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我在门口等候。”司机李叔毕恭毕敬开口道。
李叔是她出门时宴老太太塞给她的,方便她遇事儿时候有个人可以搭手。
苏菀清展颜轻笑:“李叔我这边没什么事了,你先回去吧。”
“这是太太吩咐的,让我护少奶奶周全,不必跟我客气。”李叔依旧一副恭敬的笑容。
闻言,苏菀清也不好再多说,便由着他了。
看着面前那座别墅,苏菀清脸色一冷,缓缓走进别墅。
“二小姐您回来啦。”
“二小姐。”
她刚走到门口,佣人们便都拥上前来打招呼,言语间尽是恭敬。
主人势利眼,培养的佣人自然也都是随风倒的墙头草,如今知道她当上了宴家的少奶奶,都想方设法的来巴结她。
苏菀清向来厌恶这种人,一个好脸色也挤不出来,无视她们径直往里走。
步入客厅,便看到早已等候在厅内的苏正山和苏姚菱。
前者满脸笑容,后者则是一脸不屑。
苏菀清勾唇,而后往下压了压唇角,在一侧的单人沙发上坐下。
“菀清。”苏正山满脸慈爱的喊了声。
他脸上的笑容让苏菀清觉得恶心。
她没有给出任何回应,只是淡淡的看着他。
见状,苏正山也放弃了打亲情牌这一招,他正色道:“你还记得昨天在宴家我跟你说的话吗?”
“有什么话直说就行。”苏菀清不想在这浪费时间与他周旋。
见她这么不耐烦,苏正山脸色黑沉,沉声开口:“你难道看不清现在的局势吗?宴家不知道有多少人看不上你,只有苏家强大,你在宴家才有说话的地位。”
“只要你争取到和宴家合作的机会,苏家一定能成为你身后稳定的靠山,让你在宴家更有地位。”
苏菀清唇角扬起一个冷笑的弧度。
这苏正山究竟是怎么厚着脸皮说出这番话的?
他有什么资格对她提要求?
“不用,谨言对我很好,那天你们也看见了,虽然我们才刚结婚,但他可以为了我顶撞他小姑。”
苏菀清佯装出一副被爱情滋润的娇羞模样。
说话的时候,她撩起眼皮,目光掠过苏姚菱, 眼中全是毫不掩饰的讥诮。
“他可比那个只会给我戴绿帽的严沐辰好了不知多少倍,说起来我还得感谢姐姐,要不是你,我怎么能有机会摆脱严沐辰,遇见如此优秀的谨言呢,有对比才知道什么才是人中龙凤。”
这番话在苏姚菱耳里听来无疑就是赤裸裸的挑衅和炫耀。
她噌的一下站起身,双眸几欲喷火:“苏菀清你别以为你现在攀上宴家就可以目中无人了!”
苏姚菱依旧觉得不解气,快步冲过去,扬手朝苏菀清脸上挥去。
下一秒,她吃痛的皱起眉心,倒吸了口凉气。
苏菀清单手扣住她的手腕,神色冰冷的睨着她,淡声道:“现在是你们在请我帮忙,这就是你们求人的态度?”
说完,她用力往旁边一甩,苏姚菱往一旁踉跄了几步,扭动着被掐的通红的手腕,羞愤交加的怒视着她。
苏菀清拎起包,冷冷扫过苏正山和苏姚菱:“把我母亲留在苏家的物品还有首饰交给我,或许我可以考虑下帮忙,否则免谈。”
也不看他们是什么反应,她说完便转身离开。
苏姚菱恶狠狠地瞪着她离开的背影,目光凶狠的像是要在她身上盯出几个血淋淋的窟窿。
苏正山想着刚才苏菀清那番话,眸色有些复杂。
从苏家出来,苏菀清坐上车回到宴家老宅。
她刚坐在沙发上,一旁的座机便响了起来,她起身过去接通电话。
“您好。”苏菀清礼貌的问了声。
“是少夫人吗?宴总有一份文件落在房间里了,请您帮忙送到星悦会所,等会儿要签。”
那头传来一道低沉的男声。
“好。”
挂了电话后,苏菀清便上楼去房间里翻找文件。
因为是直接打来老宅的电话,苏菀清不疑有他,找到文件后便坐车来到星悦会所。
进入会所,这里面装潢豪华,人人身穿华服,到处都透着一股奢贵的气息。
苏菀清视线转了一圈,正准备给宴谨言打电话时,面前笼下一道黑影。
她抬头,就看见一个身穿西服的男人站在她面前。
“少夫人,宴总还在跟人谈事,请您在这稍等片刻。”
苏菀清微微颔首。
男人带着她来到一间包间里,然后就离开了。
苏菀清坐在包间里,看着紧闭的包间门,脸上浮现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不是说这份文件等着签吗?
怎么不直接拿着这份文件走,还要让她在这等?
叫她来的人,真的是宴谨言吗?
没多久,包间的门被打开,侍应生端着酒水进来。
“女士,这是宴先生让我送来给您的。”
苏菀清看着桌上那瓶价值不菲的酒,杏眸微微一眯,红唇勾起,笑的潋滟不可方物。
旋转灯光,照在她瑰丽的脸蛋上,平添了几分魅惑。
她没多问,抬手自顾自给自己倒了杯酒水,浅浅的喝着,绯红唇瓣泛着莹润的水光。
服务员确定她没有其他要求,转身离去了。
但他离开没多久,很快包间的门再次被打开了,这次进来的人是严沐辰。
“你怎么在这。”
看见他,苏菀清眉心紧皱,却并不慌张。
严沐辰关上门,一步步朝苏菀清走近,眼底得意和情欲翻涌。
“菀清,你离开我之后我才发现我有多爱你,任何人都取代不了你在我心中的位置,以前的事都是我不对,我知道你心里还是有我的位置的,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字字含着浓切的情意。
“不好,我嫌你脏。”
苏菀清面无表情的说完,随后大步往包厢外面走。
“苏菀清,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已经对你够好了,既然你不识趣,别怪我不客气。”
严沐辰说着大步往苏菀清扑去,他来这里之前,有人告诉她,苏菀清在这里,喝了加了料的酒水,可以仍由他摆弄。
他跑到苏菀清面前,伸手就要去抱她,只是他的手还没碰到苏菀清的衣服,苏菀清抓着他的手狠狠一转,骨头的错位声响亮的在包厢里响起
“啊……”
严沐辰惨叫,苏菀清还觉得不够起,顺手拿起一旁的酒瓶,对着他的头用力一砸。
酒瓶底座破裂,鲜红的液体从严沐辰头上汩汩流出,分不清是酒水还是血液。
“啊!”严沐辰捂着脑袋往后倒退几步跌坐在地上。
与此同时,紧闭的包厢门,也被人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