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泽释放完之后,就一路小跑回家去了。
要说路上还真是黑,路灯都没几个,甚至散发的还是昏黄的灯光。
丫的还不如月亮照射下来的光。
“我在马路边,捡到一分钱~”
苏泽哼着歌,然而刚到前院中央,就接着院里的灯光,看到中院一个人猫着腰快速跑的横穿过去。
实现太暗,他没看的太清楚。
只是足以分辨出他出现的方向,是从自家这边出来的。
至于他跑向哪里,还真的不好分辨,因为在一定范围中,就已经超出他的视线范围。
不过,巧的是,刚才挡住月亮的乌云识趣的散开。
苏泽在对方彻底消失在视线盲区之前,看到他的坐臂膀有一处碎花布补丁,头发很短,应该是个男人。
只可惜原主平常是个小透明,压根没法快速分辨这些属于谁的特征。
“卧槽,院子里不会是有小偷吧!”
苏泽立马心中一紧。
他是独居人,只要出去了,就等于给人乘虚而入的机会。
玛德,难道以后上个厕所还得锁个门?
就离谱。
苏泽小跑着过去,却发现早就没了人影。
可惜这个天没下雪,不然还能顺着脚印的方向找到。
不过想来也是,如果真的下雪了,小偷也不能这么明目张胆的出来。
苏泽回到中院,已然没了人。
他也没多想,而是直接跑进家里,看看有啥东西丢了没。
不过,刚一进屋,他就能看到本就没多少东西的家里,被人翻了一遍。
“他奶奶个气门芯!
真把我当病猫啊,明目张胆的偷东西不说,翻的东西还不给复原!”
正嘀咕着,忽然脑海中猛地一怔。
糟糕,床头!
原主将所有的钱都放在炕上的一个隔层里,包裹的严严实实。
想到这,便立马朝着里屋跑去。
果然,里面也没逃得过被翻,床上的被褥被潇洒的推到一边。
靠,真不见了。
真是麻了。
他本不想跟院里的禽兽有啥纠葛关系,只是事与愿违。
也许是他穿越过来引发蝴蝶效应,想要独善其身,却必须要置身于这种圈子中。
此刻。
贾家。
贾东旭和贾张氏一起,把他囫囵带来的钱一分一角的数好。
一共是三百九十块六毛五分钱!
贾张氏喜笑颜开,嘴巴都合不上了。
“没想到他还挺有钱,补偿金一分没花,每个月还有工资能省下来。”
“我觉得他要是知道家里的钱突然没了,能一下被刺激的背过气去,直接嗝屁最好,我们还能把他的房子给占了。”
贾东旭想的很是美好。
要不是担心把他弄了,自己可能会坐牢。
不然刚才在他出去的时候就给他办了。
毕竟他身体弱,外面下过雨,路上有水窝可能脚滑。
倒时候后脑勺受个伤,谁知道是打的还是自己摔的。
毕竟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万一查出来也不行。
“那可不,到时候咱家就有三间大房子。”
贾张氏惋惜道。
她也想搬到空间大的地方睡觉。
现在自家住的其实是一间房,不过中间又垒了一道墙,所以才看着有两间。
苏泽丢了几百块钱,在这个年代可谓是一笔巨款。
其中三百块是父亲的补偿金,剩下的则是每个月的工资存下来的钱。
他直接跑出去,敲了敲易忠海家的门。
他现在已经当壹大爷半年。
自己和他没啥恩怨纠葛,他现在也正是上瘾的时候,所以找他解决一下事情应该没事。
再说了,有时候找人比孤军奋战的好。
比如对抗路打架,摇人就是比单打独斗轻松。
反正他现在是弱者,只要表现的够不坚强,就能激发他们的紧迫和同情心。
所以,能用到别人,就决不自己费劲巴拉动手。
能躺平绝不直愣,能躺绝不c!
于是,苏泽将情绪也尽量往急促的调解。
嘎吱。
易忠海开门。
看着面前平时算是透明人的苏泽,微微怔住。
缓了几秒才开口。
“苏泽,你这是咋了,急了慌忙敲我家的门,这是木头的,可不禁敲。”
苏泽看他开门,用刚才的急促情绪,紧锁眉头着急说道:
“壹大爷,我家的钱丢了!”
“多少钱?”
“三百九十块六毛五分钱!”
有零有整,这才是这个年代的特征。
嗡!
数字一出,易忠海都差点站不稳。
好家伙,这可是笔大数目。
“真的?”
“不信你去我家看看,都被人翻了个遍。
一大爷,那是厂里给的补偿金和我自己攒的,几百块呢!”
苏泽越说越着急,声音还带着哽咽。
他当然不至于哭,不过要逢场作戏嘛。
易忠海去他家勘探了一圈,果然一副被人翻了个底朝天的迹象。
“开全院大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