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赔没关系,我这就报警,说我家进贼了……”宝丰嫂似乎早就准备好了应对后手。
“行啊,有种你就报啊,警方来了,我就把你昨天把我家傻女婿拐到后山,猫进老黑洞偷晴痒汉的事儿给抖搂出来,看谁丢人现眼!”
刁贵英哪里肯说下句呢,立即气急败坏地用这样的威胁来反制宝丰嫂。
“说我跟你家傻女婿偷晴痒汉,有证据吗?但我说你家向明宇毁了我家蔬果,砸了我家缸锅,盗抢了我家的金银首饰却铁证如山!”
宝丰嫂奋力反击。
“什么证据你拿出来我看!”刁贵英还不服,非要较真儿不可。
“这就是证据!”宝丰嫂立马亮出了,昨天赵沟渠脱下来给她遮盖上身的那件,原本是向明宇的衣服给刁贵英看!
“你……你……你……”一看这件衣服,刁贵英瞬间没电了。
因为她不可能承认,这是昨天她圈拢赵沟渠的时候,让他穿在身上去后山的。
“还是报警吧,让警方给我讨回一个公道!”
“别别别,宝丰嫂千万别报警……有话好说,有什么要求只管说,我们一定满足宝丰嫂的要求……”
向明月知道轻重缓急,一旦报警,可能弟弟向明宇就危险了,急忙这样阻拦和妥协说。
“没别的要求,就是全额赔付我家的损失!”
“那宝丰嫂说个数,看看我家赔起赔不起……”
“那些金银首饰是当年我娘家的陪嫁,花了两万多买的,还算两万;至于那些茄子辣椒还有青枣,外加黑锅米缸,就算两千吧,一共是两万二——你家不赔我就报警!”
宝丰嫂也不客气,立即算出这样一个具体数字来。
“好好好,我们赔,我们赔……”向明月答应完宝丰嫂,马上转向了母亲,小声说道:“赶紧把钱拿出来吧……”
“赔什么赔,你就死扛说咱家没钱,看她能咋样……”
刁贵英死死地捂住刚刚到手的两万块钱,立即小声回应道。
“不赔钱向明宇肯定又有牢狱之灾呀!”
“我不管,要赔你拿钱赔!”
“不是吧我的亲妈,向明宇又不是我儿子,凭什么每次都是我拿钱帮他摆平呀!”
“不是你儿子,但是你亲兄弟呀!”
“可是我哪里有两万块钱赔给她呢?之前攒了好几年的钱,早就被向明宇上次惹祸赔得一分不剩了……”
“没钱你就借钱赔给她,反正这两万我死活不拿出来……”
“妈,你还懂不懂什么叫破财免灾呀!假如现在不赔这两万,一旦她报警,向明宇最少也得被判个三年五年的吧?难道你掂量不出,是两万块钱重要,还是向明宇免除牢狱之灾重要吗?”
向明月直接摆明了这最浅显的道理。
“可是,这两万块钱到我兜里,还没捂热乎呢,就要给那个狐狸精了,妈不甘心呀。”
刁贵英直言不讳,说出了让她赔这些钱有多么痛苦。
“活该,谁让你平时总是娇惯向明宇,无法无天四处惹祸,当然,现在也可以硬着头皮不赔这两万块钱,但我敢打赌,向明宇这次百分之百进去吃牢饭!”
向明月再次强调了两种选择的不同后果。
“可是,即便给了她这两万,还差两千呀……”
“这个就不用妈操心了,我自有办法抹平这两千。”
“那好吧……”刁贵英简直像亲手从怀里往外抽自己的两根儿肋骨一样,痛苦万分地把刚刚到手的两万块钱掏了出来。
“宝丰嫂啊,现在我家满打满算,也只能凑齐两万块钱,剩余的两千……”向明月一把抓过那两沓钱,直接走到宝丰嫂跟前,这样说道。
“剩余的两千可以不赔,但要向明宇公开登门赔礼道歉!”宝丰嫂拿到了两万块钱,也算是妥协退让了一步。
“可是我弟现在不在家呀……”向明月两手一摊,表示无奈。
“那就让你家赵沟渠替他,去我家干几天体力活儿来抵账!”宝丰嫂居然提出了这样的方案。
“这个……”向明月一下子迟疑了。
“这个行,只管带他去你家干活儿吧,看着不顺眼,当牲口打他抽他都没问题。”
刁贵英为了不让儿子向明宇去给宝丰嫂道歉,同时,也能省下两千块钱,竟欣然同意了宝丰嫂的提议。
“那好,那我这就把人带走了……”
宝丰嫂二话不说,一手掐着两万块钱,一手拉着继续装傻充愣的赵沟渠,离开向家,心满意足地直奔她家而去……
“妈,你咋能让宝丰嫂带走赵沟渠,去给她家当牲口使呢?”
看着赵沟渠跟随宝丰嫂离开的背影,向明月立即向母亲提出了质疑。
“咋了,难道你害怕这个狐狸精,趁机祸害了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傻女婿呀!”
刁贵英居然带走一种幸灾乐祸的心理,这样反问了一句。
“按说,祸不祸害跟我有啥关系,反正他跟我也没有夫妻之实……但假如赵沟渠把宝丰嫂的肚子搞大了,岂不是又给了她来咱家来敲诈一笔理由?”
向明月直接想到了这样的严重后果。
“这个你大可不必担心,理论上他们俩成不了好事儿……”刁贵英竟胸有成竹的这样回答。
“为啥这样说?”
“这个傻子跟结婚快三年多了吧,若是他通晓男女之事,还能让你到现在还是个黄花闺女呀!”
刁贵英居然用这个来反证,赵沟渠根本就不会跟宝丰嫂发生那事儿。
“可问题是,赵沟渠不懂男女之事,可宝丰嫂懂啊!而且她男人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生死不明,她正处在如狼似虎缺男少汉的阶段,一旦逮住机会,还不把赵沟渠给吸光榨干呀!”
向明月凭借她对宝丰嫂的了解,说出了这样骇人听闻的结果。
“那又怎样?假如她真能给赵沟渠开蒙,让他懂了男女之事,我还要谢谢这个狐狸精帮了咱家一个大忙哩!”刁贵英居然给出了这样的答复。
“天哪,妈你脑子坏掉了吧,一旦赵沟渠被宝丰嫂给祸害够了,还学会了男女之事,回家我哪还敢让他跟我睡一铺炕啊?”向明月立即提出了这样的质疑。
“怕啥,反正你已经跟他是领证的合法夫妻,假如他真的学会了,想跟你做夫妻好事儿,你还能不让他做呀……”这样的话,居然能从刁贵英的嘴里说出口。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不行就以此为借口,让他净身出户,跟他离婚,然后,答应姜家大公子的追求,嫁给他当阔太太,咱家再也不用过这种苦哈哈的穷日子了……”
刁贵英趁机话锋一转,居然提出了这样的建议。
“要嫁妈嫁,我这辈子,宁可守一辈子活寡,也绝不改嫁了……”向明月却是一副不可改写的样子,表达了她的执念。
“妈咋觉得,你脑子比那个傻瓜还愚笨呢?不行,我这就叫姜家大公子上门来跟你求婚……”刁贵英还在固执己见。
“妈别折腾了,我要上班去了……”向明月说完,气呼呼地直奔村里卫生所上班去了……
而这工夫,宝丰嫂正好把一头雾水的赵沟渠,领回了她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