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思懿羡慕道:“他倒也是深情,到现在还记挂着你呢!多半是想捣鼓出香膏讨好你。”
王思懿的家世并不如顾惜柔,父亲只是个秀才,最多只能算书香门第,也没有顾惜柔那种嫁入名门望族的想法,对于江寒这么对顾惜柔很是羡慕。
顾惜柔闻言不禁面露微笑,虽然她不喜欢江寒,但知道被她退了婚的男人还千方百计的想做香膏讨好自己,心里头就有些洋洋得意。
“其实,就算他能捣鼓出香膏又怎么样?他做的香膏能比得上殷家的吗?更何况,他何曾做成什么生意?”
王思懿道:“其实江公子对你还是挺情深意重的。”
顾惜柔开口打断了她的话:“前日我与殷荣见过一面,殷公子果然风度翩翩,文采斐然。”
她摇了摇头,带着几分讥嘲道:“江寒与殷公子一比……有一个词怎么说?有如云泥之别。”
“我顾惜柔喜欢的是文采风流,能做出一番事业的男子,而不是庸庸碌碌的老实男人。”
“我只希望,今后成亲之后可以花前月下,吟诗作对,而不是整天对着一事无成的丈夫,照顾他的一日三餐。”
王思懿觉得闺蜜似乎幻想得有些多,但想想她选择的也没错。
殷家的香膏生意做得极广,就连皇宫的公主妃嫔也是在绵香坊订制香膏,殷家的二房在朝中还是一位大官……
至于殷荣,本身就是举人,即便不去考进士,也有做官的机会。
江寒论文采,论家世,哪里比得上殷公子?
顾惜柔脸上露出微笑:“对了,翠云苑那场文会你可知道?听说是一位大人物举办的,便连那位名满天下的钟离忧钟离大儒也被请了过来。”
王思懿点了点头:“我当然知道,那场文会吸引了不少才子呢!洛阳城里的大才子都去了。据说是皇宫里一位大人物举办的,旨在以文会友,办得好生热闹。”
顾惜柔道:“殷荣公子已经打听到那位大儒的住处,正准备带着我一起去拜访那位钟离大儒呢,他让我也带上几首诗词,若能得到那位大儒赏识,说不定便能上那《大虞文集》。”
一想到这件事,她心中满是喜悦,嘴角不禁向上翘起。
顾家也算书香门第,她自然也会作诗填词,如果这次她的诗词能够得到钟离大儒的赏识,侥幸登上《大虞文集》,那洛阳城第一才女就非她莫属了。
《大虞文集》创办至今,女人的诗词能登上去的屈指可数,但能上去的,无不是名扬一方的大才女。
闻言,王思懿面露羡慕之色,吹捧道:“惜柔,若你今后成为洛阳城第一才女,可不要忘了我。”
顾惜柔洋洋得意道:“那是当然,我怎么会忘了你?到时你与我一块去。”
王思懿喜道:“谢谢惜柔,你真好。”
……
这几日该忙活的也忙活得差不多了,当初卖诗赚的三百两银子也花掉了大半,最主要的是琉璃瓶子和酒水花得多。
但好在成果还是不错的,第一批香水装了三百多瓶。
这个数量看起来不多,但若都能卖出去,江寒也是能小赚一笔了。
江寒寻思着,后续若想做大,还得再雇佣一些人,那蒸馏器也得多定制几套。
想了想,江寒又去了一趟翠云苑,打听钟离忧的住处,才知道钟离忧如今已经不住翠云苑,住在云梦湖边的望潮小苑。”
“多谢告知。”
江寒第二日便带上几瓶香水,前往望潮小苑。
云梦湖在翠云苑不远处,而望潮小苑便是建在湖畔的两座竹屋。
江寒远远望着云梦湖,日光照耀,湖水粼粼,偶尔能看到白浪中有鱼儿腾跃,远处还有一些水鸟在湖畔觅食。
“啧,这地方……钓鱼一定很爽!今日有事,改日当来此钓鱼。”
还没等他走到望涛小苑前就给一个汉子拦了下来:“公子有何事?”
“请问钟离大儒在否?小子江寒,有事求见钟离大儒,劳烦通报一声。”江寒道。
那人看了江寒一眼,有些不耐烦:“等着。”
仅是片刻后,那汉子便忙不迭的回来,态度与先前截然相反,脸上充满笑容:“江公子,钟离大人有请。”
便在江寒随着那人踏进望潮小苑时,不远处也出现了三个人影,往望潮小苑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