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老夫人拉着沈玉初走了,陈雨霞咬牙,眼睛眯成了半条缝。小贱蹄子!什么时候把老夫人哄的这般团团转了?倒是低估了你了!
“母亲,怎么办呀?那猫尿可是外头野猫的,万一祖母查出来是我做的,那岂不是……”苏语蝶吓得双手发颤,小脸煞白。
“放心,她是查不出来那猫尿的!”陈雨霞眼底泛起一丝嘲讽,猫这种生物,在人多的时候又怎么会尿尿?越是人多它越害怕。
转脸看着自己的女儿,陈雨霞暗自掐了她一把:“你这死丫头!做什么事之前怎么都不跟说一声?虽然你这点子不错,可事情不是搞砸了?等下说话之前要有分寸知道吗?”
此话一出,苏语蝶连连点头,一双眼瞄向跟老夫人亲昵的沈玉初,她心中发恨,她不是不受祖母待见吗?今天这是怎么了?
“还杵在那干什么?”老夫人见陈雨霞和苏语蝶没跟过来,当即怒斥。
沈玉初挽住祖母的胳膊,连忙给顺气:“祖母,你别这么生气了,玉初都生疼了,都怪那只猫惹的祸!”她撅嘴,一副给老夫人添了麻烦的模样。
而老夫人心知沈玉初没什么心眼,平时莽撞的行为就知道,见陈雨霞母女走出了祠堂,连忙低声问:“玉初,你跟祖母说,那把钥匙是不是你打造的?你可别望向蒙我,我等下可是派人去铁匠铺查的!”
沈玉初一听,连忙委屈的憋嘴:“祖母,看来玉初没读经书之前,确实是给您的印象不太好呀……”她眼底满是落寞。
老夫人立刻抿嘴:“你少在这给我打哈哈,说,到底是不是你打造的?别等人家查出来,到时我可保不了你!”老夫人连哄带蒙。
沈玉初站定脚步,看着老夫人举起手发誓:“祖母,玉初发誓,如果这把钥匙是我亲手打造的,我就不得好死!”
见沈玉初都发誓了,老夫人对她的信任又多了几分,这丫头向来兜不住秘密,如果这事是她干的,刚刚在眼神里就暴露了。
“行了!既然这事跟你没关系,祖母把这猫尿调查清楚了就还你一个公道!”说罢,老夫人拉着沈玉初回了风蕴斋,苏语蝶和陈雨霞紧随其后。
眼瞅着过去半个时辰了,这猫在地上遛来遛去也不见尿尿,沈玉初与老夫人说话,聊得尽是佛经,听的老夫人都入迷了,倒是陈雨霞和苏语蝶,两个人早就坐不住了。
这时,小厮从门外跑了进来,沈玉初一见,立刻端坐起身子。
小厮跪在地上,忙禀告:“老夫人,这钥匙确实是有人前些日子去打造的,但不是大小姐!据说是外面的人。”
“外面的人?”老夫人撑起身子坐起,眯起眼睛不再说话。
这事竟然牵扯起外人了?说好听是府上有人要害玉初,说不听的那就闺房秘事了……但玉初是不可能的,她若是打造了备用钥匙,怎会三番五次的求她要钥匙?
“下去吧!”老夫人一声令下,小厮连忙退下。
“老夫人,这事可就难办了,这猫都遛了半个时辰也不见怎样,钥匙又说是府外的人,难不成……府上有人……”陈雨霞将目光落在了沈玉初的身上。
老夫人瞥了一眼陈雨霞,见她目中无人的模样,甚是反感。
瞥见面不改色的沈玉初,又看了看心事重重的苏语蝶,老夫人当下心中有数,只是这眼下没有证据……委屈了玉初又不好。
“我亲眼看到语蝶抱着猫在供台上,雨霞,你不要太偏心!这事都还没调查清楚呢!虽说玉初的娘亲没了,不还有我这个糟老太太呢吗?”
陈雨霞吧唧了一下嘴,笑得有些牵强:“老夫人,儿媳没有偏心呀!语蝶确实是去救玉初的猫了,那猫也是从玉初房里跑出去的……”说的理所当然。
老夫人撇了她一眼,阴冷道:“那语蝶打翻了太后赐的香炉又如何说?”
苏语蝶一听,顿时浑身一颤,险些从椅子上掉下来。
而陈雨霞面露惊恐,掩面哀伤:“老夫人,您这是偏心呀!语蝶要不是为了保护祖先的牌位,又怎么会打翻香炉呢?”
“你倒说我偏心了?”老夫人顿时生气,一番理论她一番跟她吵,目中还有没有她这个老夫人了?不给她点厉害还真是不知道这个家谁来当了!
犀利的眸光射向苏语蝶,老夫人声音响彻整个房间:“苏语蝶!你说,那猫到底是怎么回事?”
“祖母……语蝶是被冤枉的!”苏语蝶瞬间跌倒在地上,六神无主的朝自己的母亲求助。
陈雨霞一见,当即跪地哭了起来:“老夫人,语蝶她也是您的孙儿啊!”
“祖母!这都是玉初姐姐她陷害我的!”苏语蝶跪爬到老夫人面前,一把抓住老夫人的裤脚,母女俩嚎啕大哭,好一顿委屈。
这时,院外刚回来的苏易白回来了,一见屋里那母女哭的暴雨梨花,心中一痛,当即快步走进去:“这是怎么了?”
“爹……”一见苏易白,苏语蝶和陈雨霞瞬间有了主心骨,上前抱住苏易白的大腿便哭诉道:“老爷,你可得救救咱们语蝶呀!”
“爹!姐姐的猫不知怎么跑进祠堂了,女儿去追,哪知那猫咬了女儿一口,女儿一撒手,那猫把祠堂给打翻了。”说着,苏语蝶还不忘将受伤的手递到苏易白面前,一脸的可怜状。
苏易白一看,当即心疼不已,连忙拉起母女俩看向老夫人:“母亲,我听着您的意思是要责怪?祠堂既然被猫打翻了,那丢了那只猫便是!何苦为难她们母女呢?”说罢,苏易白将厌恶的眼神射向了沈玉初,又是这个不省心的在惹事!
老夫人一见苏易白这么护着那对母女,而那母女还恶人先告状了,当即生气不已,骂道:“怎么了?我一个糟老太太不能说话了?”
苏易白无奈,看着老夫人生气直头疼,连忙问:“母亲,这到底是怎么了呀?您何须如此大动干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