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轮到我被欺负了?难道说慕容语昔日也欺负过别人?
可她为什么要在笔记中留下这些,还送给雷教授?
难道她早就知道自己会遇到危险,然后就留下这些隐藏线索,她在学校里最信得过的就是雷教授,因此就把笔记本留给他了,慕容语认为,雷教授肯定能看出什么来,并且把这带给警方,然而他却没有发现?
我能想到的就是这个,于是我打电话问雷教授,当提起那句英语的时候,雷教授就说:“我发现了,当时却没有联想到和案子有关,我还以为那只是一句什么名言。”
“你……”
虽然雷教授说的很自然,可我总是认为,他在撒谎。
但我现在还不能怎么样他,随便说了几句礼貌的话后挂电话了,去调查斐哲圣、徐正信、习雨石的人回来了,幸亏他们几个都暂时没事,都被带回到公安局的招待室。
除了他们三个,还有一个叫闾诗珊的女人也被回来了。
我在他们的面前,提起了慕容语的事情,他们却一致否认自己跟这个人有关系,我怒目而视,并且分开把他们轮到询问室进行问询,刘雨宁和高明强分别帮忙审问,在面对斐哲圣的时候,我就严肃地说道:“这些照片你还有印象吗?”
那都是研究园枯井附近拍摄的,当年的照片。
看到那上面的情景,斐哲圣的眉毛抖动了一下,下颚肌肉微微收缩,但这家伙却说:“不知道,这是哪里?”
我发出一阵似有若无的冷笑,双手攥紧:“你别撒谎了!斐哲圣,如果我没有想错的话,当年欺负慕容语的人,其中一个就是你!”
“我没有,何警官,你别含血喷人,我怎么可能欺负她呢?”
“你没有?当时雷教授都看到了,这些都是他跟我说的!”
我这个是故意讹他的,然而斐哲圣仿佛脸色难看了几分,他迟疑了一下,似乎在权衡什么:“你们怎么回事,不是说有个凶手要杀我们吗?现在反过来审问我们?”
“那我告诉你,他之所以要这样做,就是因为当年你们对慕容语的所作所为,现在你明白了吗?”
提起此事,斐哲圣脸如死灰仿佛整个世界都奔溃了一样:“原来是这样!都怪我们当初……”
“斐哲圣,8年前的8月24日,你们是不是把慕容语推到井里了!快说!”
“我……我……我们没有,真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再抵赖试试,你以为雷教授是忽悠我们的吗?他都看到了!那尸体我们还没有处理的,如果检测她身上的血液,如果查到跟你有关系,那不好意思,就算你不说,法院都可以把你判了,你明白吗?斐先生!!这是你最后一次的坦白机会!!”我继续讹他。
这家伙更加害怕了,满头的汗水忍不住缺堤般的滑落,直接打湿了他的衣服,此刻他的五脏六腑似乎都在剧烈翻涌一样,气血堆积在一起,快要把他冲爆了,他双脚抖动的特别厉害,双手也抽搐了起来,甚至脸上的肌肉都彻底绷紧。
我静默地等待着,这头近乎要奔溃的野兽,等待他自己坦白跟我说出来。
终于他的眼角溢出了悔恨的泪水,狂叫了一声:“只怪我们年少太轻狂!太轻狂啊!怎么会为了那点名气就做出如此荒唐之事!”
“详细地说说吧,这件事的前因后果!”我耐心道。
“我不!你们还没有查到什么血液吧,那都是你故意忽悠我的?”
“看来你还想负隅顽抗,但刚才你不是说了吗?”
“我是说荒唐之事,却没有表明是杀人,那可是有很大区别的,何警官!”
得了,这家伙竟然还想抵赖,此刻我故意低头翻动着一些文件,然后假装很投入地说道:“这些资料都是关于你的……”
我还没说完,一名技术警走了进来,拿走了斐哲圣的杯子,他当时就激动道:“你做什么?”
我苦笑了一下:“你不是说自己没做吗?那干嘛害怕我们检测dna?”
“哼,我是没有做,你们随便检啊!”斐哲圣放下这句话,就开始装死尸了,这家伙真的谨慎,看来得去看看其他人的情况了。
我走出询问室,在了解到刘雨宁和高明强那边的情况后,这才意识到,他们几个的口径几乎一致都否认了自己害死慕容语的事实,说自己是欺负过她而已,但杀人的事情不是他们干的。
我想难道说,当时慕容语是自己跳下去的,然后想借此污蔑这些人?
其实那尸体早没了,不然我还能让谢楚楚检查一下,这种案件本来侦破力度就难,看来我得先放放了,我改变了主意打算假装对他们放松警惕,让他们感觉警方已经对他们排除嫌疑了,接着开始调查现在的案子。
当我问起斐哲圣,慕容语出事之前,她身边有没有出现什么仇人的时候,斐哲圣就很激动地说道:“那女的,人长得漂亮,而且又特别冰冷,还有点嚣张,在洛丽塔社团里还是在学校都得罪不少人的,我跟你说,不要讲我们欺负她,估计还有许多人看她不顺眼,然后就对她下手了,这不是很正常的吗?说不定她是受不了这样的煎熬就直接跳井了!这些真不能怪我们啊!”
“得了,你别总是提起这件事,说说我刚才的第一个问题。”
“这个,仇人什么的,我就不知道了,但她有个妹妹啊,啊对了,那家伙不会是因为我们害死了她的姐姐,然后就找我们报复吧?”
“慕容语的妹妹?你怎么知道的?”
“她带过人回去学校啊,两个哎,孪生的,长得简直一模一样,有时候我都搞不清楚,她们到底谁是谁了,反正都很漂亮咯,就好像洛丽塔天使一样,当时反正许多男生都喜欢她们,女生方面就羡慕妒忌恨了,我估计当时许多女生都想欺负她的,因此她的具体死因我真不清楚啊,也跟我们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