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薄言也呼吸一滞,简尊怎么会突然这样问?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人瞎心不瞎,他们亲人之间的心灵感应?他感觉到简柠出事了?
莫明的祝簿言有些心慌,但并没有承认,只道:“你胡说什么?她好着呢,要她听电话是吧,我给你叫,不过她脾气超级臭,吵醒了她,骂你可别怪我。”
祝薄言说着把手机移向一边,故意叫了声,“简柠接电话,你哥的......你接不接?不接我挂了,吵死了,半夜睡个觉都睡不安宁。”
祝薄言化身戏精,演了一出戏。
别说是隔着屏幕,就算是在眼前,简尊什么都看不到,也分辨不出祝薄言说的真假。
“柠柠,她真睡了,真没事?”简尊终是没有再坚持。
“不信是吧,我再给你叫,”祝薄言语气不好。
简尊轻叹,“不用了,让她睡吧,别吵她了,她没事就好,明天她醒了你告诉她,我平安落地了。”
祝薄言嗯了一声,想着简尊那样子,还是说了句,“你也注意休息,不然也会影响手术效果。”
电话挂掉,祝薄言松了口气,可是这口气还没落地,他的手机又响了,是费子迁打来的。
“喂——”
“祝薄言你马上回来,你老婆要出院!”费子迁的声音带着怒意。
......
医院女洗手间。
周担担趴在马桶上,手不停的抠着嗓子,想把吞下去的药抠出来。
她抠了好一会,才终于吐了,可是药片吐没吐干净,她也不知道。
不过比起这个,她更害怕简柠把这事告诉祝薄言,她连忙拿出手机给尹染编了条信息过去。
尹染回到家也没有睡,她在等着周担担的好消息,结果却看到她发来信息说简柠药没有吃,还认出了她。
顿时,尹染气的差点摔了手机,这个女人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没弄掉简柠的孩子就算了,居然还被简柠认出来了,这下麻烦了。
这事绝对不能牵扯到她,不然她就完了。
尹染强忍着怒意,拨了周担担的电话。
“姐,”周担担颤抖的叫了一声。
“担担你现在听好了,这事一旦祝薄言找你,你就一个死不承认,反正药被你吃了,他们也没有证据,而且绝对不能提我,”尹染说到这儿顿了一下,“你要的那个车我给我换最好一款的。”
周担担现在喉咙里辣痛,胃里难受,人更是吓的哆嗦,此刻就是给她架飞机也没有诱惑力了。
“姐,我害怕......”周担担要哭。
尹染强压对周担担恨铁不成钢的怒意,“你现在害怕也没有用了,如果不想进警察局,不想被开除,你就好好想想怎么应对祝薄言的审问。”
“我......”
“担担,你应该清楚我要是出了事,你们一家以后会有多难过,”尹染留下这么一句警告,挂了电话。
周担担看着马桶,无力的闭上眼,她爸包的工程活是尹染找祝薄言拿的,一旦尹染跟祝薄言出了事,那她爸活也别干了,他们家会更艰难。
从小到大她就过穷日子,穷怕了,她不要再那样。
所以,她只有听尹染的。
周担担有了主意,也从洗手间里惨白着一张脸出去。
不过刚出了门就看到了急匆匆而来的祝薄言,顿时她头皮一麻,又缩回了洗手间,直到祝薄言的脚步声听不见,她才从洗手间里出来,快速的跑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
祝薄言来到了简柠的病房,就见她惨白着一张脸,费子迁的脸也阴臭的狠。
这一个个的似乎都给他脸看,仿若是他有错似的。
“简柠,你说尹染要害你,有证据吗?”祝薄言问。
刚才在电话里,费子迁把事情说给他听了,只是他不相信尹染有那么大的胆。
简柠已经不意外祝簿言为什么要证据,因为他想袒护他爱的女人。
费子迁气的不行,哼了一声,“药被她吃了,哪来的证据?”
祝薄言看着简柠,似要听她一个回答,简柠那颗寒凉的心又凉了一分。
“我要出院!”
简柠一个字不想多说,只有这一句。
简柠这情况肯定不能离开医院,祝薄言也没多说,只有一句,“出院可以,但是你的肚子再出什么事,那是你的责任。”
简柠瞪过来,一双眼睛红红的,还带着水光,又凶又弱。
祝薄言想到了简尊打来的电话,终还是放平了语气,“我让人给你转到妇产科那边病房,与急诊不是一个科室,你不用再担心什么。”
周担担是急诊的护士,她自然不能随意进出其他科室。
其实简柠今晚就该转到妇产科那边的,考虑她险些流产,不宜乱移动,所以才让她在急诊这儿先住着。
“那个女人下手失败,也知道你认出了她,应该没有胆子再对你动手了,”费子迁也出声劝简柠。
祝薄言拧眉看了他一眼,他听得出来费子迁说的那个女人并不只是指周担担。
周担担跟简柠无冤无仇,没有害她的理由,所以她会下手,只有一个原因,是受尹染指使。
简柠是害怕再被下手,她离开医院也是想保护宝宝,但她也清楚自己的情况,如果离开医院宝宝也会有危险。
她思索了一会,“好,我去妇产科!”
费子迁叫来护士给简柠办了转科手续,而祝薄言则去找了周担担。
“薄言哥!”
周担担知道祝薄言会找上她,可没想到这么快。
“说吧!”祝薄言的声音不高不低,也看不出什么怒意,可是这样的他让周担担头皮都是麻的。
周担担咬着唇,“薄言哥,你让我说什么?”
这一会周担担也想了,不论是谁找她,她就一个死不认帐,反正药片被她吃了,又没有人看到,哪怕简柠会指认,但也不能只凭她一面之词就定罪。
况且,她可以说是简柠对她有私怨,诬陷她。
祝薄言眉锋微凛,他抬手拨弄着办公室桌上的台历,“你自己说,或许我会看在尹染的面子上网开一面,否则......”
“薄言哥,你什么意思啊?你要我说什么?”周担担仍旧嘴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