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不战也不行,否则,被对方活捉,指不定怎么羞辱。
可是,以前他把精力全部放在了医术上,基本上没练过武,如果不群殴,或许能应付,然而,不等他做出选择,一个个宛如野兽朝他袭来。
拼吧,幸好会玄妙步法,只要避开不挨打,就有办法收拾这些人,退一步说,实在不行,挟持住牧涛,还是有把握做到。
一根钢管呼地奔他脑头砸来,出手凶狠,林尘本能的躲了开去,而且拳头精准的砸在对方太阳穴上。
虽说拳头力道不大,但那一拳却把人打倒了。
林尘精神大振,不会武功又怎样,只要打中要穴, 一样把人撂翻。
接下来,他就像个幽灵,穿梭于人群之中,那些人找不到目标,手拿凶器却用不上。
扑通扑通。
林尘每一次出拳,均是不离两边太阳穴,伤者必倒,倒者要么昏迷,要么爬不起来。
不屑片刻,只剩下五六个,而且战战兢兢的后退。
地毯上,横七竖八的倒着黑压压一片,牧涛彻底受到惊下,哪个龟孙子说他只是一个上门废婿?不是谎报军情吗?要是早知道这般逆天身手,怎敢招惹柳若溪。
林尘不停的抖动手腕,这些家伙皮糙肉厚,手背震的生疼,暗自佩服自己,仅是踏着玄妙步法,就打败几十号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
冷目一扫几个不知所措的家伙,喝道:“还要打吗?”
几人看向牧涛,心一横,嘶吼着扑上来,林尘脚尖一挑,一根钢管落入手中。
“别打了!”
牧涛有气无力的喊道,人家一双肉拳,这边几十号,手持凶器,都没伤到人,还打个毛啊!
林尘心里顿时一松,继而拿着钢管走近牧涛 。
他要干吗?不会对我施暴吧?牧涛脸色一阵变化,可不想手下看到他的惨状,急声说道:“你赢了,我会兑现承诺!”
林尘并不搭话,直管前行,他越是这样,牧涛心里越是没底。
“如果倒下的是我,你会放过我吗?”
林尘手中的钢管横扫而出,扫中牧涛肩上。
牧涛冷汗横流,脸色一阵变幻,最终膝盖一软跪了下去。
“兄弟,请你高抬贵手,是我有眼无珠!”
“牧总,不要啊!”
一群手下急声呼喊,想他们天南集团,那可是牛轰轰的存在,放眼宋城,谁敢招惹,可牧涛跪了。
“闭嘴!”
牧涛一声怒喝,想让他四脚皆断吗?没有眼色的家伙。
这一跪,完全出乎林尘意料,混社会的果然能屈能伸,好在他没碰柳若溪一下,不然,脑袋给他敲碎。
“你给我听仔细,以后想报仇直接找我,要是找我妻子,我不介意让你下半生坐轮椅。”
说话间,但见林尘手掌抚过,一枚枚银针从牧涛手臂上起出,尽收手心。
“不敢,不敢。”
牧涛爬起,冲手下喝道:“一群废物,还不滚出去!”
呼啦,片刻之间,就连几个昏迷的都被拖了出去。
而牧涛不敢怠慢,坐在桌边,忍着剧痛,重新开出八千万的支票,三千万是欠款,五千万是一年的预付款。
拿到支票,林尘没有急着离开,而是在牧涛脸上瞧上几眼,摇了下头,一副惋惜样子,“你胳膊是我打断的,不过,经过针灸治疗,至少愈合了六成,但你脑袋上的病,有半年了吧?不及时治疗,最多活两月。”
话毕,抽身离去。
牧涛神色僵直,突然无力的软了下去,没错,他脑子有问题,每天至少疼上几次,每次发作时,难受的要死,他是如何知道的?
愣了片刻,才想起胳膊断了,要是错过最佳治疗时间,截肢可就完蛋了,匆忙往外跑,至于林尘说的愈合六成,压根都不信。
在众人惊惧目光中,林尘扬眉吐气的走出酒店,看看时间,已经中午,想着回家还能赶上饭点,反正明天就要跟柳若溪离婚了,吃一顿少一顿。
坐上出租车回到小区,他又迟疑了,转身去了对面饭店,今天差点搭上性命,要好好犒劳下自己。
两个猪蹄,三个凉菜,两瓶啤酒,给自己满上一杯,拿起猪蹄正要啃下,一道尖锐的声音响起。
“好你个林尘,不回家做饭,竟在这儿吃独食!你真行啊!”
林尘目光一凝,心道那个泼妇,怎会来这里。
砰。
孟唤珍冲到桌边,掀翻桌子,林尘还没来得及咬一口的猪蹄,也被夺走扔地上,她还用脚狂踩几下。
周围食客看过来,不清楚两人关系,没人站出来说话。
饭馆老板当即冲过来,相当恼火,说孟唤珍影响他生意。
而林尘只付了餐费,没管损毁。
见林尘走人,孟唤珍骂骂咧咧就要追,却被店老板拦住 ,损失费不给,怎会放她走。
孟唤珍恨得牙痒痒,几十块钱都舍不得帮她付,简直太过分了!回去就让女儿跟他离婚。
进入客厅,只见柳若溪愁眉不展的坐在沙发上,听到动静,看他一眼,什么都没说。
林尘本想拿出支票的,孟唤珍气势汹汹追回来。
“林尘,是你接下的欠条,哪怕跟人家磕头,你也得负责要回来!要是因为这事若溪被撤职!我不会让你好过 !”
柳若溪正发愁呢,不耐烦道:“妈,你别说了,我明天跟他离婚。”
“啊——。”
孟唤珍错愕的看着两人,“好,离的好!”
“不行,在货款没有要回之前,暂时不能离!”
林尘面色平静,从口袋里拿出支票,丢在柳若溪腿上。
淡淡道:“你的总裁位子保住了,三千万是欠款,五千万是一年的预付款。”
“天南医药还答应跟你公司签订十年合约。”
柳若溪彻底愣住,孟唤珍也跟做梦似的。
“我去收拾东西,下午搬走,明天保证准时到民政局!”
林尘一番话,把母女二人震懵,孟唤珍冲上去拿起支票,她要辨别真伪,窝囊废女婿能要回来?反正打死都不信。
柳若溪脸色俏寒,她提出离婚,林尘不该求她吗?怎会答应这么痛快,自己怎么了,不是早想摆脱他吗?应该高兴才是,望着熟悉背影,竟有种说不出的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