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传来男人富有磁性的嗓音。
这个怀抱带着熟悉的烟味,安楚楚仔细的嗅嗅,却还是认不出来。
该死。
这世界上的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死撑着站起来,安楚楚一把将他推开:“滚,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说话全都跟放屁一样。”
霍天傲脸色立即就拉下来了,刚从厕所里出来,女人就跟个雪球朝他滚过来。
好心的慰问了一句,居然就被骂了。
“你敢骂我?”霍天傲危险的眯起眼,见他趴在地上,扳过她的身子,却见眼眶里一片通红。
这是。
霍天傲顿了一下,这女人受什么刺激了?
安楚楚丝毫没发现,面前的男人就是霍天傲。
她不断的发泄内心的痛苦:“说好一辈子都只爱我,你们男人的誓言都给狗吃了,我再也不要相信你们,你们全都是一群骗子,都只会骗我。”
霍天傲额头上飞过一群乌鸦。
她声音不小,这时候很多人都看着,他自然不希望被人当成猴子来看,冷着脸抱起女人回到房间。
安楚楚喝的太醉,她酒量本来就不好,今晚因为心头闷,喝酒更是像不要命一样。
可霍天傲哪管这些,额头的青筋直跳,毫不怜惜的把女人摔在床上。
安楚楚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盯着那张近在咫尺的俊脸,看了好一会儿才问:“你谁呀?我要回家。”
说着跌跌撞撞的爬起来,倏尔几下就躺在他怀里。
霍天傲把她扔在床上,看她没多久醒过来,然后在那说梦话。
“你们男人都是骗子,我再也不要相信你了。”
她一边说,一边可劲的哭,躺在床上打滚跟个小孩子一样。
霍天傲就坐在离她不远的地方,冷眼看着一切。
没想到一个平时看起来中规中矩,禁欲系的女人,居然喝酒后,就跟个疯子一样。
不过她嘴说的这是些什么?
霍天傲将烟灰抖在烟灰缸里,安楚楚之前的情感经历,他也早已了解。
一个很狗血的故事,自己的姐姐,跟他爱了几年的男人在一起。
恐怕这世界上没有人比她更可悲了吧,想到这里,霍天傲倒还有些可怜她。
此刻的安楚楚也没太大危机感,头发均匀的在床上散开,两颊红得不自然,嫣然的小嘴吐着破碎的词语。
“热。”
这下,安楚楚身上已经贴得只剩下内衣,一头长发撒在胸口处,有几分欲羞还迎的样子。
看的霍天傲身体里窜出一股火苗。
不仅为自己感到羞耻,他居然会对一个因为寂寞偷偷跑去猎艳的少妇有想法。
可是,见她嫣然的小唇,在灯光下放着迷人的光泽,犹如一颗禁欲的果实,霍天傲还是心动了。
他慢慢的俯下身,女人却毫无形象的打了个酒嗝。
“……”
兴致全无的下场就是很生气。
安楚楚迷迷糊糊的哼了好几声,又转了个身睡觉。
她一直喊胃不舒服,霍天傲被缠得没办法,又不能把她丢在这,只好吩咐外面的人给她买了醒酒药。
他被女人弄得满头大汗,洗澡完睡觉的时候都忍不住的想。
他为什么会对一个姿色平平,年龄还不小的女人感兴趣。
简直是疯了。
洗完澡的时候,女人就已经睡熟了,安静的时候倒也挺可爱的,让人伸出手忍不住想去摸她。
如果没那么倔强,或许自己还可以好好的疼她。
想到这,霍天傲心间不禁一片柔软。
还未收起,外面就传来了哄闹:“你们敢拦我,知道我是谁吗,你们是不是不想活了。”
外头的声音居然都传到里面了,霍天傲却是再熟悉不过。
侍应生也为难极了:“杜小姐实在不好意思,霍先生说了不让任何人进去……”
杜冰雁满脸冷意,眼神更是几欲喷出火来:“你竟然敢拦我?知道我是谁吗!”
“小姐……”侍应生满脸为难。
里面可是霍天傲啊,要是他真的把这个女人放了进去,只怕这份工作就真的保不住了。
正在这时,房门却突然从里面打开,霍天傲站在门口,腰上只围了个浴巾。
“大晚上吵什么?”
杜冰雁眼神往里一瞥,眼泪瞬间就落了下来。
“天傲,她是谁?”宛如丈夫被勾走的原配一般,可怜又可悲。
霍天傲面色很冷,阴鸷的眼神中没有一丝情绪,就连话语里都带着刻意的森冷。
“跟你有关系吗?”
杜冰雁美目一缩,寒意乍现:“这个贱人,竟然敢勾引你!”
她什么都没看见,就要冲进去打打杀杀,这出自导自演的戏看的霍天傲脑子都要炸了。
“杜小姐。”霍天傲不耐烦的提高声量,他只觉得自己的怒意已经涌了上来:“现在已经是晚上十点,要是没什么事,你可以先走了。”
要不是因为家里那位难缠的妈,霍天傲或许一句话都不想跟她多说。
“天傲,你怎么能这么对我?”说着眼泪啪嗒啪嗒的就流下来:“你难道还不知道我对你的感情吗?你怎么能找别的女人来气我。”
杜冰雁一时间脸上挂不住:“我知道,你只不过是想让我吃醋,你放心吧,这件事我不会跟伯母说的。你不喜欢我闹,那我就先回去了”
想到这男人的性子本来就桀骜,自己现在这么闹,也只不过是徒添他的厌恶。
倒不如大方一点,这男人哪有不偷腥的。
闻言,霍天傲面无表情的关上门。
他粗鲁的拍了拍女人的脸蛋,故作凶巴巴的说:“要是敢吐在床上,你今晚就给我在浴缸里睡。”
宿醉后的第二天是痛苦的。
安楚楚挣扎着爬起来,入目视线,窗帘投进一缕金色的阳光,看房间的打扮就是在酒店。
安楚楚立即清醒过来,所幸,洁白的床单告诉她,昨天晚上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只不过,安楚楚环视了一圈周围,她怎么会在这儿?
脑子里的记忆像被人一刀一刀的抽着,倒吸了一口凉气爬起来,从里面出去,见沙发上坐着个男人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