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楚怜心拉着凌小娘撒娇道,“我方才明明什么都没说,娘亲可为我作证。”
凌氏摸了摸楚怜心的脑袋,望着楚紫宁,道:“宁儿,你定是听错了,你妹妹什么都没说。”她顿了顿,又添了句,“宁儿你是长姐,莫要凭空捏造些有的没的。”
“凭空捏造?小娘你为何说我凭空捏造?”楚紫宁脸色放缓,迟疑地问道。
凌氏正色道:“你说心儿在背后说你闲话,可这仅仅是你一人之词,并无任何真凭实据,亦无人可以证明。这岂非就是凭空捏造?”
“小娘说得有几分道理,原来这便是凭空捏造啊。”楚紫宁竟然缓缓点头,附和起了凌氏的话来。
这让凌氏心中对她轻视了几分,接着道:“可不是吗?你胡说八道只图自己一时痛快,却叫别人为难。今日幸亏是我在心儿身边,可为她作证。否则不是白白叫你冤枉了去。”
凌氏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宁儿,你与心儿同为姐妹,何苦骨肉相残。”
“那照小娘的意思,对刚才‘凭空诬陷’之事应如何处置呢?”
凌氏心中暗喜,这楚紫宁出门一趟竟成了傻子,送上门来挨打,表面仍保持一副严肃的模样。
“怕是要以家规处置了,杖责二十大板,禁足半年,每日抄写佛经。”凌氏假装一脸怜惜地看着楚紫宁,“宁儿,你莫要怪小娘狠心,小娘都是为了你好。”
楚紫宁嘿嘿一笑,“小娘说得太对了,凭空诬陷该当如此重责!”
还没等凌氏说出下一句话,便紧接着说道,“小娘与妹妹凭空构陷我与人私奔之事,证据确凿,如今就请小娘与妹妹一同自领责罚吧!”
“什么!”凌氏一惊,这才发现自己竟被楚紫宁一步一步牵着鼻子走。
楚紫宁冷冷一笑,“小娘将我哄骗去那青秀山顶上香,可那山顶根本就是一片荒地,莫要说寺庙了,连个人影都没有!”
楚怜心向来都是没主意的,听到楚紫宁竟识破了母亲与自己设下的陷阱,只能眼巴巴望着凌氏。
可此时,凌氏也自顾不暇,手中的丝绢绞了一圈又一圈,只能生硬地回到,“是吗?听闻京都妇人们皆往此山拜佛,小娘亦是第一次去…”
“那构陷我与他人私奔,又作何解释?”
“许是下人瞧走眼了…”凌氏的声音越来越小。
“下人?劳烦小娘将此人唤来,宁儿与他当面对质!”
凌氏低着头,不敢与楚紫宁对视,额头上也慢慢沁出了一层薄汗。
老夫人点头说道:“凌氏,昨晚你匆匆来我院子,说了些宁儿不中听的话,如今看来,竟都是你捏造之言!宁儿彻夜未归乃是为了救五殿下,并非你口中所言与他人私奔。这诬陷之罪,确凿无疑!”
楚今山面色微变,仔细想了想,也品出几分不对。
可若真要责罚凌小娘和楚怜心,又觉得十分不忍。
“凌氏和宁儿身体较弱,受不了那二十大板,不若就罚她们禁足半年好好反省吧。”楚今山看着老夫人,请示道,“母亲宅心仍厚,她们每日抄写佛经,定然能够幡然悔改,不敢再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