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薄言眉头紧锁,“奶奶.....”
“你叫我老祖宗也没有用,”老太太十分霸道。
祝薄言是知道这老太太的脾气,直接闭嘴不说。
简柠这一闹腾,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半夜,老太太也累了,便直接让祝薄言带着简柠回了卧室。
砰!
房门关上,简柠也被祝薄言放下,不过下一秒,她人便被他按在了门板上。
没有开灯的房间,暗沉的让人有些心慌,简柠的手抠着身后的门板,“祝......”
“孩子是谁的?”他低压下来,鼻尖几乎抵着她的,冷问。
孩子是谁的?
从听到她怀孕的那一刹那,他就在不停追问这个问题。
可孩子明明是他的!
他是真忘了那一晚吗?
他明明那么疯狂,那么炽 热......
刚才在医院她一直在想这个问题,他怎么可能忘?
她不相信!
“简柠?”听不到她的回答,祝薄言再次出声。
“你的!”
两个字出口,结果简柠被他掐按的地方猛的一痛。
黑暗中,祝薄言的眸光别样的冷亮,“你说什么?”
几个字透着他深深的质疑,他这样子根本就是不信。
简柠的鼻尖酸了,喉头也是紧的,像是吞了辣椒面一样,胸口那儿也闷闷的,好像呼吸都是痛的。
这感觉,跟那天他拿着离婚协议要她离婚时一样。
好委屈啊!
明明他欺负了她,可他为什么就不相信孩子是他的呢?
简柠不甘心,“我,我说......”
可是没等她把后面的话说出来,祝薄言的手机响了。
这么晚了,能给他打电话的人只有一个,简柠猜到了,祝薄言也是清楚的。
不过他并没有立即接,仍盯着她,等她继续说。
可是简柠鼓气的勇气却因为这个电话的到来瞬间被击的粉碎......
他有爱的女人,他不爱她。
哪怕她说出来孩子就是他的,他会因为孩子跟她在一起,可是他的心也是不属于她的。
貌合神离的爱情,这不是她想要的,在这样环境里长大的孩子也是不幸的,她的好友阮莫就是最好的例子。
简柠垂下眼睑,“你先接电话。”
静寂的房间,手机吵的的确让人心不安宁,祝薄言眉头紧了紧,松开简柠,拿出了手机,上面跳跃着两个字:染染。
这两个字刺的简柠又是一疼......
染染,好亲昵的称呼啊,而她在祝薄言手机里的名字就是简柠,普通的如同他通讯录里的那些合作方。
果然爱与不爱是有差别的!
祝薄言走开,边走边接了电话,“染染......”
这声音都是温柔的,染染两个字在他舌尖仿若是被含着一样。
简柠胸口那儿好闷,闷的好像塞了什么,让她恨不得把手伸进去掏出来,这样才会让她好受一些。
她听不下去,匆忙跑去了洗手间,抱着马桶又呕了一会。
好久,久到她觉得祝薄言肯定打完电话了,她拉开了浴室的门,结果就听到祝薄言说道:“染染,我说了孩子不是我的,还有......哪怕孩子是我的,我也不会留下......”
简柠全身一僵,小腹那儿甚至都跟着一抽。
她连忙关上了门,整个人倚着门板,眼泪也滚了下来。
祝薄言说不会留下这个孩子的,幸好她刚才没有说出来,不然现在的他是不是得拉她去做流产?
不要!
她的宝宝,谁也不能动!
她死也不会让祝薄言知道孩子是他的。
祝薄言这个电话打了足足二十多分钟,挂了电话,头都是胀的,胸口那儿更是窝着一股说不出的烦躁。
他平复了一会才从露台出来,可是并没有在卧室看到简柠,唯一亮着灯的便是浴室。
想到她刚才在医院难受的样子,他两个大步过去,“简柠,简柠你没事吧?”
此时的简柠已经什么都想明白了,她看了眼镜中的自己,又恢复到了之前的淡冷。
她拉开门,迎上祝薄言紧张的目光,“我没事。”
说着,她就要绕开他出去,却听祝薄言问她,“你先前说我的是什么意思?”
简拧咬了下唇,“我是说反正不是你的。”
祝薄言的脸色再沉,“简柠!”
“祝薄言我累了,我想睡觉,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好吗?”她说完推开他,往大床那走去。
孩子不是他的,他当然知道,可孩子是谁的?
他们才了离婚一个月,她就怀孕了,所以她是婚内出轨?
他祝薄言被绿了?!
本就心底窝着一团不爽的他紧随着简柠过来,他想要问个明白。
可是,他刚跟了两步,简柠突然转身指着他,“别跟过来,你去睡沙发,我睡床。”
祝薄言被她凶住,等他反应过来,简柠已经上了床,拉好被子。
祝薄言,“......”
他站在那儿,看了看大床,又看了看窄小的沙发,他长这么大,这还是第一次要睡沙发。
之前,他和简柠在这个屋子睡的时候,他说不喜欢跟别人同床,她便很乖的自己睡到了沙发上。
而现在,她怎么变了?
凶巴巴的,还霸道起来了?
祝薄言扯了扯领口,想说什么,可是在看到背对着他,蜷缩起来的小身子,最终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洗澡间里,祝薄言脱下衬衣,清晰看到了自己胸口的咬痕,怪不得疼,居然真咬出了血,这个女人看来根本不是小猫咪,而是小狼狗。
想到这儿,祝薄言竟嗤的失笑出声,不过瞬间他就把笑敛了起来。
他竟然失笑了?!
他自己都不记得有多久没有这样不由自主的笑了。
片刻后,祝薄言拿出手机编了条信息发了出去,内容是:老太太怎么突然回国了?
信息发出,那边并没有回复,但手机却响了,是好友秦征打来的。
“阿言,出来喝杯?”秦征的声音夹杂着躁动的音乐,一听就知道他又在酒吧里浪了。
祝薄言想到老太太下的命令,眉头拧起,“不去。”
话落,秦征的调侃便响了起来,“怎么,你那小童养媳看着你了?”
祝薄言怕走漏风声传到老太太耳里,跟简柠离婚的消息也没有外传,秦征并不知道。
不过他的话却是让祝薄言本就不悦的面容更加的阴郁了几分,他不喜欢童养媳这三个字,这个不喜欢从十几岁就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