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轻烟在黑暗的树林中摸索着下山之路,她走得很慢,这具身体的素质条件太差,再加上好几天没有饭吃,随时都有晕倒的可能,如果是她自己的身体的话,在这黑暗的森林中也能如履平地。
不行再这样下去还没等走出去就会死在这里,她想到刚刚出现在自己手里的毒剂,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心下想着手里便出现了一支葡萄糖,白轻烟欣喜若狂,这难道是个空间?她将葡萄糖喝下后感觉到体力恢复了不少。继续走在黑漆漆的树林里,心想着希望可以顺利走出去,千万别出什么幺蛾子!
正心想着便听到了一声狼的叫声,白轻烟心中暗骂自己乌鸦嘴,说什么来什么。她屏住呼吸系小心翼翼地挪动着。一道黑影快速闪过,白轻烟条件反射地闪身在地上滚了一圈后堪勘定住。她前面站着一只狼,通身雪白,体形硕大,是一只成年公狼,眼冒绿光,呲着锋利的獠牙,吐出血红色的舌头,虎视眈眈地盯着白轻烟。
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慌,白轻烟是上过战场的,气场自然不是普通人可比,那头公狼似乎被她释放出的气势所震慑,并没有发起进攻只是在原地观察她。白轻烟看上去镇定自若其实已经快要撑不住了,今天已经耗费了她太多的心神,那只狼仿佛感觉到她的虚弱,立马漏出尖锐的牙齿,身子微躬,白轻烟全身上下的神经都紧绷着,在那只狼朝她飞扑过来之时快速地在地上用力一滚。
白轻烟手一挥,一管专门对付野兽的针剂出现在她手里,可是这针管怎么才能扎进去,公狼扑了个空有点恼羞成怒不给白轻烟喘息的时间又一次地扑了过来。白轻烟这一次站着并没有躲,在那头狼扑过来的时候躲开了要害,在那头狼一口咬在她的胳膊上的同时将针剂狠狠地扎进他的身体里。
一人一狼同时跌落在地,那狼因为打了药剂的原因在地上不停地挣扎,发出痛苦的呜咽声,一旁的草丛又有一头狼快速地朝着她飞奔过来,不过不是朝着她而是朝着地上的公狼,她的嘴里还叼着一只小狼崽,母狼把孩子放在地上,看着痛苦的公狼,眼里露出痛苦的神色,一声一声地回应他的哀嚎,不停地绕着他走来走去,用舌头去舔舐他。
在发现一切无果后她看向一旁的白轻烟,朝着她俯下身子,眼睛里露出了哀求之色,嘴巴不停地呜咽着。白轻烟一边给自己包扎伤口一边冷冷地看向她开口道:“你应该知道,刚刚你的丈夫他要把我吃掉,我凭什么救他?”
那头狼摇摇头,随即将头埋得更低,尾巴朝着她不停地摆动。看看白轻烟又转头看看地上的公狼。见她无动于衷,她的耳朵逐渐耷拉下去,眼睛里露出绝望的神色,转头将狼崽放在自己背上,低头舔舐着奄奄一息的公狼。白轻烟看着弱小的狼崽以及瘦弱的母狼,她心中暗暗叹一口气,袖中手轻轻易翻,径自走向公狼,将解药扎进他的身体,不多一会,他抽搐的身体渐渐平息下来。
见那只公狼恢复了正常白轻烟缓缓地站起身准备离开,见那只公狼挡住他的去路,白轻烟挥了挥手中的针管说:“怎么,还想来一针吗?”那只看到针管明显露出害怕的神色,但还是走向她,在他面前缓蹲下身子,将头递给它尾巴微微摇着,白轻烟愣了一下,这是,让她摸头?她缓缓地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头,手感竟然不错,白轻烟又多摸了两把,拍他的头打算然开他们继续走,自己刚走两步看到他们一直跟着她。
白轻烟转过头看着他们,“你们要跟着我?”那两头狼似乎听懂了她的话点了点头。白轻烟有些犹豫,她刚来到这里,人生地不熟,母狼看到她犹豫,将自己嘴巴里叼着的小狼崽放到她跟前,看着她,小狼崽扭了扭小屁股,转过来一个毛茸茸圆圆的小脑袋,睁开了圆圆的大眼睛,小尾巴朝着她不停地摇着,她将小狼崽接过抱在怀里,绵软的触感让白轻烟心软得一塌糊涂,脸上露出慈爱的笑容,随即又像是意识到什么,她立马板起脸咳了咳嗓子说:“跟着我也行,不过得听我的安排,不可以乱伤人!”两头狼开心的嗷呜了一声,摇着尾巴不停地蹭她的腿。
一人三兽就着刚刚出现的月光继续往前走,月光将他们的身影拉得老长,树后边缓缓走出一个人,“有意思。”那人的声音宛如山涧清泉,尾音带着一丝低沉的慵懒,随即消失在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