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菊插着腰怒气冲冲地看向地上的两人,“瞎了你的狗眼,我们小姐是侯府二小姐。”
侯府二小姐,那,那不是这铺子的主人?一旁的管事忙不迭上前朝着白轻烟行礼,“老朽见过二小姐。”王掌柜的一听是二小姐,连忙换上一副笑脸,“您怎的来了。”
白轻烟没有答话,蹲下身子,将手搭在地上昏迷的老人手腕上,她抬起头对众人说:麻烦大家散开一些,保证空气正常流动。众人一停齐齐散开,整齐地排成两列竖列,探头探脑地看地往里看。“误食了断肠草,需要立马洗胃。”白轻烟从空间取出一副一次性手套,将那老妇人的嘴巴掰开,手指同时按压舌根和扁桃体,不多一会儿,就见那妇人嘴里吐出些许已经被消化掉一些的断肠草。白轻烟继续为她把脉,还不够,“来人,将她抬到后室。”
“这,小姐,这恐怕不妥。”掌柜有些难为道。
白轻烟目光如炬眼神凌厉地看向他,那掌柜都被白轻烟凌厉的眼神吓到,只得讪讪地站到一旁。
“秋菊,你在门外守着,不许人打扰。”
秋菊出去后将门带上,小姐何时会医术的?虽然心有疑虑但还是十分地相信小姐。
那在一旁走来走去,脸上满是焦急和难过,他真是不孝,害得母亲跟着他差点连命都丢了!
古代的医术就是落后,只能用最笨拙的药物催吐了,她从空间拿出针管将盐酸阿扑咖啡送入老妇人体内,待老妇人将断肠草都吐了出来白轻烟着人将他扶了出去。又走向药柜,取牙硝五百克,胆矾二百克,黄丹一百克,雄黄一百克,朱砂二十五克,梅片五十克,捣成细末,用棉棒将药末点在她内眦部,不多一会,那老妇人便醒了过来。
那男子与众人纷纷惊喜道:“醒了醒了,原本以为那妇人没救了,结果竟然还能活。”
“这位姑娘医术真真是高明啊。”
“什么姑娘,你没听到吗,这可是侯府的二小姐,不久之后就要嫁给靖王的。”
“原来是二小姐,可是传闻那二小姐无才无德……”
“二小姐的救命之恩,在下原味做牛做马已报二小姐的大恩大德。”那男子朝着白轻烟深深一鞠躬,语气无比的感激与真诚。
那男子虽落魄,倒是一副文质彬彬的样子,“听口音不是本地人?”
男子点点头,“小生名叫季淮安,是松江人,上京赶考不料中途盘缠被强盗所绞,没有盘缠我们只能挖点野菜勉强果腹,谁曾想竟然挖到断肠草,这才害得母亲…….”男子红着眼睛自责地说着。
白轻烟看着她思忖一番,“会记账吗?”
季淮安点点头。“那好,以后你便做我回春堂的记账先生吧,你与你母亲的住所我会给你安排,另外每个月给你十两银子作为工资。”
十两银子,那可是普通人家三年的生活费,在座的不少人听了都羡慕不已。
季淮安听了连忙拒绝道:“万万使不得,您是我的救命恩人,不但给我一份差事还管我住所,淮安已经感激不尽了,怎可在收您的银子。”他的母亲也是百般推辞。
“大夫救人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何况我请你给我办事,自然地给付你工钱,往后着回春堂的每一张你可得记得清清楚楚。”
见小姐这样信任自己季淮安不在推脱暗暗发誓一定会给小姐把事情做好。
白轻烟悠闲地在店里走了一圈,指着药柜一旁的一副对联,“仲景堂的这副对联是我祖父亲笔题写,你们可知这上面的意思?”
回春堂一共两个坐诊大夫,其中一个大夫是刚刚想去救那老妇人却被李掌柜给瞪了回去,他战战兢兢地说道:“老爷希望我们至德行本,善医济世。”
“说得好,那你们刚刚在做什么?将人命不当成一回事,穷人不配治病抓药?”
“二小姐不懂行情,我也是为了济人堂着想,如今药材稀缺,咱们药铺的生意也不好做啊。”掌柜强辩道。
“你说这些没有用,像你这样开着药圃眼睛只能看到银子的人,济人堂不需要这样的人,另外王掌柜,紫德轩也是你掌管的吧,看来王掌柜这些年将我的铺子经营得十分惨淡啊!”
“小人冤枉啊,实在时令不景气,也怪不得小人啊!”
“你用解释,从今天以后你用做了,至于之前的账目是怎么回事,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弄清楚跟这件事情没关系的可以继续留下,每个月给你们五两银子,年底另有奖励。若还是不清不楚的你们就去牢里蹲着,看看你们的主子会不会来老你们。”
众人都都清楚二小姐之后是要嫁给靖王,而且每个月给五两银子,年底还有奖励,以前从来没有听说过,他们本就在王掌柜的打压之下日子过得紧巴巴的,碍于他是夫人的人一直敢怒不敢言,如今一听他不在了,众人脸上写满了高兴二字就差放鞭炮庆祝了。
王掌柜看到众人高兴的样子心生怒意,他沉着脸看向白轻烟说道:“二小姐,我是夫人的人,你无权赶我走。”
白轻烟冷笑一声,“就算你是夫人的儿子,今天我让你走你也必须得走,交代清楚两个铺子的账目你从哪来的回哪去,在这交代不清楚就去衙门给我交代。”白轻烟知道这些王氏将最赚钱的两个铺子药铺与首饰店的掌柜都换成了他的表弟王富贵,转身朝着他们说:“至今日起,济人堂以及紫德轩……这些铺子皆由我正式接管,若是发现哪一家有如同今日这般仗势欺人,一律开除。”药铺里的伙计一听要将他们打发掉都害怕得齐齐应是。季淮安看着举止优雅却气势强劲的白轻烟眼里充满了感激与敬佩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