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抿着唇,捡起刚才砸向顾南致的黑色手机,挺直了背脊,推开了陆翩翩。
头也不回,一身傲骨。
陆翩翩眼珠子一转,抱着自己的手臂,轻吁了一口气,看向顾南致:“妹夫,你对她真宽容,她都那样了,你也不说说她。”
“……有那个时间,不如再来一发。”
顾南致的嘴角带着邪笑,将女人直接推在床上。
陆翩翩娇嗔一句,半推半就更是引起了男人的占有欲,很快,房间里便氤氲起一片暧昧的声音。
……
乔漪步行到了酒店外面。
现在是凌晨一点,没地铁了,只有出租车,招手即停。
就在这时,乔漪的手机屏幕蓦地亮了。
乔漪不可置信的浏览了这条诡异离奇的信息,确认内容的真实性,忍不住低低地骂了一句脏话!
果然是不能闲着的命,凌晨一点还得去给雇主的小情人收拾烂摊子!
乔漪上了一辆车,甩下一百块钱,车子咻地一下,朝着城南方向的别墅区开去!
山府别墅,盘踞在深城城南郊区一座钟灵毓秀的山上,因为前些天下雨,道路被泥泞覆盖,司机将车子停在了山脚,拒绝了乔漪加钱的请求。
凌晨一点,乔漪步行抵达山府别墅,别墅里的人还没有休息。
老管家接待了乔漪。
这份护理的工作则是深城医院的医生闺蜜介绍给乔漪的,因为乔漪心细嘴严,经常会收到一些富婆太太们的隐秘邀请。上周日,她接了一个奇怪的护理工作,对方是个年轻的女人,大概是旧疾复发,又碍于身份无法直接前往医院。
乔漪被老管家带到别墅主卧。
推门而入,第一时间,她就将目光放在了床上的女人身上。
女人脸色苍白,头发纤细茂密,柔顺丝滑,此刻安静躺在床上,有种别样的惊心动魄。
但是,谁又能想到,这个美丽的女人,竟患有异食癖这样令人毛骨悚然的癖好,乔漪忍不住想,那位据说出国还没回来的神秘雇主当真重口味!
乔漪听说女人看见什么活物,就要生着啃噬的毛病,不由吓了一跳,再加上老管家身临其境的描述,她头皮都开始发麻,直到听见女人活生生啃掉别墅主人养了三年的猫咪后,一股呕吐的欲望便从腹部涌起。
“这种情况,为什么不早点就医?”
乔漪下意识地搓了搓手臂,就觉得,一把冰凉的东西,抵住了她的太阳穴。
“乔小姐,薄先生说过,谁敢把这件事透露出去,就是死!”
熟悉的姓氏和霸道的作风。
隔着三年前的那段禁忌岁月和三年后的错误相逢,无缝衔接了起来。
单单一个‘薄’字,深城再无他人。
乔漪意识到,有些人,就算她刻意回避了三年,也还是难逃孽缘。
她冷静的问:“——雇主、薄先生,薄靳修?”
无人开口。
但空旷的房间,好像一下子涌入了一股子冷冷的松香味道。
“——病人的身份……”
这次,亲自回答乔漪的,是一道沉冷孤傲的低沉声线。
“准确来说,是薄家认定的薄太太。”
不知何时矗立在白纱窗旁边的薄靳修,酒醒过后查了乔漪的身份,同时也认出了她。
他就站在乔漪背后的不远处,和周围的白色蕾丝窗帘,融为一体。
像是玩笑般,提议道:“你也看到了,我薄靳修的女人,绝对不能是个怪物,不如你……”
乔漪背对着薄靳修没有回头,声音一如既往的平稳,让人听不出情绪。
“我一个有夫之妇,还有个两岁的儿子——薄先生,到此为止吧。”
——薄靳修,到此为止。
跟三年前一模一样的一句话,闻言,薄靳修瞬间失神。
乔漪感觉到气氛的僵持,脸上泛起的血色,一点点褪去、冷凝。
短短几秒,三年前的回忆就在脑子里走马灯似的旋转回放,乔漪无法忍受这种令人堵心的氛围,当即慌不择路的离开。
十八岁的乔漪,可以为爱不顾一切。
二十一岁的她却已经尝到因为自己的肆无忌惮酿成的苦果。
乔漪从山府赶回市区的老宅已近天亮。
一进门,就瞧见了蹲在门口等待她的儿子,小小的孩童聋拉着脑袋,冰冷的小脸透着一言不发的冷漠。
心理医生说过,这是一种情感缺失症。
“乔楠,你等了多久?”乔漪忍不住轻声开口。
乔楠清澈的眼睛里毫无情绪,让乔漪的心脏跟着落空,她快步走过去,还未开口,就听见坐在餐桌旁边的婆婆阴阳怪气的讽刺:
“南致,我跟你说过很多次,咱们顾家不缺养孩子的钱,你找了那么多女人,怎么还没有个下蛋的?”
顾南致刚从酒店回来,一身浪荡地嗤笑道:“到底要乔漪腾出顾太太的位置,才好给您找个上等的儿媳妇,是吧,乔漪?”
乔漪抱起乔楠走进主卧。
顾南致仿佛才看清乔漪身上价值不菲的长裙,跟了进来,一把将人拽住。
他眯了眯眼,视线阴翳,隐含着难以言说的怒意。
“怎么,你跟别的男人能做,跟我就不能?”
话落,顾南致伸手将碍眼的乔楠甩到了一边,稍稍用力便将疲惫不堪的乔漪压在了柔软的床上,大手旋即落在了她玲珑的曲线上,一下子就把那条紧致华丽的长裙撕裂到了她的小腹,露出了一览无余的白嫩无瑕的身体。
很美,可是顾南致却觉得更加刺眼。
乔漪脸色一变,不断挣扎,想要推开紧紧地桎梏她的顾南致,却推不开。
她侧目看向摔在地上却不懂得哭泣的儿子,心痛难过的情绪一瞬间涌上心头,声音再也无法平静,蕴含着道不尽的无奈。
“你要当着乔楠的面跟我做?”
顾南致冷冷勾着唇角,修长有力的手指抚过乔漪的小腹,落在那个为了遮住剖腹疤痕的纹身上。
一个‘薄’字,刺眼。
“——那个男人是薄靳修?”
“他知道吗,你一个攀高枝的烂货,给他生了个一个智障儿子,说出去怕是全深城的人都要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