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鸿宇冷静下来,看着卧室的那张大床,微微瞟了一眼。
果然,那件残破不堪的情趣内衣也被她带走了。
“这个贱女人!”陈鸿宇暗骂了一声,心里有些难过。
毕竟李子晴和自己在一起已经四五年了,自己之前将所有的精力放到他的身上,简直是喂了狗。
不过,他迅速的调整好了状态,不能因为自己的私人感情耽误了工作。
现在贾一平将陈老板的手续全部审核通过,李德明绝对会向贾一平质问,而之前自己曾向李德明表明自己的立场,出不了明天,自己肯定会被约谈。
想到这里,陈鸿宇心中准备了一下说辞,以防露出破绽,紧接着他躺在床上,带着无数的愁思酣然入睡。
第二天一清早,陈鸿宇被一声声电话铃声给吵醒了。
他迷迷糊糊的在枕边摸了摸,艰难的摸到了手机,打了个哈气,这才接起了电话:“谁啊...”
“老弟,是我啊,你不记得姐姐我了?”电话那边,传来一阵熟悉的笑声。
“瑶...瑶姐?”听到这个声音,陈鸿宇瞬间清醒,坐了起来,急忙开口:“瑶姐怎么有时间给我打电话了?”
田璐瑶的笑声宛如银铃:“我不是说了嘛,以后姐罩着你,今天也没什么事,想着和你再见一面。”
“我在加列娜餐厅等你,可别让姐姐等的着急。”
说完,那边便挂断了电话。
陈鸿宇放下电话,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让自己的脑袋清醒清醒。
“田璐瑶...田璐瑶...”陈鸿宇嘴里不断念叨着这个名字,他总感觉在哪里听说过。
只不过想的头疼也没想出来到底是谁,无奈,他简单的洗漱了一下,穿上衣服便下了楼。
加列娜餐厅。
这餐厅可是他们长风县有名的西餐厅,像陈鸿宇这种住建局的底层科员,来都没来过。
进去之后,看着手机上瑶姐发来的位置,找到了一个包厢。
刚一进去,便看到一个妖娆十足的少妇。
此次她穿着一身飒爽十足的牛仔短裙,匀称的双腿裹着肉色的丝袜,冲击力十足。
上身则是穿着一件白色露肩装,雪白的玉颈上挂着一块青玉吊坠顺着胸脯落入那深深的沟壑,胸前的山峰颤颤巍巍,朦胧的半露在外,让人止不住的咽了咽口水。
那田璐瑶见到陈鸿宇来了,微微一笑,媚态横生,艳丽无匹。
“老弟,快坐!”田璐瑶拍了拍自己身旁的椅子,笑着开口。
“瑶姐。”陈鸿宇点了点头,懂事的坐了下来。
“我来的匆忙,也没点什么,要是不够,就招呼服务员。”田璐瑶财大气粗,指着桌子上昂贵的菜肴。
“我也不过是陪瑶姐喝了顿酒罢了,不用这么客气。”陈鸿宇看着盘子中一小份的牛排,尴尬的笑了笑。
他知道,就这眼前的一小份牛排,在菜单上,就得四位数。
“已经够多了瑶姐。”陈鸿宇笑着看着她。
“老弟,在我这不用客气。”田璐瑶将桌子上的红酒打开,缓缓倒了一杯,微微晃了晃,“你在哪工作?”
“我在长风县的住建局,一个小科员。”问到这个问题,陈鸿宇也是有些难以启齿。
“公务人员啊,在那多少年了?”田璐瑶轻抿了一口红酒,开口询问。
“四年多了。”陈鸿宇有些不好意思,四年还是一个小科员,说出去太丢人了。
“这样啊,看起来你们住建局也不识人才啊。”田璐瑶没有任何嘲笑,而是询问道:“老弟,想不想去县政府上班?”
“县...县政府?”听到这话,陈鸿宇一个忍不住,差点将到嘴的牛排吐了出来。
“是啊,安排你到县政府上班,总比在住建局混日子强吧。”田璐瑶微微颔首,若有所思。
“瑶姐,你可别拿我取笑了,我拿什么去县政府啊。”陈鸿宇苦笑一声,想去县政府,没有人根本不可能。
“你看姐是在跟你开玩笑嘛?”田璐瑶像是有心事一样,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
霎时间,她的脸庞浮现一层红晕,红彤彤的,更显媚态。
“我听说县政府可不是一般人能进的,我这样的,混了四年才是个小科员,把我扔进去,不得让那些人给我吃了?”
陈鸿宇无奈的笑了笑,毕竟自己几斤几两还是清楚的。
想进入县政府,不仅要有能力,更要有人脉,否则即便进去了,也不过是干着最累最苦的活,比住建局还难。
“老弟,第一次见你我就觉得和你挺投缘的,我也不想瞒你,我在沧兰市市政府上班,你这点担忧根本不算事。”
田璐瑶的眼神逐渐严肃下来,说话的时候仿佛有着一股凌厉的风,让人不禁心生畏惧。
“瑶姐,你...”听到这个消息,陈鸿宇的脑袋轰的一声,陡然间炸开,尘封的回忆被唤醒。
他就觉得田璐瑶这个名字耳熟。
建设科曾经去过沧兰市政府进行交流和学习,在政府门口的一块巨大公职榜上,他就看到过“田璐瑶”的名字。
当时他清清楚楚的记得,这个田璐瑶,是沧兰市政府的一位办公室主任。
专门掌管沧兰市的地区开发还有项目建设,其职能和住建局差不多。
不过这样的大人物竟然会来这个小小的长丰县,这让陈鸿宇的内心疑惑不已。
“瑶姐,你真不是开玩笑的啊。”陈鸿宇强行按耐住自己激动的心情,轻声询问。
“我骗你干什么?”田璐瑶莞尔一笑,胸前的开始荡起微微的波纹。
“我就是个小科员,也没有地方帮到您的不是?”陈鸿宇好奇道。
他虽然对进入市镇府很渴望,但他也知道,无功不受禄,接受别人的恩惠,自己定要付出什么。
“老弟,你这么说我可就生气了,我的性格就是这样,我看你投缘,也觉得你心眼不坏,在住建局埋没四年,属是不应该。”
田璐瑶听到这话,俏脸一冷,有些不开心了,但很快她又笑道:“更何况我还说过罩着你,当姐的总不能食言吧。”