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泽看他完全不惧的样子,微微皱眉。
好嘛,贾东旭还挺能沉得住气。
不过一会可就出没他嚣张的时间。
起初自己本着人不犯我,我直接躺平的心思,谁知道还没穿越过来满半天就被偷家,所以不能让他们好过了。
他只是想躺平,不是残疾人。
“警查同志,我觉得是贾东旭的原因是,他在院子里跑过我看到那人左边臂膀的棉衣上也有碎花补丁,他也有。”
苏泽的视力还是在线的,最起码比前世好。
那丫的拿掉眼镜,十米开外人畜不分。
这具身体让他重返不用眼镜就能享受清晰视线的好,多少是好的。
贾东旭听他这么一说,竟也不自觉的低头看向左边手臂。
好家伙,果然有一个。
这个时候,他的心里有些慌,不过只要自己够强硬,就能把他给恐吓住。
他就是一个体弱多病的胆小鬼,多吓唬两声估计就好了。
“苏泽,你这是对着我说的吧,你刚才看我好一会,谁不会瞎编啊?
我跟你说,这是故意诬赖,我告你诽谤不为过。”
“我不是瞎编啊,就是看见了才说,咱俩昔日无怨近日无仇,我没必要故意针对你。”
不会吧,他该不会真以为自己是啥大明星,然后自己逮着机会黑他吧。
你没事吧没事吧,没事就多吃溜溜梅。
“同志,你可以出来一下吗?”
“我不出去,又不是我拿的,跟我有啥关系啊?”
贾东旭仍然在倔强,其实在内心他的确在震惊,自己是啥时候被苏泽看到。
他记得当时院子里并没有人。
“就是,又不是俺们家东旭拿的,凭啥找上俺们。”
贾张氏本来以为这事绝对查不到,谁知道他竟然直接找到自己头上,所以心里多少有些慌张。
“我们只是稍作询问,并没有定下。”
警查好声好气道,他们办案的时候不是没见过这种嘴硬的事。
不过,通过大数据来看,这种人通常就是犯罪方。
刘海中和阎埠贵两人早就眼红偷了苏泽家三百多块钱的人,所以无论是谁,都不能让他得逞。
这么多钱,但凡给他么一点,都不至于说啥。
“东旭,你就过去吧,天怪冷的,都别耽误大家的时间。”
“就是问你两个问题,你又不是小偷担心啥。”
有他们两个带头,院子里其他人更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纷纷催促。
“就是,外面这么冷,说完就行了。”
“清者自清,怕啥啊?”
“冷得很,弄完就回去睡觉了,谁要是手痒痒偷了钱赶紧送回去,别干那缺德的事。”
“可不是嘛,这么些年针头线脑都没丢过几个,一下那人家四百块钱!”
他们不明情况,不过嘴长在他们身上,自然控制不住。
贾张氏听到个别带着咒骂的语言,差点冲过去大骂。
好在她知道现在情况不允许。
贾东旭点点头,“行,说就说,反正我说好了,如果查出来不是我,苏泽我可得告你诽谤,到时候把你送进去待个一年半载。”
他边说边恐吓苏泽,眼神间流露的危险,似乎是在逼迫他尽快改口。
只是事与愿违,无论他的眼睛瞪成啥样,苏泽都是波澜不惊,完全不在乎的模样状态。
与此同时,坐在他们后面的秦淮茹则紧皱眉头,身子稍微往前探,冲贾张氏问道:“婶子,东旭哥没事吧。”
她晚上吃了饭,就去何雨水屋子里休息。
哪知道他们家有没有干偷窃的事。
贾张氏则是不满的翻了个白眼,“干啥,你还怀疑我和东旭手脚不干净?
你这个农村来的死妮子,一点都没脑子,还没过门就怀疑上了。”
她说着,伸手用力的用食指戳她的额头。
秦淮茹受不住力,便再次往后坐去,低下头揉额头被戳的位置。
贾东旭到了前面,警查站在他们中间,“苏泽同志,你现在看看,和你印象中的人一样吗?”
“嗯,就是这个补丁,我看的清楚的很。”
“你放屁!我吃了饭就待在家里没出去过,你凭啥怀疑我?”
贾东旭嚣张道,他丝毫不服气苏泽的态度,哪怕他就是小偷。
“可我看到的就是你。
警查同志,我觉得我没有看错,现在想想,无论是从体态上,还还是从衣服上,都能够认定是他。”
苏泽觉得,肯定是他偷的。
因为他刚开始没拖离座位时,拳头一直紧握,像是在故作镇定。
其实,按照原主的一些记忆,他能了解到贾东旭最他有一些恨意。
比如住房方面,苏泽一个人霸占两间大房,而他只能和母亲挤在一处随便隔间的屋子。
贾东旭看他说的果断,直接翻了个白眼反问:
“苏泽,你是不是有病?今儿就跟我过不去了,我都说了不是老子!你还在这放什么屁呢。”
他有些暴躁,可这也同样是他极力掩饰现实的bug。
“这位同志,请你保持理智,现在最你的指控只在怀疑阶段。”
警查立马说道,想他能够控制情绪。
不过,一个清白的人被冤枉误会,的确会着急。
苏泽见状,他知道可以直接上反转。
想起今日垂钓上来的真话符,二话不说,直接看向贾东旭,在脑海中呈现出他的模样。
“对贾东旭使用真话符。”
你敢偷我东西,我就让你尝尝啥叫社死。
小偷,直接给老子西内。
随后,一道只有苏泽能看到的光亮,快速朝着贾东旭体内飞去。
真话符成功使用。
当贴当用,这一秒,贾东旭的嘴巴犹如脱缰野马,将事实快速吐露而出——
“怀疑个屁啊,老子不装了,摊牌了,他家的钱就是我偷的,咋了?
不服你们把我给拷走啊!”
他说的相当嚣张,一副“老子就是为所欲为”的样子。
不仅如此,接下来还有诠释:“我就是觉得苏泽一个病秧子他活不久了,想着他赶紧死,然后我和我妈好住进他的大屋。
我知道不能直接弄死他,就想着偷钱刺激他。”
他一边说着,手上的动作便成了傲娇抬头抱臂。
“我觉得他这个胆小鬼肯定不敢报警,谁知道我想错了。
不过那又怎么样,这钱我就是偷了,还都藏好了,等我结婚的时候,用这笔钱办的风光体面。”
贾张氏惊慌的瞪大双眼,嘴巴长成了大“o”,甚至能塞下一整个鸡蛋。
她想要提醒儿子咋把心里话说出来了,可是又不敢。
只是在攥紧拳头着急,嘴里念叨着:“这孩子干啥呢!”
可是,她身后的秦淮茹却是微微皱眉,原来真是他们。
最后,他还在挑衅对方,“事情就是这样,我偷了,咋了?你们能把我咋样?”
周围人再次愣住了,这也太嚣张了。
“果然是他。”
“他承认了还这么猖狂,真不把警查同志放眼里。”
“哎,偷钱,这笔数目还不小,难咯。”
苏泽看到氛围轰到位了,便直接收回真话符。
随后,贾东旭整个人呆愣在原地。
他不可思议的转头看向贾张氏和秦淮茹,再看看已经被拷上的双手,当即迷茫了。
刚刚自己的脑袋是缺根筋吗?
为啥会一股脑的将所有真话抖搂出来!
他只记得刚才嘴一秃噜就说出了全部实话,现在想想都恨不得给自己两个大嘴巴子。
这就承认了?
虽然如此,他试探性的想做最后的解释挣扎:“警查同志,我不是,我刚刚……”
“警查同志,他都承认了,这可是三百九十块六毛五,里面三百块还是我爸的补偿金。”
苏泽在一旁煽风点火,卖可怜装白莲。
警查就没见过这么嚣张的,承认就承认,还一个劲的问他们那又咋了?!
“把贾东旭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