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眠的身子向前踉跄了一下,忍不住闷哼出声。
“江眠,你认不认错?”太妃面色严肃的看着江眠。
“我没有错,是太妃你自己误会。”
江眠的性子强硬,在这种事情上更不会轻易的低头。
“我是在救人,而不是你口中所谓的和外人拉拉扯扯。”
“太妃娘娘,可是奴婢亲眼看到的。”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了一个嬷嬷,凑到了太妃身边低声说着。
江眠微眯起了自己的眼眸。
原来是这个人跟踪的自己。
“江眠,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见江眠根本不承认错误,甚至还反驳自己,太妃心中的愤怒终于大过了理智。
“打!”
又一棍子下去,江建感觉自己的后背像是被燎烤了一样,烧得火辣辣的疼。
冷汗顺着江眠有些发白的脸颊滑了下去,滴落在了地上。
太妃想要得到的,自然只是江眠的一句求饶。
可江眠一直咬着牙关,硬生生地挨下了好几次家法,可从始至终她口中的说辞都没有任何的改变。
“太妃娘娘,不能再打下去了。”太妃贴身的婆子实在是不忍心,就多嘴劝说了一句。
太妃没有什么反应,倒是她旁边站着的嬷嬷添油加醋。
“太妃娘娘,无论王妃做了什么,那也是与外男当街拉扯,街上都是看得清清楚楚的,要是今日之事传入了别人的耳中,王府岂不是要落人话柄!”
嬷嬷开口说着,将念头本有些动摇的太妃又劝阻了回去。
嬷嬷勾起了嘴角,眼神得意的看向了江眠那边。
偏偏她发现原本跪在地上的江眠,竟然朝自己投来了目光。
嬷嬷直接吓得身子一抖。
她之所以这般的刁难,是因为她和江眠有一点私人恩怨,想要趁机报复。
如今被江眠的视线抓了个正着,嬷嬷竟然有一种心虚无比的感觉。
看着院中受罚的江眠,太妃脸上的表情却格外复杂。
她想要的不过就是江眠的一句服软,但太妃怎么都没有想到这个丫头的骨头居然这么硬。
“把她关进祠堂,让她好好的反省反省。”
太妃挥了挥手,起身离开了。
江眠再次被人扔进了祠堂里。
“嘶……”
江眠倒吸口凉气,后背上的伤口让她五官都皱到了一起。
“下手可真够狠的。”江眠颤颤巍巍的从地上站了起来。
江眠不是什么钢筋铁骨,她也不愿意挨下这几棍子。
可她作了解释,太妃却不愿意相信。
门外传来了落锁的声音,江眠想着今天晚上她恐怕是出不去了。
祠堂的两边燃烧着蜡烛,是这房间中的唯一光源。
江眠挪到了棺材前,伸手轻轻地敲了敲。
“王爷?王爷?”
江眠试探的问了一句。
“有人在里面吗?”
不过她心中清楚,萧臣宴既然没有死,就不可能一直把自己闷在这口棺材里。
那他现在应该不在祠堂。
江眠缓了口气,摸向了自己的腰间,还好她平时会随身携带一些伤药,后背上的伤口需要赶快处理一下。
江眠伸手解开了自己的腰带,小心翼翼地将外袍褪了下去。
双臂每一动,就牵扯着伤口火辣辣得疼。
江眠眉心紧皱。
她看不到自己的后背,只能凭借感觉,猜测着自己受伤的程度。
也不知道需要休养多久才能够好。
外袍大半都滑落了下去,挂在了江眠的臂弯处,就在她伸手刚解开衣服时候,身后却传来了一道冷飕飕的声音。
“你在干什么?”
江眠被吓得肩膀一抖,转过头的时候,就见萧臣宴站在了自己的身后。
江眠:!!!
这人还真是鬼呀,走路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
而且祠堂的门不是被锁上吗?他从哪里蹦出来的!
江眠的心脏猛猛跳动了几下。
萧臣宴没想到自己出去办点事情,回来就看到祠堂里竟有如此香艳的一幕。
女人身上的衣衫褪去了大半,露出了漂亮的肩颈,嫩白的皮肤明晃晃地刺着眼睛,在转身的时候,无意间露出了某处诱人的风光。
萧臣宴眉心微沉,快速地移开了自己的视线。
这女人在干什么?
“本王还从来都没有见过在祠堂里宽衣解带的人。”萧臣宴声音冷飕飕的。
江眠的眉头狠狠地跳动着。
在王府外,太妃以为她和外男拉拉扯扯,在祠堂里,萧臣宴又看见她对着一口棺材脱衣服。
江眠咬了咬自己的后槽牙。
自己现在的形象是不是有点崩塌了?
江眠快速转身,勉强将自己身上的衣服拉回来。
既然萧臣宴能突然出现在祠堂里,就说明还有出路。
“能不能麻烦王爷把丫鬟叫过来。”
她自己不方便,准备让丫鬟过来。
萧臣宴原本没在意江眠的话,但余光却意外地瞥见了江眠的后背。
他上前一步,掌心压在了江眠的肩膀处,定睛一看,发现了她后背上纵横的伤痕。
“怎么回事?”
萧臣宴的眼中划过了一抹冷意。
他听侍卫汇报过,今天的江眠入宫面圣的。
这责罚是她在宫中领的?
“拜太妃娘娘所赐。”江眠悠悠开口。
“太妃误会我与别的男人私会苟且,请了家法,逼我认错。”
萧臣宴紧盯着江眠的后背。
皮肤上纵横的血痕很是碍眼,犹如破坏了美玉的瑕疵。
“你和哪个男人私会了?”
江眠:?
这王爷是什么关注点?
没有听到最开始的误会两个字吗!
“王妃才守了一天的寡,就忍耐不住了?”
萧臣宴的指尖勾起了江眠垂落的发丝。
“反正王爷也是个死人。”
江眠抿唇笑了笑。
“绿色多健康啊,王爷觉得对不对啊?”
“看来王妃身上的伤也没什么大不了,妨碍不了你伶牙俐齿。”萧臣宴压在江眠肩膀上的指尖微微用力。
王府中的刑罚萧臣宴最清楚。
看江眠身上的伤痕,她至少挨了十几下。
萧臣宴的眼中划过了一抹深意。
这女人宁愿硬生生的挨着,也不愿意暂时松口服软?
注意到自己和萧臣宴现在别扭的姿势,江眠刚想拍开萧臣宴,只是她一抬手,竟被萧臣宴的掌心擒住了腕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