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温言懊恼着,沙发上还有他预支的工资,他拿起这钱,只感觉对不起老板,又要害他重新招人了。
他拿着这钱刚想出门还回去,脑海里突然就想起顾远乔刚刚说的话,他要不要再跟阿乔说一声?
祁温言犹豫的看着楼上书房,阿乔那么累了,自己还是不要打扰他为好。
他还是跟管家说了一声就出门了,一路上他都在组织语言,他不擅长和人交流,一跟人说话就紧张。
好不容易组织好语言,结果走到店铺,老板已经早早就关门了。
他愣在原地,这么早关门吗?那他只能明天再过来还钱了。
就在他要原路返回时候,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几个社会人,纹着大花臂,一头五颜六色的头发,嘴里叼着烟,时不时吐一口烟雾,这些无一不彰显着他们的个性。
“你,你们要干什么?”祁温言害怕的往后退,但是没退几步就撞上了身后的柱子。
为首的社会老大,直接拎着一个很粗的木棍,扛在肩上往前一站,“你说要干什么?自然是打劫啊。”
祁温言想跑,但是这么多人,自己根本跑不过他们的。
“我,我没钱…”祁温言忍不住缩了缩脖子,他现在无比后悔,他就应该好好呆在家里的。
他口袋里还揣着今天阿乔给他的新手机,他手不自觉捂紧口袋,这是阿乔送给他的第一个东西,他不能弄丢,再说了这个还很贵,弄丢了阿乔一定会骂他的。
为首的黄毛眼睛很尖,自然没忽略祁温言这个小动作,他盯着祁温言口袋,直接招了招手,“好东西藏在口袋里是吧?小弟们搜身。”
祁温言这时候想跑已经来不及了,其中一个胖子把他扑倒在地,压着祁温言让他不能动弹。
“扑通”一声,祁温言被人压跪在地上,他感觉膝盖都要碎了,真的好疼……
“不要,别,别这样。”祁温言带着哭腔请求。
可惜这群人怎么能听得进去?直接上手扒他的衣服,钱也被顺势搜了出来。
为首的黄毛吐了口唾沫,开始数起钱来,“一,一千,一千五。”
黄毛轻蔑的笑了,一巴掌打在祁温言脸上,“这不是有钱吗?你说你早识相点不就不用吃那么多苦了?”
祁温言只觉得自己为什么那么倒霉,回去他该怎么跟阿乔交代…
突然一个小弟发起报告,“老大,这还有个水果手机!”
“什么?”黄毛接过小弟递上的水果手机,把玩着手机,“啧啧,这么有钱?还是最新款?”
他上下打量着祁温言,身上穿的都是名牌,他断定祁温言一定是富二代,“去,回去给我们一人拿点钱过来,不然以后你吃不了兜着走!”
突然电话铃声想起,黄毛理所当然的认为,是他的父母来找他的,正好绑架勒索一点钱。
但是他们忘了,家里是富二代的话,怎么会收到他们这些小手段威胁?
电话接通,传来男人低沉好听的声音,“我不是说了以后没经过我允许,不能出门吗?你是听不懂人话吗?”
祁温言知道顾远乔这是生气了,他想抢过手机,但是手伸到一半,就被一个胖子踹倒了。
他疼的吃痛出声,顾远乔察觉到不对劲,“你在哪?”
黄毛呲着一口大黄牙,对着手机威胁道:“快点,送钱过来,不然我可不保证这人的死活。”
祁温言本以为顾远乔会下次发一通大火,没想到突然冷静了下来,“地址。”
黄毛说完地址之后,就静静地等着人送钱过来。
顾远乔出门就打了报警电话,自己也同时开车前往地点。
顾远乔率先赶到,他打开车门下车,看着祁温言正在被几个人上下其手,“你们干什么?”
“钱呢?”
黄毛看了看他周围,什么都没有,难道是银行卡?
他正想说银行卡也可以,突然警笛声响起,等到几个人想跑已经来不及了。
顾远乔带来的人为成一道墙,拦着几个人不给出去。
顾远乔把祁温言抱起来,强忍着怒气,“你就不能省点心?”
祁温言害怕的直往人怀里缩,“对对不起…”接着便是一段延绵不绝的哭声。
警察经过了解大致知道了事情经过,这些人全部被带回局子里去了,至于结果他可没时间管这些。
他本来就疲惫的不行,还要跟个老妈子一样收拾这人的烂摊子,听着祁温言哭声更是烦躁了,他捏着祁温言下巴,“别哭了,让你听话是不是听不懂?”
祁温言疼的眼泪流的更多了,他看着顾远乔,解释,“我想把钱还回去…”
终于顾远乔松开了手,他修长的手指揉着眉心,看得出来很是疲惫烦躁,“行了,要哭死远点哭。”
祁温言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让自己哭出声,阿乔说的对,自己要是听话就不会这样了,但是他只是不想打扰他,果然自己做什么都是错的。
回到别墅没多久,警察就上门敲门。
“您好,这是刚才从人身上搜到的东西,现在物归原主。”
管家接过东西,道谢之后把东西递给祁温言。
祁温言手指颤抖的接过来,他重新数了一遍钱,心里是送了一口气,还好还好,钱一分没少,不然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顾远乔一回来就黑着脸坐在发啥上,祁温言站在一旁,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他像个犯错的小孩一样,低着头站在沙发旁边,等待着顾远乔惩罚。
他脑袋里想了很多种结果,他不知道该怎么让人高兴,他时不时用余光偷偷看他一眼,“阿乔…”
顾远乔突然站起身,吓得祁温言身体一晃,差点要摔倒,好在及时稳住了身体。
顾远乔往楼上走去,身形突然停顿了一下,吩咐道:“过来。”
祁温言膝盖受伤,这会走路一瘸一拐的,但是他还是尽力跟在顾远乔身后。
他跟着顾远乔来到房间,顾远乔直接进浴室了,祁温言站在门外不知所措,那自己要干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