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惊呼过后,外面似乎乱作了一团。
惨叫声,怒骂,惊呼声,各种声音混杂在了一起,可见外面的情况到底有多凶险。
顺着门缝,我装着胆子,朝外面看了一眼,心脏便是猛地一紧。
此时有几人倒地不起,几人发抖抽搐,剩下五个村民则拿手里的家伙在不断挣扎。
然而蛇群已将此处包围,他的挣扎显得是那么无力,眨眼间,便又有一个被蛇咬住了脚脖子,眨眼间,便惨叫着捂着脚踝倒了下去。
忽的,有人高喊了一声,“这些蛇都是那臭小子迎来的,只要我们抓住了那小子把他交给大蛇,那我们就还有活路!”
听这声音,应该是周大川的。
随着喊话,又有一个村民倒了下去。
而剩下那三人,就像是发了疯般,朝着门撞了过来。
我一个激灵,立马让开。
“嘭”的一身响,祠堂木门被撞开,三个人连同蛇群一并进入了祠堂。
然而,刚一进来,另外两个村民便吐着沫子倒了下去,只有周大川似乎没被蛇咬。
门外骇人的一幕,令我妈尖叫出声,她被我爸扶着接连退到了墙根,我则握紧白连衣给我的骨刺,挡在了我爸妈身前。
见我如此,周大川已经红了眼。他抄起手里的锄头,就要照着我脑袋上砸。
我侧身躲过,一脚踹了过去。
然而周大川眼疾手快,竟一把抓住了我的脚踝。
眼里凶光冒出,周大川怒喝一声,便将我朝着蛇群推去!
我重心不稳,踉跄几步,栽入蛇堆,一颗心也立马提到了嗓子眼。
与此同时,我爸像是发了疯一样,冲向了周大川,竟一脚,将他也给踹进了蛇群。
数十条蛇很快扑向了周大川,他那杀猪般的惨嚎也响彻于祠堂内。
“小北!你没事吧!爸来救你!”
我爸很是焦急,捡起周大川的锄头,扫开几条蛇毒就要过来。
见此我赶忙叫住了他。
跌入蛇群,我也被蛇给咬了几口,然而除了疼痛之外,我却没有感到什么不适。
而且怪异的是,我被蛇咬后,手里的骨刺便闪出了微弱的光芒。
那些飞速朝我涌来的蛇,则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一般,竟纷纷远离了我。
我爸也注意到了这一幕,顿住了脚步,张着嘴说不出话。
我则小心翼翼的站了起来,死死握着手里骨刺,走向了爸妈。
果然,这些蛇都很怕我手里这根骨刺,没有哪一条蛇敢靠近我。
来到父母面前,我爸搀扶起了我爸,我们三人就借着骨刺,缓缓朝外面走去。
离开祠堂不过十数米,身后便传来了一阵响动。
我转头一看,不禁催促爸妈快些离开这里。
我看到了十几个面色乌青的村民缓缓站了起来,这倒不是说他们死而复生,他们应该是被蛇给上了身。
就如同此时正在和连衣对峙的林大勇那般。
带着父母一路朝着村子的方向赶去,直至看不见林家祠堂,我这才停下了脚步。
“爸,你先扶着妈回去,我现在不能回村子。”
一听这话,我妈顿时急了,“不行,我们回家里躲着,外面不安全。”
我摇了摇头,心里苦涩。
正如村名所说,我到哪儿,这些蛇就会跟到哪儿,要是想要爸妈安全,我只能说远离他们。
我爸似乎也看出了这一点,他的眼神复杂,最终也只是叹了口气,“小北,你去镇上找你树爷爷,他应该可以保护你。”
我原本的打算也是在救出爸妈后,带着连衣一起躲回老树爷爷的棺材铺。
点点头,便朝着林家祠堂走去。
见此,我妈还想拦住我,可却被我爸给阻止了。
再次回到祠堂,看到祠堂内,村民的尸体已全部消失,我开始担心起了白连衣的安危。
之前她就为了受了不小的伤,现在对付林大勇都有些吃力。
而刚才死去的村民都被蛇附了身,要是他们一齐去找白连衣,那可就遭殃了。
咬了咬牙,我握紧骨刺,正要朝着祠堂里面走,却见一道白光自祠堂内冲了出来。
那白光的速度很快,眨眼间便没 入了我的眉心。
与此同时,我脑海中还出现白连衣有些虚弱的声音。
“林郎,快离开这里。”
一颗心落回了肚子里,注意到祠堂内出现了一些人影,我悄声钻入了祠堂旁边的林子里,朝着镇子的方向赶去。
等我抵达镇子上时,已经是下午了。
似乎提早就知道我会来,老树爷爷竟等在了镇子大街上。
将我带入棺材铺后,老树爷爷便关上门,让我这段时间都别出去了。
在棺材铺子里等待,我忐忑不安。
期间我借了老树爷爷的手机,给家里人打过好几通电话,也知道了村里的一些事情。
蛇群离开了村子,那些被蛇附了身的村民也没有进入村子。
如之前周大川的儿子所言,林全的媳妇疯了,将四个向她讨要报酬的人砍死了,接着自己也上吊自杀了。
接二连三的事故下,不少警察也跑到了村中调查此事,村民一致认为,这些都是我的错,而我爸妈也成了警察盘问的重点对象。
我爸让我好好待在老树爷爷这里,什么时候风平浪静,什么时候再回村里来。
我也只好答应了下来,老老实实待在铺子里,甚至连铺门都不出。
原本我以为,事情过几天就会结束,然而到了晚上,变故还是发生了。
老树爷爷急急忙忙从外面跑了回来。
他扣上房门,对我比了个嘘声的手势,让我不要说话。
我依言照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可没过多久,棺材铺的大门便被人敲响了。
“咚咚咚!”
声音急促有力,还伴随着一个男人冰冷的嗓音。
“不要再挣扎了,我知道那小子就在里面,把他交出来,我兴许还能放你一马。”
这声音很是熟悉,但是隔着木门,我还是没能想起这是谁的声音。
老树爷爷的脸色已经完全变了,他从兜里掏出了一个铜铃挂在了门锁上嘴里念念有词。
与此同时,我脑海中的也传来了白连衣无奈的长叹,“林郎,今晚,我们怕是凶多吉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