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老爷!少爷写信过来了!”
外面管家匆匆忙忙的带了一封信来了这边。
粱廷栋则是欢欢喜喜地带着自己的妻子出来迎接这封信。
“快过来,快过来,叫我瞧一瞧,我儿子说了些什么。”
粱廷栋迫不及待的把信接了过来之后,看了看信上的内容,眉头却刹那间紧紧的皱了起来。
“怎么了老爷?”
谢氏看到丈夫好像变化了情绪,可是因为个子比丈夫矮上一些,并瞧不清楚信上的内容。
粱廷栋越看,身上愤怒的气息便就越重。
“哼!”
粱廷栋看完了信上的内容之后,便就把信甩到了妻子的怀中。
“你看看你儿子都说了些什么混账话!”
谢氏一头的雾水,然后又重新的把信展了开来。
梁修昊上来并就是一通问好。
问爹爹好,问母亲好,问舅舅好,问家里的大鹅谢晋之好。
而后梁修昊又说了说自己现如今在谁的手下做了什么事情。
最后梁修昊,便就直言说,现如今国家动荡,军队也是需要精良的武器,可惜没有钱。
按照道理来说,他们应该向朝廷申请去改良武器。
可惜,国库空虚,就算是问了这朝廷要朝廷也不一定有。
就这样梁修昊又把话头抛在了自己老爹的身上。
“听闻爹爹库房当中还有些许银钱,不若拿来与儿救急……”
“你说你这儿子,到底分不分得清?什么是好歹!”
气恼的走了一圈后,粱廷栋又重新的回到了妻子的身边。
“我的那些钱财都是在于你与儿子到江南去生活的,这小子倒好,直接开口便就要,要了也不是用在自己身上,而是用来改良那个什么武器……”
看到丈夫被气得吹胡子瞪眼的样子,谢氏也是安慰丈夫道。
“老爷,既然这样实在不行,咱们就先将家财拿出来,暂时的顶上……”
“凭什么!”
虽然这俗话说得好,三年清知县,十万雪花银,可是他粱廷栋的这些钱财也是辛辛苦苦攒下来的。
“儿子也没有说不还呢,你看这底下写着呢,说等到……等到他功成名就之时,大明重新繁荣昌盛之际,便就将钱财还于我们……”
念完了这句话之后,夫妻二人沉默了起来。
“这就是个逆子!”
粱廷栋气的握拳。
“好了好了,老爷别生气了,若是继续生气,怕是一会儿又要头晕了……”
谢氏也十分担忧丈夫的身体。
“既然这混小子写了书信过来,想必卢象升那厮定然也是见到了。”
正所谓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卢象升如果要是知晓自己家中还有这般多的钱财……
其实严格来讲,许多大臣的家中都是有着一些跑路之财。
再怎么说也是为官这么多年,手底下弱势一点的积蓄都没有,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可是偏偏在这样的一个节骨眼之上,谁若是手里有着钱,谁就是大罪人。
“那咱们该如何……”
谢氏知晓他们家中是有这么点子钱,也确实能够有点子用。
粱廷栋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最终也是认了命。
“还能如何那臭小子都写封信过来了,肯定是短时间之内不会回来的,就算找得臭小子算账,也得需要一些时日。”
这事儿说好办也好办。
只要把他们家中的那点子积蓄,通通的换成尊敬白银,送往儿子手中便就可了。
可是说难办也难办。
这梁大人抠搜了半生攒下的这点家产,居然被儿子一封信就直接的卖了。
就这样梁府开始想方设法变卖家产。
谢晋之在得知姐姐与姐夫居然在变卖家产的时候,也是有些惊讶。
甚至连身上的衣袍都未曾换,一身的臭汗便就来到了姐姐这边询问。
谢氏便就跟自己的弟弟把这些事儿究竟是如何发生的,仔仔细细从头到尾的说了一遍。
谢晋之在思考了半天之后也是一锤定音。
“这是件好事儿啊,我早就觉得那些人的手里破铜烂铁根本就没有什么用了,不如换上一些杀伤力大的,一个火统可能顶上十匹马呢!”
“你怎么就知晓那混小子要换的东西是火统?”
就在这时,粱廷栋在旁边也是有一些好奇。
“那当然是因为我……我……”
话说到了一半又被谢晋之生生的咽了回去。
如果要是被姐夫知晓,这个头是因为自己开的那姐夫肯定会扒了自己一层皮。
“我这做舅舅的和外甥心有灵犀嘛……”
在得知梁修昊要做这些事情之后,谢晋之也是把自己手里能拿出来的东西全都拿出来了。
最终也是攒出了一些银钱。
等到梁修昊看到那些钱财来到自己这边的时候,也是知道这每一两银子都是包含着老爹的一声怒骂。
“这这这……”
卢象升在看到了这样的一幕之后,也是吃惊不已。
因为卢象升一直都觉得粱廷栋这个人平日里抠搜至极做事儿呢,也并没有那么靠谱。
虽然说一心都为了百姓,可是好心办坏事儿的时候也并不是没有。
本来卢象升认为不可能有人会变卖自己的家产,送与边关。
可是现如今,卢象升却见识到了。
“贤侄,接下来咱们应该怎么办?”
就在这时,卢象升也是有些好奇的问了问旁边的少年。
这一次送往钱财的事情,梁修昊特意让父亲保密。
也就是说知晓这件事情的除了自己家里的人便就只有自己跟卢象升。
“卢伯父这件事情万万不可让旁人所知晓,这钱财便就先放于你这边。”
“不让旁人知晓?”
卢象升有一些疑惑的眨了眨眼睛。
要知道这梁家人所做的这件事儿,那可真谓是出了大力了。
按照道理来讲,应该摇旗呐喊,闹得天下皆知才是啊。
不然谁又能够知晓这梁家人的好呢。
“毕竟再怎么说也是一笔大钱,若是被贼人所惦记上了可不行。”
“你的意思是……”
这个贼人究竟是谁?卢象升的心里也差不多有了一个答案。
“伯父若是明白我的意思,那么便就好好的守着这笔钱财。”
“那你呢?”
卢象升有些疑惑。
少年把卢升象自己的这些职责都安排得明明白白,那少年自己呢?
“我啊……”
梁修昊看来倒是颇有自信。
“我要去做一笔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