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带小石头回去吧,我也要上班去了。”向明月转而对田二秀这样说。
“多谢你今天救了小石头,不然我……”
“你该谢他才对,不是他,咱们都被蒙在鼓里了……”向明月却这样提醒了她一句。
“对对对,也该谢你这个傻女婿……”
“你觉得他傻吗?”向明月竟这样反问了一句。
“对对对,他不傻,一点儿都不傻!”田二秀也觉得,印象中的赵沟渠,今天真的不傻了。
向明月看着田二秀带着完全恢复的小石头回去了,才继续带着赵沟渠朝村卫生所走。
“告诉我,你啥时候学会打人了?”向明月万万想不到,关键时刻,赵沟渠会冲出来保护她,而且还查明了真相,直接这样问道。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赵沟渠不想告诉她,自己已经得到了无极神功的真传,但又必须给出合理的答复,就这样回了一句。
“你为啥急了?”
“这家伙本来好好的,看见你嘴对嘴给小石头做人工呼吸,他就眼馋了,突然倒地不起了,这不是明摆着……”赵沟渠说出了自己为啥急了。
“咋了,你很在乎我的嘴唇碰别的男人的嘴唇?”听他这样说,向明月很是好奇,这家伙为啥如此在乎这个了。
“那是呀,我媳妇儿的嘴唇,我都没碰过,哪能随便便宜了别的男人呢?”赵沟渠的答复还真是直言不讳。
“于是就激怒了你,把包大勇打成那个熊样,还逼他说出了实话?”向明月继续这样追问。
“是啊,不然你看我啥时候跟别人动过手呢?”赵沟渠憨直地这样答道。
“不对,我总觉得,自打你从老黑洞奇迹生还之后,就像变了一个人。”向明月也直言不讳,说出了自己的感受。
“是吗,我自己咋没感觉到呢?”赵沟渠却假装自己还是老样子,这样反问。
“赵沟渠,你当着我的面儿,还用继续装傻充愣吗?”向明月直接这样嗔道。
“我可没装傻,我真是娘胎里带来的傻……”赵沟渠直接这样自黑道。
“但现在不同了……”
“咋不同了?”
“因为你——傻出了水平,傻出了高度,傻出了境界呗……”向明月居然给出了这样的评价。
“只要你喜欢,我愿意这样傻一辈子……”一听这话,赵沟渠的脑瓜子嗡嗡直响,从来没听她这样夸过自己,急忙兴奋地这样回应。
“瞅你那个傻样吧……”不知道为什么,就在这一刻,向明月居然第一次觉得他傻得可爱了……
听到这个回应,赵沟渠那叫一个心花怒放。
因为这是向明月破天荒第一次用这种娇嗔的口吻说这样的话。
其中的意味,真让人回味无穷啊!
然而,正飘飘然美得有点找不到北,忽然向明月的手机响了,一看是母亲刁贵英的号码,向明月的头就嗡了一下——刚出家门没多久就打电话,十有八九没好事儿!
但又不能不接。
“啥事儿呀妈?”
“快回家!”
“回家干嘛?”
“你弟又出事儿了……”
“他又咋了?”
“别问了,回家说吧……”
“不行啊,我还要上班呢!”
“是上班重要还是你弟的小命重要?”
“到底咋了?”
“回家再说!”
向明月被逼无奈,只能带着赵沟渠匆匆忙忙返回家里。
“我弟又惹什么祸了?”
“别提了,就刚刚,上河村的朱寡妇来电话,说咱家向明宇在她手上,让咱家人带着20万去赎人。”
“为啥呀?”向明宇惊诧地这样问。
“唉,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朱寡妇一口咬定,她的肚子就是你弟给搞大的,现在给咱家俩选择,要么给20万了事儿,要么你弟入赘过去,给朱寡妇当上门女婿……”
“那妈咋选呢?”
“妈怀里就两万块钱,加上全部肋骨也凑不够二十万呀。”
“那就让向明宇入赘?”
“入赘像话吗,是个男人就打死不能入赘!”刁贵英说完这句,看见赵沟渠躺枪之后,眨巴眼睛的样子,立即朝他吼道:“你瞅啥,我家向明宇能跟你这个傻子相提并论吗?”
“妈,你别把他扯进去,就快点做决定,到底该咋办吧!”
“妈要是知道该咋办,还叫你回来干嘛呢?”刁贵英愁眉苦脸地这样说道。
“我又有什么法子呢?要么咱家砸锅卖铁凑齐二十万把我弟赎回来,要么索性,就让他入赘给朱寡妇当上门女婿得了,谁让他招惹这种女人呢?”
向明月算是表明了态度。
“放屁,你弟今年才十九,那个朱寡妇都快四十了,俩人相差20多岁,你让你弟入赘给她当上门女婿?”
“那咋办呢?”
“还能咋办,你出面给摆平呗!”
“我的亲妈吔,饶了我吧,我哪有能力摆平此事呢?”
“我不管,反正向明宇是你亲兄弟,你必须管!”
“也行,妈把赵沟渠刚刚从宝丰嫂手里要回来的2万块钱给我,我去试试,看能不能让他们放了向明宇吧。”
向明月知道这事儿躲不过去,就直接开出了条件。
“可是,这两万块钱刚回到妈手里不到个把小时啊!”刁贵英一副抽筋拔骨舍不得的样子。
“活该,有向明宇这么个惹事精,妈手里有多少钱也存不住!”向明月趁机直抒胸臆。
“能不能你不带钱,就能把你弟给赎回来呢?”刁贵英还存在侥幸心理。
“不能——妈若是连这两万都舍不得,对不起,打死我都不管这个破事儿了。”
向明月再次亮明了态度。
“好好好,我给,我给……”刁贵英嘴上这样说,可是回里屋拿出藏好的两万块钱,却没肯直接递给向明月,而是来了一句:
“要不——你跟朱寡妇商量一下,让赵沟渠替代你弟去她家当上门女婿吧——跟他说,赵沟渠可比你弟身体好,还更能干脏活儿累活儿……”
“妈,你以为朱寡妇是个大傻子,会答应让赵沟渠换向明宇?”
“试试呗,兴许朱寡妇更喜欢赵沟渠这款呢——正好,既救了你弟,又甩掉了这个傻包袱,回头你立马嫁给姜大公子,咱家跟着沾光……”
“妈,你还真把赵沟渠当成骡子马,可以随意从咱家的圈里拉到别人家进行交换呀——他是个大活人,而且我跟他是领了证的法定夫妻!”
“妈不是跟你商量嘛,急眼干嘛,不同意就拉倒……”
“我可提醒妈,再这么不着调,我发誓,再也不管向明宇的破事儿了!”
“看你这点儿出息,有本事,拿上这两万块钱,去上河村的朱寡妇家里,把你弟全须全尾地给妈赎回来!”
“我可不敢打包票!”向明月一把夺过刁贵英手里攥得紧紧的两万块钱,丢下这句,转身就往外走。
“你还愣着干嘛,赶紧套上驴车送她去上河村救向明宇呀!”刁贵英立即对原地不动的赵沟渠这样吼了一句。
“哦,知道了……”赵沟渠等的就是这句话,因为怕的是,没她的旨意自己擅自行动,可能会被她一句话给吆喝回来。
立即跑出去,从驴厩牵出那头叫驴,套上家里的“驴吉普”追出院子,到了边匆匆前行,边打电话跟村长请假的向明月身边,喊了一句:“上车!”
扬鞭催驴,十几里路,很快就到了上河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