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庚凛然不惧,指着旁边的牌子道:“动武者,禁止踏入簋街,永远!”
“你个狗东西,真是……”
“算了算了!”秦衣衣从肩舆上下来,“这么好玩儿的街,走走也好,把肩舆放一旁!”
踏入簋街,一阵凉意袭来。
原来,在街道两旁,引通济河水流过,水之上则盖着镂空的砖雕,只听见水声,不见流水,果然好创意。
再看每一家店的店名都各有特色,花红柳绿,颜色繁多。
“呀,茶颜奶茶,哈哈,我要来十杯!”
一百钱一杯,对老百姓已经是高价产品,但对于郡主来讲,简直就是九牛一毛。
“呜,好喝好喝,竟然有多种口味,都要来一杯,哈哈……”
秦衣衣刚刚买了奶茶,身后已经开始排队了,而且队伍越来越长。
“咦,这是什么?口红?”
婳灵站在婳妆口红门店门口:“对,口红,你且看。”
婳灵本就是绝品美女,她涂了口红之后,唇红齿白,顾盼生辉!
哪有女孩子能拒绝得了口红的诱惑?
“哇,我要我要!”
“我们这里有多种颜色,有胭脂红、石榴红、海棠红、香妃红等等,一套有十二支,不同的颜色,其材质是……”
“买它买它买它,我全要,全要……”
秦衣衣简直高兴坏了,这里,简直就是购物的天堂啊。
各种买买买,逛累了又去烛灵火锅店吃了一顿牛油火锅,简直不要太爽。
身后跟着的八个奴仆、丫鬟手里拿满了东西,实在是拿不下了,秦衣衣也累了,这才意犹未尽的离开。
每一个逛簋街的人,都是如此。
日暮,又开启了夜市模式……
账房。
萧秉烛正盯着八个精通珠算的老太监,正在算账。
今天,从第一个进入簋街的人算起,到现在,他们八个人的手指几乎都没停过一下。
婳灵从外边走进来:“累死了,累死了,不过,真好玩儿啊,哈哈,我还从没这么开心过,这生意也太好了……”
萧秉烛自然而然的上前,帮她捏着脖子、肩膀。
她抬头看向萧秉烛,萧秉烛对她柔柔一笑。
两个人似乎默契的不言不语,那种会心一笑,心有灵犀,令人心驰神往!
“厂公,算出来,今天的流水一共是十万五千两百一十三两一十四钱。”
“多,多少?”
婳灵震惊的站了起来:“一天流水十万两?这特么是抢钱啊!”
“成本大概只有百分之十!”萧秉烛撇撇嘴,“还行还行,还在预料之内。这时间有些仓促,以后再研发一些新产品、新创意,会更好!”
“还有新产品?新创意?”
萧秉烛淡淡一笑:“美妆,美服,美食,赚女人的钱。美酒,美人,游戏,赚男人的钱,还有玩具、零食、游乐城赚小孩儿的钱,还有……”
“好好好,越多越好,哈哈哈。”
萧秉烛看着婳灵开心的模样:“利润分成四等分,你我各占一份,陛下一份,另一份作为西厂的运行费用,如何?”
“我觉得三三三一这样的分配会更好,陛下暂时拿一份,不能让他知道,咱们现在如此赚钱,否则他会有别的想法!”
两个人老狐狸一样会心一笑:“妥妥的,就这么办!”
这段时间,萧秉烛和婳灵在簋街大赚特赚,他们已经开始谋划在京城再制造一座游乐城,将密室、剧本杀之类的游戏提上日程。
而朝堂有了新变化。
“陛下,鞑靼使者又来了,自从三年前签订了不平等合约之后,这已经是第三次来了。”
“这鞑靼使者称,要咱们大秦称臣、纳贡,他们的大天可汗还点名,要跟七公主殿下和亲。”
“只要一个条件不满足,便派兵南下,灭了咱们大秦。”
听闻这个消息,秦城璧一阵头疼。
“诸位爱卿,都议一议,这事儿到底该怎么办?难道真的要继续羞辱下去?”
三年前,先帝,也就是秦城璧的父皇就是跟鞑靼一战,身负重伤而亡。
秦城璧被摄政王秦龙衣怀疑不能人事,也是在那一战中上了腿胯。
那一战,堪称是耻辱之战。
他已经让小黄门赶紧去找萧秉烛,现在,他能依赖的,也只有萧秉烛!
“陛下,本王以为,以如今大秦的国力和战力,根本不足以跟鞑靼开战,不就是赔点钱,不就是称个臣,不就是合个亲嘛。”
“我大秦国库还有一些银子,再不济,让大臣们勒紧裤腰带,募捐!”
“七公主身为皇室女,能为国解忧,换来我大秦的和平,岂非是他的荣幸?”
摄政王秦龙衣大言不惭的说着,而且越说腰杆越硬。
称臣、纳贡、和亲仿佛被他说成了无上荣耀的事情。
“臣以为,摄政王说得对,能用钱解决的事情,就花钱吧,一旦开战,就是生灵涂炭啊!”
“臣也以为,摄政王老成谋国,所言是整理!”
“陛下,七公主确实到了婚配的年龄,让她为国出力,嫁给鞑靼可汗,也是一桩美谈……”
“放屁,放你们的臭狗屁,一群昏庸懦弱之徒!”
萧秉烛从殿外大踏步而入,嘴上高声说道:“我大秦国,华夏之脊梁,不和亲、不赔款、不割地、不纳贡,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区区蛮族鞑靼,奈我何哉!”
轰!
萧秉烛这番话,如黄钟大吕,撞在秦城璧的脑海里,振聋发聩。
“说的好!”
有血性的武将,被他这番话所激动,忍不住大声叫好。
秦龙衣扭头瞪了那人一眼,那人急忙低头,臣服于摄政王的权威!
“区区狗太监,也敢在这里妄论国事,拉出去,斩了!”秦明阳站出来,维护他父亲的权威!
“小子,你一个区区七品挂名裨将,如果没有你爹的庇佑,你连上朝的资格都没有,在这里犬吠什么?”
“咱家是朝廷六品官员,如今又加封西厂督公,朝廷秉笔太监,你说咱家没有资格?”
“不懂,就闭上你的鸟嘴!”
萧秉烛先臭骂秦明阳一通,气得他指着萧秉烛,浑身颤抖,却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
“萧公公,摄政王所言是最好的谋国之法,难道你有更好的办法吗?”谏议大夫方枸辟问道。
“哼,靠嫁女人换取平安,靠磕头喊爹换取太平,靠割地赔款换来安宁,这就是你们所谓最好的办法?”
“那你怎么不把你娘你闺女献给蛮子,跪下来舔他的脚,让他饶你不死呢?”
“要我看,满朝没有一个真男人,全都是一群无用的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