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修昊看到卢象升这样一番动作,微微的皱了皱眉头。
好端端的讲事情,为何要关上门?
“贤侄啊。”卢象升看起来对梁修昊和蔼的很:“先前同你父亲在一起共事过,倒是没有想到你父亲居然能把你培养的如此之好。”
梁修昊听到了这话,只觉得有些哭笑不得。
之前自己在这些人的眼中就好像是一只废物。
慕强是每个时代都会存在的习惯。
先前他们一口一个废物,一口一个草包,现如今见到自己展露了些许拳脚,自己就成了贤侄了。
“卢大人,我也只是为了能有施展拳脚之地,所以才会斩杀鞑子,来谋得官职。”
“好。”卢象升对于梁修昊这番话倒也是觉得欣赏。
年轻人嘛,就是要直来直去,有一些少年义气才算是好。
“你先前可曾经去过西北那边?例如说三日之前……”
卢象升套着梁修昊的话,梁修昊自然也是能够听出来卢象升的意思。
卢象升就是想要知晓前些日子的那个人,究竟是不是自己?
若是梁修昊,想要在卢象升面前立得一番好形象,应该承认下来才是。
可是梁修昊也知道,如果要是把这些事情认下来,自己怕是就要招惹上麻烦了。
“并未,我自从出了城门,便就一直在斩杀鞑子。”
卢象升本来以为梁修昊就是那个高手,但是却没有想到梁修昊却否认了。
卢象升本来亮晶晶的眼神一下子暗淡了下来。
“小姐,小姐,您这是干什么!”
就在这时,突然从门外传来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喊之声。
卢象升能够辨别得出这个声音是从自己女儿卢嫣的闺房当中传出来的。
于是卢象升下意识直接转身出了去朝着女儿闺房那边查看情况。
梁修昊犹豫了片刻也跟了上去。
“你们就让我死了吧,我活不下去了!”
就在这时,卢嫣也是一边哭喊着,一边就要拿着白绫上吊自杀。
“我的女儿啊,你这是要要了你娘的命啊……”
卢夫人在旁边看到女儿如此也是心疼的很。
“娘,自古女子以贞劼为重,我已然被那些鞑子玷污,再也无颜活在世上,我若是在这个时候死了你和爹还能落个好名声!”
卢嫣这话说得,刚到门口的卢象升,一阵心酸。
确实自古以来对于女子的拘束确实是多。
可是如果要是放置今天这个情况来看这些错处并不是出在卢嫣的身上,并不是出在女子的身上啊!
“你并未被玷污。”
就在这时,跟在卢象升后面而来的梁修昊则是淡淡开了口。
卢嫣的这个动作也因为梁修昊的话停了下来。
“你说什么?”
卢嫣仿佛是没有听清楚,梁修昊的话一般。
“你并未被玷污,等我到的时候他们还并未对你行……苟且之事。”
梁修昊说出这四个字的时候也是有些艰难。
梁修昊知道这小女子最看重的应该便就是自己的贞劼了。
听到了梁修昊这番话之后,卢嫣也是反复的确认了一遍。
“你说的这些,可是真的?你并未诓我?”
“我骗你做什么。”
梁修昊看起来诚恳的很。
听到了梁修昊这样一番话之后,卢嫣这才松了手。
那白绫就这样掉落在了地上。
“我的女儿……”
就在这时,卢夫人也是快速上前将女儿揽进了自己的怀里。
“啊……”
自从自己一醒来想起昏迷之前的事情,卢嫣的心里就压抑到了极致。
所以在确定自己还是清清白白之身的时候,卢嫣也是刹那间便释放了自己的情绪,陶陶大哭了起来。
“女子的贞劼从来都不在罗裙之下,你这一次也并未被玷污。”梁修昊叹了一口气,然后又重新的开了口:“所以,若是遇到这等事情,便就不要再寻死觅活了。”
女子的贞劼从来都不在罗裙之下……
这番话引得卢嫣有一些惊讶的抬起了头,看向了面前的这个少年。
少年俊朗的眉目加上挺拔的身姿,本来应该是冲锋陷阵的好料。
可是因为前些年并没有把心思放在此处,而是整日花天酒地胡作非为,所以少年的身形并没有十分的壮硕。
“好了好了,先赶紧带小姐下去休息吧。”
卢象升看到女儿并没有寻死,之心这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等到人将卢嫣带走之后,卢象升这才朝着梁修昊到了声谢。
“今天这些事儿,多亏了贤侄。”
“无妨,不过就是将亲眼所见之事说之于口罢了。”梁修昊倒是并没有多么在意这些东西。
只不过梁修昊也是认为,若是自己想要有一番作为的话,第一件事儿便就是要抱大腿。
自己的那位老爹虽然日后关注太子少保,可是梁修昊也是知晓自己的老爹,品行不端,即便做了官员也不会长久。
所以现在梁修昊最重要的便就是要寻一个正确的阵营。
只要自己能够进入到一个正确的阵营当中便就可以被引入正途。
“你若是升了官,你有没有想过要进入谁的麾下?”
还没有等梁修昊主动表达投靠之意,卢象升就先开了口。
梁修昊作揖道:“自然是要到卢大人麾下,卢大人为人公正,为官清明,为将勇猛,是我心之所向。”
“哈哈哈哈……”
面对着这样的夸赞,卢象升觉得心中自然是高兴的很。
当然,梁修昊也知道卢象升并非等闲之辈,在日后镇压那些事例当中也是起到了极大的作用。
也正是因为有卢象升这种有勇有谋,所向披靡的将士,才能够让大明多苟延残喘几年。
“好小子,这个官儿你是当定了,我手底下的官儿你也是当定了。”
卢象升欣赏,梁修昊欣赏的很,即便梁修昊不是那个神秘之人,卢象升也认为像是梁修昊这种心性的也是极其少见。
有的年轻人并不愿意来到卢象升的麾下,主要是因为卢象升此人实在过于严肃,那些年轻人认为在卢象升的手底下,那也太苛刻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