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夕晚心头一震,看向了来人,那是言吉恺,傅景凉的私人秘书!
该来的,果然躲不掉!
片刻之后,叶夕晚被请到了一间偌大的包厢中,看到了傅景凉。
今天的他穿着一身白色的衬衫,深色的西裤,衬衫的领口有2颗扣子没扣,露出着那好看的锁骨……
凤眸轻垂着,他那修长的手指正在轻轻抚着右手手腕处戴着的一串佛珠。
只要是在傅景凉身边呆久点的人,都知道这串佛珠,傅爷常年戴在手上,视若珍宝,别人根本就碰不得。
但是……谁又知道这串佛珠,不过是曾经的宁晚拉着傅景凉去寺庙的时候,随手买的,根本就不值什么钱。
而傅景凉一戴,便是这么多年。
“傅爷,人带到了。”言吉恺出声道。
凤眸缓缓抬起,看向了叶夕晚。
黑白分明的杏眸,对上了那双深邃漆黑的凤眸。
这个男人的眼神,永远都是这样,空旷荒凉得就像是一片荒漠一般,偏偏,有这样眼神的眼睛,却漂亮得过分。
“为什么那天,你会出现在墓园中?”清冷的声音,从那好看的薄唇中吐出。
那个曾经对她唯命是从,可以跪在她脚边为她系鞋带的男人,此刻却成高高在上般的存在。
“啊,你、你是那天在墓园中的那个人!”叶夕晚装出一副此刻终于认出对方的模样,想要朝着对方冲过去。
只是她的脚步还没迈出两步,便已经被傅景凉的保镖给摁倒在了地上。
“为什么你会出现在那里?”清冷的声音,再一次地问着,只是声音却是更加的冷冽。
她故作害怕地道,“我只是路过那边,一时好奇,所以就进去看看了,当时……当时也没人拦着我啊。”
傅景凉眉头微微的皱了皱,头又开始隐隐作痛了起来,“废了她的双手。”
叶夕晚一惊,这个男人果然凉薄,昨天还可以和她那样,但是今天,却可以轻易的要废了她的手!
“你……你不能废我的手!”她大声喊道。
“不能?还没有什么我不能的。”他漫不经心地道。
“傅……傅爷现在是头痛着吧,我可以为傅爷治好头痛!”她赶紧道。
傅景凉有头痛的顽疾,是自小就带着的,不过傅景凉这人超级耐痛。
只有偶尔疼痛发作得厉害了,他才会紧咬着牙关,用尽全力地去压制那份疼痛。
而此刻,傅景凉这个样子,明显是头痛在发作!毕竟,她对他太熟悉了!
他微微抬头,视线再度落在了她的脸上,那双凤眸,仅仅是被这样看着一眼,都会有种惊心动魄的感觉。
“那么你就试试看,若是三分钟内,我的头痛还在的话,你的这双手就保不住。”冰冷的声音,如此说着。
“好。”叶夕晚应道,总算得以起身。
她走到他身边,抬起手,双手轻轻地搭在了他的太阳穴上。
这个位置,是人身体穴道最脆弱的几处之一。
只是她也清楚,如果此刻,她真的对傅景凉不利的话,只怕下一刻,她就会直接被打成筛子!
叶夕晚的手,缓缓的揉着傅景凉的额角处,手法力道适中,按压穴位极准,沿着他的额角处左右往下蜿蜒。
傅景凉有些微微的恍惚,这个女人的手,让他想到了另一双手,不管是现在这样按压着头部的穴道,还是昨夜在他恍惚间打他的那一巴掌……
“是谁教你这样可以缓解头痛的?”他的声音漫不经心地响起。
“是……我自己琢磨出来的,我以前外婆在世的时候,也经常会有偏头痛,我有空的时候,就会帮着按揉一下。”叶夕晚道。
叶夕晚母亲在她小时候过世了,后来父亲娶了继母,她是一直跟着外婆长大的。
不过在前两年,外婆也过世了。
反正这时候,她说外婆偏头痛,他也查不出到底是不是真有其事了。
“你说你可以治疗头痛,就靠你这样的头部按揉吗?”傅景凉道。
“这样的按揉,只可以缓解,真正要根治,需要针灸。”
当叶夕晚口中吐出针灸二字时,漆黑的凤眸倏然睁开,刹那间,叶夕晚只觉得空气都像是凝滞住了一般。
“你要用针灸治疗?”他的声音透着一抹冷意。
“是。”她应着,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停下来。
“你一个被医学院退学的学生,也敢给我针灸治疗头痛?”他这头痛,多少名医都治愈不了,而现在,一个小小的服务生,却大言不惭的说可以治疗他的头痛。
“被退学并不代表我的针灸不行,若是傅爷您不放心的话,大可以找几个人来验证一下我的针灸水平。”
“你还没那个资格,让我把命交给你。”针灸,那长长的几根针,可以轻易的刺入着人身体薄弱的穴位。
等同于是把自己的命,交到了对方的手中。
叶夕晚心中暗叹可惜,如果他能够让她用针灸治疗他头痛的话,那么她有一百种方法,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利用治疗,要了他的命,给自己报仇。
三分钟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傅景凉缓缓的睁开了眸子。
漆黑的凤眸,幽幽暗暗。
整个莞城,又有谁可以琢磨他的心思。
“看来你这双手,废了的确可惜了点。以后,我要见你的时候,你随传随到,至于你有什么要求的话,可以说,只要不过分的话,都可以。”
叶夕晚一愣,她还正愁着怎么可以接近他来复仇,结果他竟然主动给了机会,“那……我需要做什么?”
“只需要像今天这样,缓解头痛就可以了!”他道。
就这么简单?!“好!”叶夕晚飞快地答应了,似乎深怕迟上一秒,他就会反悔。
“那么你的要求。”他道,凤眸微微眯起,那宛若透着死寂的眸中,似又有什么在闪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