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见面了。
孟庭成了她的姐夫,可眼里的情绪,却让安楚楚不能不多想。
“楚楚……这段时间,你还好吗?”
孟庭沉默了半晌,最终还是晦涩的问了一句。
“我好不好跟你有什么关系吗?”
这当然有关系,孟庭忍了忍:“楚楚,那天的事情,我一直都想找个机会跟你解释。”
为什么,一醒来就发现,旁边的人不是……
“解释?”安楚楚忍不住吐槽:“你觉得还有必要吗?姐夫。”
最后两个字被她拉的老长。
孟庭脸色瞬间一白。
“楚楚,我……”孟庭眼中忍了忍:“我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
“你能不能别这么幼稚?”
安楚楚被他缠的不行,婚纱照都拍了,现在还来说这些有什么意思?
一次不忠,百次不用,纵使他也不是有心的,可是安楚楚如何也没办法接受。
再说了,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也无力回天。
安楚楚脑子里像发生了一场大爆炸,这件事情,几乎打的她一个措手不及。
这才是人生中最痛苦的事,她不能叫,也不能诉说自己的悲伤。
谁让对方……是她的姐姐呢。
安楚楚深吸一口气,不管怎么克制,眼中还是忍不住泛出一丝苍凉。
“咱们早完了。”
说完转身要走,却被孟庭一把拉住:“楚楚,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他眼中满是焦急,这次来找安楚楚,他也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这么多年的感情,他怎么能就这么放弃?
“有些事情已经发生了,我没法解释,但是我只能说,我是无意的。”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安楚楚从嘴角勾勒出一抹冷笑来,像是听到个笑话一般。
“孟庭!”
安姗的声音突然传了过来,接着,隔离门被推开,她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发丝紊乱,脸上满是涨红。看样子是着急赶来的。
“你们……你们在说什么呀?”
安姗还是竭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脸上扯出一抹尴尬的笑。
孟庭脑子里一跳一跳的,只感觉青筋快要爆出:“安姗,你怎么来了?”
他明明是瞒着她来的,可没想到,这才多大会功夫,安姗就跟了过来,这让孟庭的话生生憋了下去。
在两个人之间为难的夹着,孟庭按住她的情绪:“安姗,你先回家,我这还有点事要跟楚楚说……”
“孟庭。”
安楚楚嫌恶的推开他,烦躁的揉揉眉心:“好好的跟我姐在一起,祝你们幸福。”
说完,安楚楚转身便要离开。
现在的孟庭只让她感觉到恶心。
公司的人也快出来了,安楚楚不想在公司里当个猴子一样被人看,只能催促他们离开。
孟庭一见她要走,顿时就急了:“楚楚,答应我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会对你好的,我不喜欢安姗,我只喜欢你。”
神经病!
安楚楚忍不住爆粗。
啪的一声。
巨大的一声巴掌,打破了所有喧闹与争吵。
“都别吵了。”安楚楚喘着粗气,努力平复情绪:“孟庭,你真觉得我们还有未来?”
她整理额头上的碎发,眼中一点点变红:“这事不管你情不情愿,都已经发生了。”
空气间的蠢蠢欲动,因为她的话降临到了冰点。
孟庭站在原地,痕迹深刻的双眼皮下,速写他的震惊。
安楚楚高傲的昂着头:“还有我告诉你,肚子里孩子的父亲,你惹不起,你也不配认识。”
与其这样无止境的争休,倒不如让她做坏人,才有个解脱。
孟庭好像被晴天打了一道雷,愣愣的站着,僵硬在原地。
安楚楚不想再看到他的反应,于是转身离开。
后面孟庭叫住她:“安楚楚。”
这是他第一次,规规矩矩的叫她名字。
安楚楚刚想转身爆粗,只见孟庭将安姗按在墙壁上,安姗下意识叫了一声,便被他吞没了呼吸。
而这一幕落入她眼里,竟然像是被绞碎了心一样。
亲眼看见自己最在乎的两个人在一起纠缠,这种感觉,让安楚楚觉得自己就是个傻子一般的存在。
“那这样最好,以后不用来找我了,要不然的话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最后几个字,就像是咬牙切齿才发出来的。
转身毫不犹豫的直接离开。
洗手间。
安楚楚将纤细的手指插入发梢中,眉眼尽是痛苦。
其实不管怎么说,毕竟是爱了几年的男人,她曾用尽了心思,也曾为他大哭大闹大笑。
可现在,前人栽树,后人乘凉,就这么拱手让给了别人。
让她如何是好……
眼泪从眼眶中大滚大滚的流下来,掉入唇间,是无尽的苦涩。
整个下午的工作,安楚楚都显得没精打采,好不容易下班,就一个人来到了酒吧。
起先露露也陪着她,本来是高高兴兴的,不过后来细心的发现,她只苦涩的喝闷酒,一句话都不曾说。
“楚楚姐,你这是怎么了。”露露担忧的说道。
安楚楚哪管那么多,手上的酒一瓶一瓶的空,都没法掩住她心中的痛楚。
那几年的爱情,就像有人在她心上凿了一个洞,然后支离破碎。
鲜血不断的流出来,滚烫的洒在各处。
这种感觉,真是让人想死啊。
安楚楚模糊的看着面前,仿佛还能出现男人俊朗的影子。
他们在大学的时候就认识了,那时,穿白衬衫的少年,拿着一把吉他,就那回头的一瞬间,就惊艳了她的时光。
后来他们认识并且相爱,就连老师都说他们一定会终成眷属。
可现在早已物是人非,各自飞散。
模模糊糊的起身,安楚楚一个人去了厕所,脑子里抽的太疼,让她忍不住皱起清秀的眉头。
“楚楚姐,我带你去厕所吧。”
“不用。”安楚楚倔强的站起来,支撑着出去:“我自己去就行了,你们慢慢玩。”
刚走出去还没多久,整个身子进入不受控制的甩到右边,本以为要掉到地上,却落入一个冰凉的怀抱。
“怎么喝这么多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