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余一芳神情暗淡下去,黎可言这才发现自己说漏了嘴,赶紧搂着余一芳的脖子撒娇:“哎呀,妈咪,我爸的还不就是你的,我的也是你的,来,马上转给你,给你帮我存着做嫁妆。”
说着掏出手机转了10万给余一芳,余一芳的面色这才阴转晴。
余一芳是黎可言的亲生母亲,但是两人看上去却根本没有母女相,所以十五岁那年黎可言第一次见到乔一芳时,怎么也不相信这个女人是她妈,尽管她知道父亲不会拿这样的事来骗她,也看了余一芳整容前的照片,确实有几分相似,但她还是收到亲子鉴定时才彻底相信。
后来黎可言也做了微整,两人就更不像了,所以她时不时地来美容院,也从来没有人怀疑过两人的关系。
黎可言知道她这个妈为了她什么事都可以做,心情也变得轻松起来,余一芳亲自给她做了个皮肤护理,然后才送她出门。
此时黎甜甜正在别墅里大快朵颐,完全不知道已经被人惦记上了。
入夜,月光透过树叶洒下来,静谧而又清冷,东边围墙转角处,突然窜出两个黑影,别墅的围墙高度只有二米二,像这种“专业”人士想来翻进来,确实没有难度。
两人躲在墙角观察别墅的情况,发现别墅里无人巡逻,偌大的院落只有微风吹动树梢的沙沙声。这时,远处传来几声狼嚎,更显得院内格外安静。
两人偷偷观察了好一阵才开始行动,只见他们一前一后穿过前院,然后分别从两个方向靠近主楼,按照雇主交待的位置,悄悄靠近李甜甜住的房间。
李甜甜的听力是童子功,况且今天给乔夫人这一闹,她心里还是有些委屈的,自己留在这里,一是想过段清静日子,但最主要还是想把乔深的病治好,虽说自己也救过他,但正如乔深所说,这不是一借一还的事儿,明明自己可以把他的寒毒治好,却一走了之,她是万万做不出这种事来的。
可是乔夫人却误会她是图乔家的钱,是个无耻的女人,这多少让她心里有些不痛快,所以她睡得并不踏实。
早在那两人还在围墙外的时候,她就知道有陌生人靠近,那么远距离,她当然不可能听到来人的脚步声,但是墙外鸟叫蛙鸣的变化,却让她彻底清醒。
李甜甜以为来人是劫财的盗贼,以她的认知这些人应该去乔深的书房,或者管家隔壁放着贵重物品的房间,再不济去客厅的墙上摘两副画,也够他们生活一辈子了。
可是脚步声却冲她这边来了,李甜甜有些疑惑,自己左边的房间是客房,没有住人,右边是书房,里面只有中草药,虽说有值钱的药物,但是绝对没有人知道,连跟她一起去采药的小风也只知道有几种药效果比较好,根本不知道那几种药的商业价值,那么这些人冲她而来是什么目的呢?绑架?暗杀?
李甜甜百思不得其解,就算黎家二小姐想赶她走,乔夫人也不喜欢她,但就因为这么个事就要害她,那就太不可思议了。
李甜甜悄然下床,又抓起一件外套穿上,这山里昼夜温差十几度,突然从被窝里钻出来,她觉得好冷。
此时来人已靠近,李甜甜听出来的来了两个人,她立于房门背后,手心扣住两枚银针,她懒得费心思去猜这两人的来意,反正第一时间制服,然后慢慢审就行了。
突然,灯光全开,照得整个后院如同白昼。
李甜甜听到来人惊慌失措声音,其中一人压低声音问:“怎么回事?”
另一人慌乱地答:“不知道啊。”
这时传来少年清朗的声音:“两位大哥,晚上好啊。”
李甜甜勾唇一笑,看来今天不用她出手了。
来人见出现的是个瘦瘦高高的少年,完全没把小风放在眼里,互相使个眼色,齐齐扑向他,准备一招制服他,然后逃跑。
李甜甜听得出来的两人都是有功夫在身的,她担心小风的安危,猛地拉开了房门。
等她出屋,只见乔深也赶过来了,正抱着双臂在一旁看热闹。
两个扑向小风,原以为一招便能制住他,没想到双双扑空,他们根本没有看出小风是怎样出手的,两人便已然倒在了他的面前,头套也已经被摘下。
乔深冲着刚刚赶到的园艺师傅杜洪道:“去把徐医生叫过来,给这两人打一针。”
杜洪应声跑向西院,地上的两人不由哆嗦起来,回头哀求乔深:“乔少,你饶了我们吧。”
乔深冷笑:“你们知道我是谁,却还要来我家找麻烦,我要是饶了你们,对得起你们的挑衅吗?”
两人中年龄稍长个子高一点的男人带着哭腔道:“我们今天也是被人算计了,在赌场欠了钱,然后有人便跟我们做了这笔交易。”
乔深的声音冷得能结冰:“什么交易?”
矮个子男人道:“他们就是要我们来这里,偷一个女生的一些日常用品,然后告诉了我们女生房间的位置。”
“偷女生的日常用品?你的雇主是个变态吗?”小风忍不住开口。
“我们也不知道他要干什么,”矮个子男人答道。
这时徐浪穿着鲜艳的大裤衩,皱着眉走了过来,手上果然拿着注射器。
地上的两人见此情景,立马爬到乔深脚边跪着哀求:“乔少,我们错了,你给我们一次机会,我们什么都听你的。”
乔深不为所动:“我才不要你们听我的,我的手下都是清清白白的正经人。”
高个子男人道:“乔少,求你了,我家里还有……”
“八十岁的老娘,是不是这句?我帮你说。”徐浪扯着嘴角道。
说着示意小风和杜洪按住他们。
杜洪拿过两条长绳子,和小风一起把两个男人分别绑了起来。
徐浪举起针头,只见针管里是暗红色的液体。
没等那两个男人再说话,迅速在他俩的胳膊上各扎了一针。
暗红色的液体流进他们的身体时,两人发出绝望的哀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