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尘看出牧涛心思,说白了,相互利用,但绝对不给他任何筹码。
“你情况比较复杂,任其发展,伤残率高,不过,只要对症治疗,想要治愈并不难,我这几天脑子有点乱,改天吧。”
“唉,那就麻烦林先生了。”
是否给牧涛治疗,得看牧涛后期表现,一个企图欺负他妻子的人,怎能轻易放过。
另外,林尘心里清楚,别看牧涛对他点头哈腰,心里怎么想的谁知道。
离开病房,已近中午,在外面吃过饭,回到家中。
当看到院里车,就知道黄鼠狼来了,林尘面无表情的走进屋,客厅里坐着四人,有说有笑,他在家里,从未这么和谐过。
林尘瞥了眼,走过去在柳若溪和黄东强中间坐下。
“知道回来了?做饭去,记得多炒几个菜,东强在家里吃饭。”
没等林尘坐稳,孟唤珍迫不及待使唤。
“我不饿。”
林尘应了声。
“你不吃,别人还要吃!”
这个废物怎么敢顶嘴了,令孟唤珍异常恼怒。
“阿姨,我请你们去饭店,他做的饭,我可不敢吃,万一放点毒药什么的。”
黄东强开始发难。
“算了,饭店消费太贵,吃一顿动辄上千,以后啊,花钱不要大手大脚,若溪要是跟了你,你可得好好过日子。”
“妈——,你胡说什么?”
柳若溪微怒,当着林尘面,三番两次说这话,太过分了。
孟唤珍眼一瞪,“我说错了吗?东强为要帐的事,动用关系,仅请人家吃饭花费好几万,这样的好男人,上哪找去?”
吃饭?还花费好几万?林尘暗自冷笑,黄东强竟然撒谎,这小子不实在啊。
柳若溪微愣,责备道:“咋那么傻?牧涛是什么人,你不是不知道,吃罢喝罢未必办事,答应了吗?”
“昨天喝多摔伤了,正在医院,得等个几天。”
说出这番话,黄东强竟面不改色,若不是林尘知道内情,怕是也让他给骗了。
“辛苦你了,不像林尘,翅膀硬了,使不动喽。”
“阿姨,你也不想下,上次牧涛为啥愿意还帐?直到见到他之后,我才明白,林尘在人家面前跪好几个小时,鞋底都给舔得干干净净!”
什么?丢人现眼!把柳家的脸都丢尽了!
孟唤珍一副痛心疾首模样。
柳儒林直摇头,暗骂没出息。
“真的吗?”
柳若溪带着质疑目光,看着林尘,一直以来,百思不得其解,牧涛那么一个心狠手辣之人,怎可能平白无故还钱。
“这么一个膝盖软的废物,配不上你,快点休掉吧。”
黄东强趁机挑拨离间 。
面对不信任和鄙夷目光,林尘没有解释,而是掏出一张支票,递向柳若溪。
“回去做你的总裁!”
“要,要回了?”
柳若溪接在手中,和之前撕掉那张一模一样,面额同样是八千万。
孟唤珍从女儿手里抢走支票,仔细打量几眼,脸色当即沉下,“印章模糊不清,根 本就看不出哪个财务的,个人也没盖章,也太假了吧?”
“林尘,你糊糊弄谁 ?”
当看到支票,黄东强面如死灰,那神情就好像吃了一百只死苍蝇。
他爸给牧涛打过电话,人家根本就不给面子,他找到医院,结果被轰出住院部,一个废物怎会要回来。
可是听到孟唤珍的话, 顿时如同打了鸡血。
“给我瞧下,嗯,百分之百假票!”
柳儒林也看了眼,气哼哼的什么都没说,而是点上一支烟。
“是牧涛亲手给我的,不可能有假。”
明知没人相信,林尘还是为自己辩解一句, 除非牧涛故意整他。
牧涛脑袋有病,有求于他, 绝对不敢耍花招。
“东强请客都还没要回,你说说,为什么会给你?又是磕头?”
孟唤珍本就看不起这个女婿,言语冷嘲热讽,不留一点颜面。
“没错,我爸人脉极广,和牧涛又是多年的老朋友,都没拿到支票,就凭你?呵呵……”
黄东强眼里尽是鄙夷之色,打死都不信。
柳若溪一副恨铁不成钢,索性背过脸不看他。
“是真的,不信打电话问牧涛!还答应签十年合同。”
林尘算是明白,一旦在柳家落下废物名号,永远别想翻身,哪怕付出再多,也讨不到一个好。
柳若溪眼神复杂,林尘变了,三年来,整天窝在家里,没什么朋友,牧涛怎可能听他的。
啪。
孟唤珍拍桌而起,怒喝:“口口声声说支票是真的,那好,我去备菜。”
“若溪,请你大伯过来,带上宇轩和若水。东强,辛苦你下,务必把牧总请来!”
一口气吩咐完,瞪向林尘,“等人到齐了,咱先辨别支票!如果牧总证明假的,正好让你大伯做主,你俩立即给我去离婚!”
在她看来,支票不可能真。
柳若溪寒着脸,望向他,窝囊也就罢了,现在变得不诚实。
柳儒林吐口烟卷,瞟了眼,难掩失望之色。
黄东强眼中闪过一道精光,这主意不错,既能让林尘丢人现眼,又借机逼他和若溪离婚,可谓一箭双雕,妙啊。
黄东强故意激道:“要是不敢答应,现在老实交代,并诚心向大家认个错!”
明知对方想看他笑话,而且巴不得他和若溪离婚,但,林尘毫不犹豫的点下头:“把牧涛叫来吧。”
黄东强笑了,这废物脑袋肯定被驴踢了,很快就会颜面扫地,甚至想象着宣布二人离婚时,林尘痛哭流涕的惨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