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淮安离开后,姜听月转身正准备回家,大伯的电话再次打了过来。
姜听月微微皱眉,这是大伯今晚给她打的第六个电话,她心知肚明大约是因为鸽了傅镜瓷的事。
姜听月摁下接听键,漫不经心地开口:
“什么事?”
男人气急败坏的声音转而响起:
“你今晚为什么没来?你是不是疯了,连傅少的鸽子都敢放?!”
话音刚落,一道急促的刹车声落下,几道黑影却忽地出现在她面前,拦下她回家的道路。
姜听月眼皮一跳,她抬起眸,只见吊儿郎当的男人拉开车门,眼底有深深地唳气,皮笑肉不笑地盯着她。
“姜小姐,回家呢?”
姜听月抬眸,迎上男人的目光,抿了抿唇,心头却划过几分不妙的感觉。
傅镜瓷,傅家的那个变态精神病。
傅镜瓷是傅家的私生子,亲生母亲疯了后,傅镜瓷也跟着性情大变,谁也不知道傅镜瓷怎么做到的,竟然越过几个姐姐,更得傅老爷子的宠爱,行事越来越放肆。
渐渐的,谁都知道傅镜瓷行事疯魔极端,少有人敢招惹。
“对。”姜听月握紧了手,淡淡扫了一圈:“不过,傅少这是什么意思?”
傅镜瓷眼角微抬,随后冷笑一声,他将姜听月猛地抵在冰冷的车身上,指尖死死掐住姜听月,一双阴沉的眸似笑非笑地盯着她。
“姜小姐,敢鸽我傅镜瓷的没几个,你胆子不小。”
姜家是书画世家,姜父更是书画一绝,傅老爷子和姜父有故,对姜父的书画赞不绝口,傅镜瓷为了讨傅老爷子喜欢,再加上姜听月这张脸,才选了姜听月当妻子。
然而,他却没想到,这个贱人竟然真的胆大包天敢不露面……
他俯下身,“姜小姐,跟我走一趟吧,鸽了我一次,可没有第二次这种说法,还有姜小姐相亲的那位沈律师是吧?姜小姐大可试试这位沈律师有没有命和姜小姐继续交往下去。”
男人身上的气息危险,阴冷又可怖。
姜听月心头一惊,她刚要说些什么,迎上男人半眯的眸,她心知这一趟她去不去,都得去。
傅镜瓷这口气,他总是要泄的。
只是,她要想办法趁机开溜才行。
姜听月深吸了口气,看向他:“好,我跟你去,就当给傅少赔罪。”
傅镜瓷这才盯着她的背影,阴冷地勾了勾唇。
老爷子总说,姜澜有气节,姜听月是他的女儿,也和父亲差不多,外表柔软温顺,实则骨头硬。
他今晚就要让这个硬骨头变软。
半个小时后。
云皇会所。
沙发的一侧,男人神色淡漠,手里捏着酒,漫不经心地随口品尝,他修长的身体一半缩进阴影处,整个人脸色阴沉冰冷。
几步外,几个公子哥挑挑眉,凑在一起低声说话。
“三哥这是怎么了?林晓倩不是回来了吗?怎么感觉三哥还是不开心!”
霍淮安和林晓倩那挡子事,圈内不少人都清楚。
霍淮安对林晓倩什么心意,这些和霍淮安玩的不错的更是心知肚明。
照理说,林晓倩回来了,霍淮安不该是这样。
唯独霍淮安的发小沈沂扯了扯唇角,他心知肚明霍淮安可不是因为林晓倩,而是为了那个姜听月。
但他也没搞清楚霍淮安到底更喜欢谁,没敢胡说,只吊儿郎当地啧了声,笑嘻嘻道:“你们懂个屁,像我三哥这样的红粉无数,当然会有些你们不理解的小烦恼……”
然而,他话音未落,透过门缝,却猛然瞥见姜听月的身影。
她的身边还跟着个男人的背影,身后是几个黑衣大汉。
沈沂唇角的笑意顿时一僵。
操!
姜听月这个娘们怎么在这?
还跟着傅镜瓷……!
她是怎么招惹上傅镜瓷这种死变态的?!
沈沂咽了咽口水,他没敢耽误,忙推开众人行至霍淮安身旁。
“三、三哥、我我我看到姜听月了,她好像被傅镜瓷带走了……”
话音一落,霍淮安目光冷冷滴看向他:“你再说一遍?”
“就刚才,傅镜瓷好像带着人把她带走了……”
霍淮安脸色猛然一变,想到姜听月这个死女人,他锋利精致的眉眼透着几分冷意。
她不好好回家,隔着作死呢?
招惹傅镜瓷那个精神病做什么?!
“去!让老李查查他们现在在哪个房!”
而与此同时。
另一个房间内。
茶几上摆放泄十杯浓度极烈的酒,傅镜瓷坐在沙发上,一双眸如毒蛇办犀利地粘在她身上,阴恻恻的:
“中国人讲究喝酒赔罪,姜小姐父亲汉学渊源,今天你就只要把这些酒喝了。我就不计较姜小姐失约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