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红裙的宁言看起来那么的明艳夺目,衬得清汤寡水的宁晴越发的不起眼。
沈蔓芝紧握着手,指甲都要嵌到手心里了。
见宁言腿上的伤,靳老夫人神情紧张不安:“哎呦,这是怎么了?怎么伤成这样?”
她刚想往里面走,突然手腕被人拽住,然后脚下一轻,人已经被靳夜寒给拦腰抱起来了。
这个男人,怎么能在众目睽睽,尤其在长辈面前抱她呢?
虽然难为情的羞红了脸,可是心里甜丝丝,对这种当众秀恩爱的举动很喜欢怎么回事?
靳夜寒那双深沉冷冽的眼眸盯着宁晴,让她出于求生本能,赶快把老夫人身边的位置让了出来。
宁言委屈的扑进老夫人怀里:“我被个要断子绝孙臭不要脸又下贱的狗杂种给撞了。”
她刻意没有提陈医生的事。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心,沈蔓芝总觉得宁言好像是知道了什么,在指桑骂槐。
而靳夜寒深邃的双眸微眯。
来的路上,他接了贺杰的电话,陈医生如实交待,一切都是宁夫人沈蔓芝幕后指使。
从宁言的表现来看,她显然是已经知道了这件事。
只是让他感到意外的是,她向来把沈蔓芝和宁晴母亲看的比自己的命还重要,可她不仅没有表现出丝毫的伤心失落,反而毫不留情面的暗怼沈蔓芝。
他们没见面的这短短几天时间,究竟是发生了什么,能让一个人有这么翻天覆地的变化?
“是哪个混蛋撞了我的孙媳妇?”
一直在书房躲清静的靳老爷子摔门出来,冲着靳夜寒吹胡子瞪眼:“你就这么由着别人欺负你媳妇儿?”
“我已经交待了贺杰,等抓到人一定严办。”
老爷子冷哼了声:“这还差不多!”
老夫人关切的追问:“医生怎么说?”
宁言没心没肺的轻快笑着:“凌燕城说是皮外伤,没什么事。”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小心呢?你说你如果出点什么事的话,让我和你爸怎么活?”沈蔓芝追悔莫及似的抹起了眼泪。
沈茉莉不满的哼了声:“我说姐,你没听你那宝贝女儿说吗?只是皮外伤而已!”
她就不明白了,同样都是女儿,她这姐姐怎么就对宁言这么上心,对宁晴不闻不问的。
这偏心是不是也偏的太过分了?
靳绍平板着脸,摆着长辈谱:“这点小伤都得我们做长辈的三催四请才能赏脸见一面,这要伤的重了,还不得我们去伺候着?”
沈茉莉叹了口气:“夜寒,你也别怪你二叔说话难听,你说你们竟然连你奶奶的生日都不记得,实在是太不像话了!”
沈蔓芝立刻为宁言开脱:“言言她最近一直在忙毕业的事,这事都怪我考虑不周。”
“姐,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沈茉莉被气的要跳脚:“要我说,这跟忙不忙的根本没关系,主要啊,还是要看有没有那份心!”
和精心为老夫人准备了礼物的宁晴相比,简直就是对比惨烈。
她就是要让靳家人知道,像宁晴这样温柔又知书达理的孩子,才最适合做靳家孙媳。
宁言直接无视掉他们的挑拨,拿出一个锦盒递到老夫人面前:“奶奶,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