了。
顾远乔换好衣服,他察觉到人不对劲,他走上前,强硬的握住他的手腕,发现本来一张白皙的小脸,此刻被血染上的有些吓人。
顾远乔瞳孔一缩,他慌张的一把抱起祁温言,连夜送去医院。
祁温言看着自己满是鼻血的手,他又抬头看着顾远乔清晰的下颚线,这是要送自己去医院吗?
他用干净的那只手扯了扯顾远乔新换的衬衫,“是要去医院吗?”
顾远乔没有回答他,只是脸色看起来有些苍白,祁温言歪歪头,自己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也会让阿乔这么担心吗?
这说明阿乔是不是也是在乎他的?虽然平时对自己粗暴了一点,但是他还是觉得阿乔是除了奶奶之外,对他最好的人了。
他声音里都不自觉带着开心,“我没什么事的,不,不用去医院的。”
顾远乔闭着眼不断告诉自己,不是他,不是他,车子很快开到医院。
祁温言有时候会莫名其妙流鼻血,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以前也想过自己是不是得了什么病。
但是直到现在,他活的好好的,也就没管这件事了。
到了医院,跟医生讲述了情况之后,也做了一系列检查。
医生看着检查单,又看了看两人,祁温言不自觉紧张起来,他该不会真的要死了吧?
可是他还有奶奶,他不想死,他还想等以后自由的时候可以回去看奶奶一眼。
“医生,我,我不会是要死了吧?”祁温言还是没忍住问出了这句话。
老医生脸上洋溢着笑容,放下检查单,“小情侣是吧?单纯上火了,是不是看了什么不该看的?”
“还有这个你会经常流鼻血吧?”
祁温言先是脸色一红,后点点头,果然什么都瞒不过医生。
顾远乔看着病例单,虽然看不懂,但是他也算是松了一口气,他不愿意让以前的种种再次重现。
“你这个是鼻腔黏膜干燥,如果经常生活在干燥环境中,室内的温度比较高,导致鼻腔黏膜表面水分流失,容易引起鼻出血症。”
祁温言有些听不懂,他拽了拽站在一旁的顾远乔,抬头眼神询问的看着他。
顾远乔没有解释,医生让他们回去注意点。
出来的时候,顾远乔没有像开始那样紧张他了,而是远远把他甩在身后。
他跟在顾远乔身后,时不时需要小跑才能跟上顾远乔。
回去车上,祁温言想说些什么缓解一下气氛,但是又不知道说什么,只能懊恼的靠在车窗上。
顾远乔也是看着窗外,神情冷漠,开车的林一都觉得这种气氛实在是太奇怪了。
车子开到别墅,祁温言这次会开车门了,没像上次一样窘迫的不行。
他下车之后,车子就扬长而去,祁温言看着只剩下的车尾气,有些失望,应该是有工作要忙吧?
听说有钱人一天都可忙了,他走进别墅,诺大的别墅冷冷清清,现在晚上佣人也都休息了。
他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看着里面的肥皂泡电视剧,觉得很是新奇,看着看着他又觉得悲伤起来。
他在这里一点朋友都没有,他好想念在乡下的二狗。
但是自己没有钱出门,也不能随便出门,听佣人说,说自己是被阿乔关起来的金丝雀。
看了没一会他就觉得困了,便上楼睡觉去了。
公司里顾远乔处理着这几天堆积的合同,沈柏川就躺在一旁休息的沙发上。
“哟哟哟,这么努力赚钱养媳妇?”
顾远乔不动声色,手上签字动作依旧飞快,虽然潦草,但是依然能看出来字很好看。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沈柏撇撇嘴,站起身随便拿着桌子上的合同翻了翻,发现看不懂,又默默放回去了。
“你到底怎么想的?”
沈柏坐在办公桌上玩着桌子上的地球仪,百无聊赖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